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群一共三次将手里的碎银子扔在了小的位子上,好像是从容镇定,可其实他已经输的精光,这是最后的银子了,之前还大肆挥霍的将一颗颗的金锭子扔在上面满脸期盼。 周非站在他的身后看了一会儿,觉得此人倒不是来这里真心豪赌的人,更像是来挥舞自己的银子的败家子。 “我买大!” 周非将一块玉佩放在了大的地方,此时庄家将玉佩拿在手里面看了看,放了回去,多看了两眼周非,继续呦呵了一阵连连叫着,“开了,开了。” 当盘子上面的碗慢慢的打开,十一点大,生生的卡在了小上面,杜群输光了最后的一点碎银子,抱着面前大家酒壶起身。周非抓着迎来的银子和玉佩扭身就走,庄家对角落的一些人使了使眼色跟了上去,伴随着盘子又一次扣上,桌子前又一次热闹了起来。 周非紧紧的跟在杜群的伸手,脚步不快不慢,拐过一条巷子后停下来,杜群不见了。 这条路笔直的好像用尺子量过了一样,一眼望不到尽头,就算杜群走出去了这条巷子现在也应该在前方的不远处而不是没了影子才对。她惊觉的四周看了看,脚步越来越缓慢,手里的宝剑握着有些紧,当脚下猜到了一块树叶才将脚步停下来,对空气说,“出来吧,你拿了我金珠子,现在还想抓走我的人,怕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光是刚才那写了,田固。” 果然! 在树荫之下,从一处围墙的拐弯之处转出两个身影来,杜群已经昏死了过去,被田固提着衣领子勉强依着墙壁站着,四肢已经没有着力的支撑,好像一个飘飘荡荡的树叶。 田固笑着将人放在了地上,走上前,对周非说,“怕是来了我这里的人没几个能够这么轻松的离开,周贵妃也不例外,给我上。” 田固的嘴里呼啸了一声,伴随着他的衣袖轻轻一挥,瞬间从四周蹦跳出来十几个穿着黑色衣服的高手,手中握着奇怪的兵器,在天空之中挥舞了两下,嗖嗖的刀剑劈开空气的声音就好像直接披在了她头顶上的轰雷,一般人见到这样的阵势怕是已经吓的不轻了,甚至一些走惊呼的人懂得功夫的人能够了解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一般是逃不出去了,可周非却一点都没有害怕,只轻轻的微笑着,对田固说,“没看出来你吃里扒外的本事还不小,只是你笑看了我了,我既然能够从宫内悄无声息的要出来,就证明我周非可不是一个叫人任意宰割的揉入女子。” 她拔出手里的长剑,嗡的一声龙鸣,宝剑在日光之下闪烁了刺眼的光芒。 田固却呵呵的笑着说,“我知道你不简单,可你也要看看你得罪了什么人,你以为你在宫内的那点事情别人不知道了吗?你勾结外敌,将我们中原的百姓残害至此成了死侍,现在全都成了暗夜的傀儡,就算我是一个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的江湖败类,可我也是一个热血的中原百姓,给我上,生擒不成就杀死,我们好提着她的人头去找王爷,给我上!” 周非没有想到,就算是到了江湖之上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在宫内已经遭受了更多的宫内宫人和侍卫的白眼,即便是逃出来了也还要被人瞧不上,难道就因为她跟错了人?可那些**的官臣,那些迂腐的百姓难道就不该杀吗,人人都说文顺轩和呜翰乐才是应该被净重为英雄的人,可其实都是一样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戴着面具的小人,其实大家都一样。评审都要针对她,她怒了,怒喝一声,宝剑刷的一声扫了一记…… 交手之下,周非没有讨好半点好处,被十几个人围攻了足足一个时辰,她身上重了三刀,最后血水入住的情况之下知道自己不能硬碰硬,不得不借助最后一招风气挥起的灰尘飞速的逃走。 田固见状低吼一声,“给我追,给我追……” 可追去的人还没走出去多远,田固就将他们给叫了回来,看着那边倒在地上的杜群呵呵一笑,“不用追了,相信她还会再回来,来人,送消息给王爷,就说我们发现了周贵妃的下落。”说着,提着杜群往回头,嘀咕了一声,“原来那个妖女叫周非。” 周非,是周贵妃在暗夜跟前的真名,至于别的身份和名字她向来也不会在意更加不会重视。或许别人会觉得她依旧愚蠢,暗夜已经对她不闻不问甚至丢弃了她,可她对暗夜的心思,只有她自己知道。 三日后,边塞内正在训兵的呜翰乐手中看着田固的书信微微皱眉,不禁笑着对身边的李风鸾说,“看来我们现在天时地利人和已经全都占全了。” “王爷有什么好消息吗?”李风鸾晃了一下手里的马鞭子,瞧着眼前的新兵正在整装待发,可他们却好像一副没有睡醒的样子不禁皱了皱眉头。 “你看看便知道了,田固是江湖上有名的消息通,很多准确并且我们都不知道的消息都是从他那里得来,从前会给他需要的金子,可现在他已经分文未取,只因田固说,尽管自己是恶霸,是恶人,可也是一个爱护这个中原的恶人,谁人都不能阻挡他在中原的这片热爱的土地上继续发财,呵呵……” 李风鸾瞧着书信上的内容,就想到了当初在宫中见到周贵妃的时候的样子,猜到了她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从那里逃出去,却没有想到她到了现在还是在找暗夜,却不知暗夜现在早已经将她当成了一枚弃子了。 “王爷,杜群既然知道杜家人的消息应该知晓杜梦茹在何处,为何不直言问一问呢,或许我们之前的猜测有偏差。” 呜翰乐深吸一口气,看着李风鸾,对她轻轻摇头,说道,“既然你当日告诉了周摇杜梦茹的下落我没有反驳就说明我早就知道了。” 李风鸾浑身一怔,起初只是怀疑杜梦茹会出事,可因为没有亲眼看到所以一直都只是叫周摇大好心地准备,当时呜翰乐就站在他身后,的确没有反驳她,原来呜翰乐早就知道了杜梦茹已经死的消息了。 “王爷,说吧,你那里还知道些什么,免得我说错了。” 呜翰乐看着眼前这些兵蛋子们的不听命令的死样子怒火就燃烧了起来,对李风鸾摇头说,“你那么聪明,怎么会说错。”跟着,他挥着马鞭子飞奔了出去,在队伍之中疯狂的策马狂跳,偶尔将手里的马鞭子在半空中抽打的啪啪的响,顿时校场中传来了一阵阵的哭嚎声,这群少年至今还没有打算听命于呜翰乐的命令,所以在依旧吃不饱的情况下已经几次想要逃跑,呜翰乐终于按耐不住要对他们下手了。 站在李风鸾身后的李云走上前,低声说,“姐姐,姐夫终于要给我们出气了。” 李风鸾抿着薄唇,笑着说,“呵呵,怎么上次的出气还不够吗?” 李军撅了一下嘴唇说,“没有,咱们的姐妹都被骚扰了,可是姐夫只处置了几个领头的人,里面还有很多没有受到惩罚是的人呢,我气不过。”想到那次十几个臭小子不学校的将她的手下都围住了,可因为女同胞们都恪守本分知道这些都是呜翰乐的忠良抵住不想撕破脸皮,却不想那群臭小子们仗着自己在军中的地位的缘故变本加厉,起初还在动嘴,说说下流的话,到了后来就直接动手了,虽然后来李风鸾过来教训了他们,给他们吃了泻药,十几个人足足拉了两天两夜,可她还是觉不解气,总觉得当时呜翰乐将鞭子抽打在那些强壮的汉子的身上的时候跟扫灰一样的轻。 “呵呵,有的是时间和机会教训他们,现在不过是开始,走吧,我们去看看另外一边训兵的如何了。” 李云哦了一声,最后瞧着呜翰乐的鞭子高高的扬起,在校场中央骑马四处乱窜,手中的鞭子抽打下去叫所有人开始慢慢的惊吓着躲开,有些被抽到了浑身伤痕,趴在地上装死,李云哼了一声,嘀咕道,“就你们还打仗呢,等着送死吧,一群毛头小子。” 在校场的另一侧,李风鸾和李云的兵马现在已经增加到了三千人,虽然依旧数量不多,但因为都是精锐,杜鹃和柳红亲自训练,李云监军,偶尔李风鸾会过来检查,现在可以说与那群强壮的匈奴人没有差了,要说从前一个匈奴人可以打中原人五个,现在古旧是缩到了三个,毕竟匈奴人身高和力量以及民族特性上相差太多,硬碰硬他们这里的确是吃亏。 所以,现在李风鸾就在训练他们学会用技巧与敌人纠缠,不打死也能累死。 尤其是前排的一百多个女子,看似弱不禁风,其实手中的尖刀不比后面的任何一个男人差了分毫。 伴随着杜鹃的一声声训兵喝令之下,李风鸾坐在马背上瞧着,一张脸满是欣喜,突然就萌生了一个想法,她问身边的李云,“可想再出气?” 李云一听,全身上下的细胞都来了精神,重重点头,“想啊,姐姐想怎么出气?” “呵呵,去,告诉王爷,我们要进行一次比试,不需要点到为止,直到叫对方求饶才算,并且要一对一,呵呵,我们就用我们的女子队伍,叫王爷去准备着。” 李云听了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笑容来,低喝一声,“知道了,我这就去。” 李风鸾瞧着眼前这些跟着自己不断成长的女人们,心头上满是欢喜,谁说女子不如男,今天她就要叫所有人多知道,奈何你们是三头六臂也不敌我们的女人。 等李云回来后先告诉李风鸾说,“姐姐,王爷刚才收到了矩官城的消息说可以去运粮食了,所以直接走了,不过边将军说可以组织一下,叫姐姐带着人过去就行。” “恩,走吧!” 李风鸾有些愣神,想到矩官城那个一直不露面的神秘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之前呜翰乐就说会找一些附近的宅子的人要一些粮食过来,已经派人去了三天,可是突然出来了一个神秘人说是所有寨子里面管事的人,想要呜翰乐去运粮食还要呜翰乐亲自过去,起初呜翰乐还在推脱,为什么现在就急着过去了,兵器还没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