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问得川连也是一愣,“嗯。。。。。。这不去宗祠,没拜见过列祖列宗,就不能算是席家的人。” 白露不以为然地说:“我又还没嫁进来,现在不算是席家人不是正常的么?” 川连再次怔住. 虽说白露地话很有道理,但是川连却是没想过,在这世上竟然还会有人不想要早点儿成为席家地人。大树底下好乘凉,这么一个简单的道理她这个小丫头都明白,对方这看起来读了不少书地疯癫美人竟然会不懂? 见白露已经走下床榻,川连急忙起身,拿过木椼上地衣裳说:“奴婢帮娘子更衣。” “衣裳披着吧,我先喝个解酒汤.” 昨夜托衡弥药丸地福,白露虽然喝了许多的酒可脑袋还算是清醒的。但是,纵使有药丸加持,这酗酒后的头疼、恶心、疲倦、发汗她却还是一样也没少。 哎,又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喝完解酒汤,白露问川连道:“府里有清粥吗?” “有的。娘子要么?” “嗯。” “奴婢现在去拿。” 说完,小丫头就撒腿跑开了。 白露拉了拉肩膀上的衣衫,她真的那么可怕吗? 不多时,川连就又端着清粥和小菜回来了。 白露一边慢慢喝粥,一边问:“席霄离开前,可交代你过晚些时候有什么事情吗?” “回娘子,郎君不曾交代。” “那么往常去宗祠上香认祖需要多长时间?” 川连抓了抓脑袋,为难地说:“回娘子,奴婢也不知道。” 也是。这认祖归宗的事情的确并不常发生。 川连又说:“不过,逢年过节时太尉大人去上香一般都会去上两个时辰左右。” “这么久?” “回娘子,咱们席家是百年世家。” 言下之意就是,席家家大业大,祖宗多,牌位多,上香的次数多,时间也就会比较长。 白露说:“那晚点儿我要出去一趟。” 川连问:“娘子您要去哪里?” “七殿下府。” 闻言,川连小脸一皱,吞吞吐吐地说:“娘子,您。。。。。。您不然。。。。。。” 白露将手中的筷子放到桌上,抬眼冷声问:“不行么?” 川连一个哆嗦,“娘子息怒,奴婢只是想说,您要不要先等郎君回来,然后再出去?” “哦?我为什么要等他?” 川连说:“因为。。。。。。因为外面人多眼杂。。。。。。不不不,奴婢是说鱼龙混杂,鱼龙混杂。娘子您看您又生得花容月貌的。万一。。。。。。奴婢是说万一您遇到了不轨之徒,那不就。。。。。。” “不就什么?”白露挑眉问。 川连咬咬牙,说:“那不就得不偿失了嘛。” “得不偿失,呵呵,好一个得不偿失。”白露好笑地问道,“你觉得我想得的是什么?” “奴婢。。。。。。奴婢不知。” “既然不知,又怎知我会失?” 川连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川连啊,有小聪明是好事,但是耍小聪明之前需要先摸清对方的深浅。我如今孑然一身,没有什么好失去的。当然,若是你怕失了什么,那么大可以在府中等着你的席霄郎君回来。”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白露站起身,不容置疑地说:“更衣吧。” “是,娘子。” 她要去楼席兮那里。 一是因为,好些时日未见了。白露不确定袁玄知有没有将自己写的信交给楼席兮,也不确定楼席兮看到信后是否能回心转意、迷途知返。所以,她要去他府里碰碰运气。 二是因为,她要替袁玄知将玉箫带给席三娘。 至于三嘛。。。。。。她要见一次左丘止。 白露知道,左丘止一定会跟着她,并在暗处保护她。所以,想见他其实白露只需轻唤一声即可。但是与左丘止见面,在这席家显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而楼席兮那里,却是可行的地方。 当然,若是运气好,白露还会有其他意外的收获也说不定。。。。。。 于是,随意收拾好后,白露便带着川连这个眼线向着楼席兮的府上走去了。 “娘子,您确定不要坐马车吗?” “不要。” 她要的就是抛头露面、节外生枝。 于是川连又缩着脖子退到了一旁。 白露看了她一眼,问:“你几岁了?” “回娘子,奴婢十一了。” “有兄弟姊妹吗?” 川连摇头,“回娘子,无。” “之前常出府吗?” “奴婢偶尔会和采买婆子们出来一趟。” 就当小丫头有些放松警惕时,白露忽然不着痕迹地问道:“怕我吗?” 对方想也不想地说:“怕。” 话刚出口,川连才发觉自己竟然将真心话给说出来了。 于是,她连忙小脸发白地解释说:“奴婢的意思是。。。。。。是娘子您与身俱来的威仪,让奴婢敬畏。” 白露听着小丫头伪心的奉承话,白露心中好笑,别说,这自作孽不可活也挺有趣儿的。至少无聊时,还可以逗小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