任意意囧,这是什么怪病? “哦哦哦。这样啊,现在你也没事了,我也该回去上班了。”任意意心虚地笑着,跟安译打着哈哈。 “我喝醉了不能开车,这里没有出租的。”安译沉着声音回答。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这么晚了你在这里过夜吧,我给你们经理打个电话。”安译情绪平淡地叙述着,看不出有一点点心怀不轨的痕迹。 所以她还是要在这里睡觉?跟一个只认识了两天的男人,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过一夜?都怪自己心太软,她应该将他扔在金碧城的。 “那我——去哪里睡?”任意意眼巴巴地望着安译,可怜兮兮地问道。 “随便你,沙发地板哪里都可以。”安译无所谓地答道。 纳尼,这是什么待客之道?任意意真是绝倒。 “没有客房吗?安先生?”任意意仍在为自己的睡眠争取福利。 “你要睡床?”安译的目光幽幽地回到她的脸上,任意意连忙点头点头再点头。 “整个别墅只有我这里一张床,你要跟我睡吗?”安译语气揶揄。 任意意含着泪摇了摇头:“能给张被子吗?安先生。” 安译面无表情地从床上抱了一张薄被给她,任意意千恩万谢地走了。 睡一整个晚上的沙发结果就是腰酸背痛骨头软,头晕脑胀眼昏花,这还不是最糟糕的,更惨的是她着凉了,感冒好像还发热。 真是日了狗了,安译绝对是她认识的最没有风度的男人了,居然叫女人睡沙发。 安译早上起来的时候就看见任意意双目无神地坐在沙发上,他本来冷冽的目光不自觉地柔和了不少。 “安总,你起来了?”任意意望着精神焕发的安译,有气无力地说道。 安译没有即时答话,目光静静地凝视着她,良久了才语气凉凉地出声道:“你不是要把我先奸后杀的吗?胆子这么大,还弄坏我的平板?” 本来双目惺忪的任意意嚯地睁开了眼睛,结巴道:“你你——” 卧槽,这什么坑爹的间缺性失忆症,睡一觉什么都想起来了。 任意意满脸赤红地争辩道:“你,你不能怪我,是你耍流氓在先的!” 安译居高临下地睨着她,他今天穿的是一件暗灰色的衬衫,衣服上有银色的丝绣,低调奢华,整个人都焕发着一种我有钱我败家的贵公子气质。 “我耍流氓?”他不疾不徐地回道,“你一个陪酒妹三更半夜跟男人回家,脱我的衣服你还敢说我耍流氓?” 任意意被他气得脸都白了。 她指着安译俊挺清贵的脸蛋,哆嗦着手指道:“你这么能这么无耻?” 安译不以为然地挑挑眉,淡淡的说:“是不是又要问我这么无耻我妈知道吗?我告诉你,这就是我妈教我的。” 任意意绝倒。 她死死地瞪大眼睛看着安译那副无耻得神采飞扬的嘴脸,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往头顶冲上去,她忽然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然后,安译的俊脸在她眼中不断地晃来晃去,重影,叠合,然后—— 她晕过去了。 任意意醒来的时候,首先映入眼帘是是白花花的天花板,她晕神了一会儿,然后模模糊糊地猜测道,这里应该是医院吧。 果不其然,一位穿着纯白制服的护士姐姐走了过来,语气淡漠地问道:“醒了?”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任意意懒得吐槽,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然后这位护士姐姐用她瞬间变得温柔无比的声音朝着外面喊了一声:“安先生,你家保姆醒了。” 任意意:“.......”她到底是什么时候成了他家保姆的? 任意意望着那位故作温柔的护士姐姐,双眼都要喷出火来了,安译那个无耻小人说什么就信什么,她现在身上还穿着昨晚在金碧城工作的裙子好吗?你见过穿成这样的保姆吗? “醒了?”就在任意意心里狂吐槽的时候,穿得人模狗样的安译沉稳地走了进来,一张俊颜脸沉如水,看不出什么表情。 任意意睨了他一眼,无语地回到:“明知故问。” 安译本想坐到床边的椅子上的,可扫了一眼凳子上的灰尘,最终还是忍住了,一脸嫌弃地问道:“你饿不饿?要给你打饭吗?” 这种大少爷伺候人,任意意还真怕他会把自己毒死。 “不劳烦你了,我打电话叫个朋友过来就可以了。”任意意说着就伸手去摸自己的手机。 “我的包呢?”没摸到手机的任意意声音忍不住拔高了两个高度。 那里面不仅有自己的手机,还有昨晚安大爷打赏的小费啊,如果丢了或是被这个无耻小人出尔反尔收回去了,那她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哪知道你包。”安译声音淡漠。 “肯定是落在你家里了。”任意意拍了拍自己昏昏沉沉的脑袋,叹气道,“安先生,麻烦你帮我把我的包包拿来行吗?” “不行。”安译直接了当地拒绝了,理由更是让人喷血,“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你敢指使我做事?” 任意意心里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她深呼吸了一下,还是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她可怜巴巴地望向安译,声音软下来:“安先生,拜托了,这不是指使,我求你,求求你了。” 安译本来阴沉的脸色柔和了些许,硬邦邦地应道:“好吧,等我空闲了再去取。” 任意意真是忍不住要捶床了,你大爷的你到底什么时候才空闲嘛! “安先生,拜托你了,我昨晚一天晚上没有回家,我妈妈肯定担心死了,我要打个电话。”任意意厚着脸皮哀求道。 安译静默了良久,最后才淡淡地回应道:“知道了。” 啧啧,那样子要多不情愿有多不情愿。任意意心里真是火冒三丈,这个男人特么的也太没有风度了吧,叫女人睡沙发也就算了,叫帮拿个包包都推三阻四不情不愿的,又不是叫他上刀山下油锅。 怎么说她昨晚也是一片好心送他回家好吗? 安译走了不到半刻钟,刚才那个护士姐姐就拎着一个食盒上来。整个安城能够用这种古典的宫廷风食盒送外卖的,只有安汇集团旗下的四季安酒楼。 “任小姐,这是安先生给你订的早餐。”护士姐姐眼里一片艳羡,“你的雇主不仅长得帅,人还这么好。” “是吗?”任意意一边打开食盒,一边若无其事地说道:“我昨晚不小心弄破了他的平板,结果一个晚上都不能睡床,今天就躺医院来了,你觉得他好?” 护士姐姐的眼里顿时一片复杂,然后默默地走开了。 任意意心里突然觉得暗爽,喜滋滋地吃着四季安酒楼的粥和小笼包。 安译从家里拿了任意意的包包来医院的时候,任意意已经出院了。护士姐姐转交给他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跟鬼画符一样难看。 安先生,我有急事先回家了,包包拜托你放到金碧城的员工柜子里。 安译看完整张脸都变黑了,他暴躁地将纸条揉碎,扔进了垃圾桶里。护士姐姐望着他愤怒离去的身影扼腕叹息了一番,这么帅的男人,怎么就是个变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