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飞来一个人,挡住了她的去路。 她看清楚来人,不禁浑身一震,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冷声问道,“怎么会是你,你不是在边塞做你的寨子山大王吗?” 边飞天呵呵一笑,邪魅的脸上满是美颜,红唇上下一开一合全都风情,将手中的扇子亮出来,呼扇了一下说道,“王妃娘娘来这里是为了寻找暗夜,可不是来这里送命的。” 李风鸾又一次将他上下打量一番,呵呵一笑,说道,“所以你,这就是你将我拦住的主要原因吗?”她远远的眺望过去,看到远处的杜飞已经没有了影子,索性也不再急着追过去,后撤几步,看着眼前的他说,“说吧,想如何?” “王妃娘娘可否随我来?” “可以,只是你如何叫我相信你不是王爷派来的人呢?” “呵呵,想必王妃娘娘也知道我现在已经不在为王爷做事,自从我离开王爷那天起,我与我王爷之间就只是朝廷和百姓之间的关系,却不是君臣。” 边飞天看似无害,可其实他的为限之处就再与此人将全部的阴谋和算计隐藏在了他这张面皮上,她呵呵一笑,“边飞天已经如此说了,我就更加不敢与你单独在一起了,我虽然不是什么王妃,可我也不想与王爷成为敌人,所以,还是请让开吧,休要挡住了我的路,耽误了我的正事情,尤其我现在更不想见到除了杜飞意外的人。” 李风鸾的话就好像刀子一下子刺进了他的心口,痛的他浑身一颤,他连连摇头,无奈的说,“既然王妃娘娘如此不相信在喜爱,在下也不能强求,不过在下还是想告诉王妃娘娘,前方很危险,并且暗夜在此处的势力已经在慢慢扩大,或许我们现在的行踪诡异经被暗夜的手下知晓,王妃娘娘单枪匹马来此,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后果吗?” 李风鸾当然想过,没有十足的把握她可不会过来,先不说身上带了足够制服暗夜的毒药,就是现在自己的内力也有所增进,并且她现在是易容,能够将她瞬间认出来的人怕是不多。 “呵呵,你所担忧的事情我已经有所准备,并且也劳烦你来干扰我,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了。”李风鸾一直不太相信此人,之前在王府中的时候就提醒过他要自己有所收敛,虽然那段时间他的确是没有从中作梗,可现在此人已经不再与呜翰乐共事,他肯定会在背后搞出来一些小动作,到底他是好是坏还没有分清楚,就与他攀谈交深,岂不是叫自己置于危险之地,于是抽了一下身上的宝剑,威吓他说,“我不想在这里与你动手,但是你再想阻拦我,休怪我不客气。” 边飞天无奈一叹息,微微蹙眉,可他却没有让开,竟然还横过半个身子直接将她拦住了,说道,“王妃娘娘,今日就算您不再相信在下,在下也不能叫您亲自涉险,如果一定要与在下交手,在下也只要作陪了。” 李风鸾哼了一声,她不过是气势摆的很强,她可没有时间与他交手,并且也不想在这里交手败露了自己的行踪,直接从他跟前冲了出去,回头甩出一把白色毒药粉末就飞走了。 身后的边飞天捂着脸连连后退,踉跄了一番还是追了上去。 李风鸾脚步不停,提起一口气,直接窜上了街巷闹市区,拐了个方向,隐没在人群之中,瞬间消失不见了。 随后而来的边飞天无奈的一声低喝,可他没有离开,那双锐利的双眼在来来往往的人群中遍寻了很久,最后在不远处的那个酒馆前发现了李风鸾的身影,快走几步跟了上去,却不想,横着身子将那人挡住,却发现只是一个穿着李风鸾衣服的男人,看着那人脖子上的喉结,紧紧皱眉,低喝一声,转头看向了四周,可哪里还有李风鸾的半个影子。 此时,李风鸾已经冲出了城门,追踪着杜飞的身影,直接翻墙到了城外,望着地上的痕迹,她嗅着空气中的味道,直接冲进了面前密不透风的丛林。 丛林之中,到处都是杜飞与人交手的痕迹,破烂的树叶,被烧毁的树枝,还有已经被打死的野生动物,皮开肉绽的野兔子惨兮兮的躺在地上,四肢等踹,可望着想要被身上的树枝放开自己离开自己。她走上前,将兔子提了起来,上前闻了闻,确定是杜飞的一掌内力所伤,那块木头上还带着他身上的味道。 她将兔子身上的木头拔出来,将药粉撒了进去,跟着起身走开了,没多久,就看到野兔子跟上她,前前后后的跳蹿,一会日近一会儿远,偶尔还想停留在她的脚边,她笑着看了一下,扔出一块石子,野兔子收到了惊吓瞬间逃走。 她继续漫不经心的在树林里面沿着痕迹走过去,途中路过一条小溪,看着地上上面的石头留下的血痕,低头闻了闻不禁心中一跳,这个味道看起来像是杜飞受伤了。 