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翰乐怒瞪着一双猩红的双眼望着他,这辈子他跪天跪地,连皇上那边都跪的次数很少,别说是眼前的这个陌生人。 可是…… 关乎于救李风鸾的事情,他岂能有半分怨言? 在短暂的僵持之下,他缓缓起身,瞧着那冰冷的地面,自己生在帝王家,下跪的事情只见过,不想如今自己也要来做,这份各种滋味是如何的难受怕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他深吸一口气,瞬间了解身后的衣衫下摆,毫不思索的就要跪下去,彼时,水仙从何下面突然踢门进来,快走几步,迅速的将呜翰乐拦住了,转头狠狠的一个巴掌拍在了白斩的脸蛋上。 可见这一巴掌的力度不小,无比大的响声叫在场的所有人都浑身一震,最为吃惊的便是白斩,他不敢相信的捂着半边脸,脸上全都是震惊,良久,颤抖着声音问,“你,你……” “是我,我打的就是你,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驸马爷吗,我们的朝代已经覆灭了,我们现在能活在这个世界上为何不能依照平常的心活下来?还有,你的命也我王爷和王妃娘娘所救,你现在却要说出这样的话来,你,你还是人吗?啊,我真后悔,为何当初不直接将你扔进山沟,叫你喂了狼,也好过在这里给我丢人现眼,白斩,我看错了,从我们相识的那天起我就不应该对你倾心,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卑鄙小人。此时站在我的身后的是王爷,是救了你的王爷,你的命是给他和王妃娘娘给的,你看清楚,看清楚。” 水仙的叫声就好像叶龙之下的一声惨叫着的老鹰,遨游之中带着几分神伤,她怒瞪着一双带血的眼睛望着他,不等白斩有任何回答,又是甩手一个巴掌拍了过去了白斩惊的险些从椅子上掉下来,望着眼前的自己的妻子,颤抖着后撤几步,“公主,我……我……不是,我只是……” “你什么你,我就问你,是否要救王妃娘娘,如果不想救,现在就给我滚。” 在白斩的心中,他可从未看到过眼前的那个温和的公主会有这样的一张脸,惊诧之下为何觉得有那么几分,舒服? 他想,自己一定是疯了。 水仙怒瞪着他那上依旧毫无动容的脸,抽出了腰间的配件。 嗡的一声龙鸣,震的白斩浑身颤抖了一下,迅速的将神思收了回来,这才解释说,“其实,我只是想试探一下王爷是否真的要为了自己的女人付出,我也只是,哎……恶趣味罢了,并非真的要王爷下跪啊,你何必要动手打人呢,我,我只是……哎,罢了,现在带我去看看就是了。” “慢!” 短暂的惊骇之下,几个人这才换过身来,呜翰乐却将他叫住。 所有人同时回头看向呜翰乐,只见呜翰乐撩起衣衫下摆,到底还是贵了下来。 隔着木门之前的不远处,李云正抱着脑袋一阵发愁,瞧见了高贵的自己的姐夫竟然跪在了地上,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跟着就看到白斩和水仙以及房间里面的所有人同时跪了下来。 这场面,要多震撼有多震撼。 她愣了一顺,起身就窜了出去,推开门看到所有人已经起身了,正在低头商量着什么。 跟着听到白斩说,“其实,我最近一直在琢磨着,是否我的内力真的管用,毕竟这么多年,我的很多东西已经淡忘了,最近在游历之时才勉强想起来,我倒不是想要逃走,我只是想多回忆起来一些什么,尤其是我和她……罢了,以后再说。” 水仙好奇的挑眉看着他,心头上一暖,知道他不会变的薄凉才是。 白斩唉声叹息了一声又说,“王妃娘娘的伤现在很严重了吧,如果已经发现了她呼吸急促,并且整日昏睡的话怕是命已经没了。” 白斩的话一出口,所有人震惊的望着他,唯独呜翰乐依旧垂头,不知道在看什么地方想着什么。 李云顿时泪水婆娑的抓着呜翰乐的衣袖,“王爷,是吗,是这样吗,是吗?你快说话啊,我一直都在担忧着,真的是这样吗王爷?” 呜翰乐没有吭声,脑海中想着李风鸾的交代,在没有最后一刻他是不会将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尤其不想叫李风鸾对自己失望,有苦难自己来抗,难过也要自己,因为李风鸾是他的妻子。 看呜翰乐一直不吭声,李云更加害怕了,哭声如雷,大颗的泪珠子往下落。 白斩又问,“人在何处,我想过去看一看,或许暗邱当年的功力没有那么深厚,我们或许会有别的办法。” 李云长大了嘴巴一面哭一面说,“姐姐已经被放在药捅里面了,现在还不到时间呢,怎么看?” 白斩脸上一白,就要脱口的话没有说出来,与水仙对视了一眼,水仙早在呜翰乐不吭声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当天的事情她也在场,看着真切,自然知道当时的情况,之前只是怀疑,并且不敢相信,现在仔细回想,就知道,的确如此,看来李风鸾已经死了,放在药捅里面也跟当年她存放白斩的尸身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她的身上有毒,或许现在还有口气在。可这个事实谁敢说出来,呜翰乐不说,就是不想接受,她也不能说。 白斩识相了点点头,没有继续说,低头琢磨了一番说,“给我一段时间叫我好好琢磨怎么办吧,我会竭尽所能,只是,能够先找个大夫给我的腿接上?” 水仙无奈一笑,从腰间将药丸给了他说,“从前王妃娘娘给了我们每个人很多的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药到病除,你吃了吧!” 白斩拿过来瞧了瞧,不禁好奇,“这么个小东西就行了,不需要接骨?” 杜飞在外面挂着胳膊走了进来,没好气的瞪了他一下,“师叔,你死不了的,吃了也没坏处。” 白斩无奈的一叹,尽管年龄上差不多,可辈分在这里摆着呢,没想到自己还被自己的晚辈给抓了来,还敲断了腿,颜面何存,不过,在水仙面前,他还要什么面子,揉捏了一下自己的腮帮子,呵呵一笑,仰头将药丸吞了进去。 呜翰乐终于低声说话道,“暂时住下吧,我们闭关一同修炼就是了,希望会有转移。” 白斩愣了下,跟着起身,单膝跪地,“王爷,刚才多有得罪,请恕罪,我,咦?我的腿好啦?” 两个人闭关是在这天的晚上,天黑没有黑,水仙和李云吩咐了人将他们需要的东西送到了地室里面,这一次因为有了一个人帮助,呜翰乐有足够的的信心会将这门难学的武功秘籍以最快的是速度练成。 看着石门一点点的关紧,白斩很快的从脖子上将一颗形状很奇特的石头摘了下来,扔了出去,大叫着,“收到,送你的。” 水仙只轻轻一抬手,接过去后无奈的说,“什么啊,还是那么没有品味,很难看啊。” 李云呵呵一笑,“水仙,你真是不识货,这个东西可是千载难遇的好东西,据说可以永久驻颜,不过好像对你也没有用处。” 水仙低头瞧了瞧,尽管嘴上说多么多么的不好,可还是戴在了脖子上,笑着看着石壁最后关上后说,“走吧,七天后我们再来。” 七天,漫长的七天。 光想一想就知道有多么的煎熬了。 但是更加煎熬的还有李家人。 影卫来回送了很多消息,其实也都是假消息,可早就开始怀里的李将军叫人偷偷的来京都,已经在打探李风鸾的踪迹了。都说天现在尤其的太平,皇帝在王爷住到了现在,叫谁想都能想出来这个情况是有多么的不对劲啊。 吃货李霜最近好像瘦了,不过这是他自己认为,看着她叼着嘴里的一块云片糕吃的津津有味,谁都看不出她瘦了的。 吃过一片后觉得有些饱了,轻轻的抚摸着自己的肚皮,想着留着肚子吃晚饭,这会儿外出带着两条狗子逛一逛院子。 就看到那边的树荫下俩个影卫好像在低头商量着什么见不得人事情。 “听说王妃娘娘现在情况很不好,也不知道是否真的属实,依照管家多关照我们现在不能说出来实情,可王爷这里我们联系不上,难道还有我们伪造王爷的笔记来给李家人送假消息吗?” 另一个说,“看来是不成了,我觉得李家人已经知道了什么,我们再瞒着怕是不好,哎……王爷最近都没有给我们消息,我们该如何做在?” 李霜听了个大概,当时就忍不住上前去揭穿了,两只黑狗子听着自己的小主人这么生气就要上前帮忙,上蹿下跳,险些咬了两个影卫的脖子。 两个人一脸的黑线,就听李霜指着自己的鼻子大叫着指责自己的罪行。 这一叫就彻底露馅了。 当即李家人全都聚集起来,开了一个家庭会议,首先将两个影卫绑了起来,最后商量,二叔带着家丁现在就往京都敢,因为也不知道具体事情到底如何,不敢贸然行事,生怕给李风鸾和呜翰乐添乱,就算是再继续等着煎熬着,也都甘愿。 于是,在二叔出门的前脚没多久,李家余下的三姐妹在李雨的带领之下纷纷出了门。 才出了这里的镇子,她们的父亲一张黑脸无比的愤怒的拦住了她们,不等她们要上前说好话,就听自己的父亲怒吼,“都给我滚回去,添什么乱,你们那点三脚猫功夫还不够人家的一刀,想知道风鸾和你们的张姐是否过得好,就安生的在这里等着,照顾好你们大伯,滚滚滚……” 自己的父亲向来温和的好像一只被驯服的猫,突然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第一次见到,如此三个丫头当时就没了脾气,连大气都不敢喘,扭头就跑走了。 不过,在前边的不远处,站着的张氏出现的时候,男人可就没有那么大的火气了。 他无奈的看着她,无奈的直皱眉,这个妻子可是他珍重了半辈子的女人,不舍的动一根手指头,最多给一个严厉的眼神,所以此时,就看到他连连叹息,却不发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