她站在小溪边上,看着前方已经消失的痕迹,实在没有办法只能对着天空一声低吼,跟着传来了她的声音的回荡和飞走的鸟鸣。 “你想被人发现呢,蠢女人。” 杜飞从她身边的草丛里面钻了出来,捂着胸口,一脸惨白,走路也有些踉跄。 李风鸾愣了一下,跳过小溪,走到他跟前,低头看了一下,还未说话,杜飞就昏死了过去。 杜飞的内力如此的厉害还有人能够轻而易举的伤了他?难道是暗夜?可气的是,她非但没有发现任何人,连杜飞的伤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办法。 万幸的是,杜飞自己的自我修复能力很强,到了傍晚,他自己醒了过来,可脸色依旧惨白,瞧着身边担忧的看着他的李风鸾无奈的低声说,“是暗夜,还有他的两个徒弟,哎……他们手上有上古宝剑,削铁如泥,吐了毒。”他将自己的手臂抬起来,一条血痕,皮肉外翻,可是并没有流血。 他将手臂放下手说,“有解药吗,没有的话我怕是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恢复了,要不然我们先离开,等我恢复了再回来。” 李风鸾摇头,“不可以,我们现在已经到了这里,不管去哪个方向都危险,前边是呜翰乐,后面是暗夜,不能走。你,哎,你告诉他的毒是什么,为什么不流血却能这么厉害,你的脉搏很乱,我段时间也不能分辨出是什么毒性来。” 杜飞笑笑,惨白着脸说,“我早就死了,有了脉搏说明了什么?” 李风鸾一怔,好奇的问,“不是毒药,是专门杀你们的解药吗?只要解了你们身上不死的毒药就可以轻而易举都杀了你们了。可是我跟我的解药不同啊,我,我没有发现哪里一样啊。” “恩,你可以说我现在是半个死侍了,呵呵,你们以为死侍都是死人吗,他们有意识,会吃东西,会听命令,长久不进食也会死,说明什么,都是人,不过思想被人控制,有些时间太久了就会变成干尸,可其实他们很多都是活的人,只是自己也不知道罢了。哎,痛,惨了,我竟然知道痛了,情况不妙。” 李风鸾听的一头雾水,二话不说的杜飞背了起来,“我们先回去,我要救你,这个世界上还没有我做不到的事情,我已经研制出了接触暗夜的解药,相信我也能研制出你们身上的毒药,只要再毒你一次,就可以了,我们走,哎,你……”李风鸾无奈的瞧着从她身上挣扎下去的杜飞,诧异的看着他,“你想做什么?” “我能走,快走,有人来了。”杜飞抓着他,两个人以前一后,飞快的离开了这里,才离开没多久,远处的一个身影奔了过来,瞧着地上的黑布巾使劲皱眉,狠狠的摔在地上,低喝一声,“给我追!” 身后走上来的女人妖娆的迈着步子,柳腰好像水中游动的鱼尾,走到暗夜跟前,低声说,“生什么气,早晚会找到,杜飞受了伤,走不远。” 暗夜低头瞧了她一下,哼了一声说道,“就算你找到了解药,也不会杀了他,杜飞的本是我知道,尤其你能保证他身边的李风鸾就没有办法了吗?” 女人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没有吭声,瞧着地上的黑色布巾,吸了一口气说,“你说该如何,难道你就想出了办法,还不是用我做诱饵你们伏击才将他引诱到这里,可你们还是没有能杀了他,也放走了李风鸾。” 暗夜猛然之间脸上多了一层阴霾,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低喝,“你现在是周非,不是周贵妃,再这样与我说话,小心我直接将你交给赖疯,有你好过,我将收留也不是想听你在我耳边冷言冷语,而是看你有一丝用处,一旦发现你也不过是废物一个,我早晚会杀了你,哼!” 周非狠狠的瞪着他,可还是在他渐渐的运气的内力之下收起了眼中的怒火,低声说,“我知道了,我去想办法将李风鸾抓来送给你。” 暗夜吊起眉梢哼了一声,将她松开,“快滚,他们已经不拍死的过来,我也不会担心多跟他们玩两日。来人,给我找,还有,动作小一些,呜翰乐也在这里,发现了我们事情就不好收场了。” “是!” 暗处,几个黑影飞速的窜了出去,犹如暗夜之中的一颗流行,瞬间消失不见。 而此时,正马不停蹄的飞奔进城内的两人,躲了几条巷子,复又找了一家新的客栈住下来,可因为最近外来的客人太多,客栈爆满,他们不得不只要了一间。 杜飞坐在床头,一张惨白的脸上豆粒大的汗珠子顺着脸颊往下流,身体不住的颤抖,李风鸾低头想着事情,偶尔会拿着手里的笔写下来,当她将药方子写下来后抬头看着面前已经昏迷的杜飞,沉重的叹了口气,瞧着他的眉眼,无奈的摇头,嘀咕道,“面巾丢了都不知道,回头再说我偷看你的脸非要我嫁给你可就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