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生需要回的短信,基本就是那几个人。 林立松、张温梧肯定是会回的,大学同学里,只有107宿舍的才回。 万有网络的员工里,任平生只给许涛他打了个电话,果然他人还在公司加班中,估计这个年要在办公室度过了。 陪着许涛在办公室过年的,还有研发团队中的九成人员。 隔着电话,任平生也诚挚地给在加班中的员工们拜了年,迎来员工们一阵热情的回应,对于这些坚守岗位的员工,任平生虽然人不在那里,但却提前安排好了五星级酒店订的年夜饭,让他们不用离开办公室,就可以享受丰盛的晚餐。 在给朱姊然发短信前,任平生犹豫了一阵子,他不想打扰这个单纯女孩的人生,但连短信都不发,又有些过分了。 思来想去,他还是给朱姊然发了条祝福的信息,对方很快就回复过来了。 虽然朱姊然的短信里依然带着她独特的个人风格,充满了象形符号和欢乐气息。 但她发完这条短信就没声音了,不像以往般,会连续来个十几条的短信轰炸。 对此任平生淡然处之,也许这样就很好了。 发完短信后,任平生走到阳台上,给史小怜打了个电话。由于路途遥远等缘故,史小怜这个春节没有回来,她是在孟腊镇过年。 任平生的电话拨通的时候,史小怜正在忙碌中,她组织了一帮无父无母,和小岩颇处境相似的泰族小孩,在学校一起度过这个春节。 接到任平生的电话,史小怜的语音里充满了喜悦,任平生能够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里记得她,主动给她打电话,让史小怜感到很温暖。 但任平生知道她此时很忙,两人相互说了几句近况,道了祝贺,便结束了通话。 接下来,任平生安淇打了电话。 这个电话拨出去好久才被接通,安淇那边可能信号不是很好,断断续续的,过了一会儿,那边传过来的声音才变得清晰起来。 “亲爱的,新年好。” 任平生现在已经习惯了这么叫安淇,因为他们俩的关系实在不好界定,又不是夫妻,又不像情侣,叫什么都不合适。 虽然安淇在现实年龄上,还比任平生大几岁,但任平生不喜欢称呼自己女人叫“姐”,他是个大男子主义者,不会接受自己地位上较低的称呼; 两人互相叫老公、老婆的话,任平生觉得太肉麻,而且安淇还没有离婚,听起来挺别扭的; 如果光叫名字的话,与他们目前的关系来看,又显得生疏了。 算来算去,任平生觉得还是叫“亲爱的”最合适,安淇虽然一开始不适应,但这段时间也慢慢接受了。 “新年好啊......亲爱的。” 听着安淇独特的嗓音,和她略带羞涩的昵称,任平生身上又热了起来。 自从安淇陪唐剑回了中原老家,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唐剑的老家比较偏僻,手机信号不大好,两人要通话的时候,安淇都得走到村庄外面,接近基站的地方才行。 要不是今天是除夕夜,任平生也舍不得给她打电话。 不过没说几句,电话那头的声音又开始断断续续了,然后就是沙沙沙的异响,最后干脆断了。 任平生有些郁闷,前面喝的古越龙山的后劲开始作用了,他觉得脚步有些虚浮,慢慢地走回了卧室,把身体放倒在床上。 这时安淇的短信来了。 “亲爱的,对不起。今天的信号真的不行,我已经回到屋里,你睡了吗?” 任平生的精神又起来了。 任平生:“没有,我一直都在等你。” 安淇:“等我干嘛,我离你远着呢!” 她的话里带着一份俏皮,任平生嘴角露出了笑意,经过这半年的,安淇已经褪去了尖锐的外表,露出年轻少妇应有的活力。 任平生:“距离再远,也无法阻止我想你。” 安淇:“你想我干嘛~” 任平生:“想你身上一些美妙的东西,想你……” 安淇:“去去去” 安淇:“好好的,又说这些疯话。” 任平生:“谁说好好的了?” 安淇:“哪里不好了?” 任平生:“那里。” 安淇:“哪里?” 任平生:“那里,你懂得。” 随着谈话的深入,任平生开始有意把话题往私密的方向引导,安淇虽然还带着些羞涩,但她内心其实并不抵触,亦步亦趋地顺着任平生的方向走下去。 安淇:“切,流氓。” 任平生:“只属于你一个人的流氓。” 安淇:“我可不要流氓。” 任平生:“口是心非!” 安淇:“哪有!” 任平生:“每次你都是喊,不要——停!” 安淇:“你这张嘴,我真是服了……” 任平生:“我让你服的,可不止这张嘴……” 这句话发出去后,安淇迟迟没有回答,任平生有些担心,自己不会说得太露骨了吧,要是这样惹恼了安淇,那可就亏大了。 还好,过了几分钟,安淇就回信息了。 安淇:“你别再发这种话了,他们都在看电视,我一直看手机不好。” 任平生:“那你到房间里去,别让他们看到。” 这句话发完后,安淇又安静了一阵子才回话。 安淇:“好啦,我自己一个人在房间里了。” 任平生:“你现在穿得是什么?” 安淇:“讨厌!又问这个。” 安淇:“除了保暖内衣,还能有啥,乡下多冷,你又不是不知道。” 任平生:“保暖内衣里面呢?” 安淇:“当然是内衣、内裤了。” 任平生:“你把它们脱了。” 安淇:“什么?” 任平生:“里面脱了,保暖内衣留着。” 安淇:“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任平生:“听话,乖。” 任平生的每句话都不长,要表达的意思却很直接、很明确,这就是他的技巧所在。 和女人说话,过多的修饰,过于委婉的态度,其实是错误的。 女人都希望男人可以独当一面,可以为她们做决定,男人表达得越果断、越自信,她们越容易顺从你。 畏首畏尾、婆婆妈妈的男人,在女人心中价值很低,你越是事事征求她的意见,遮遮掩掩地表达自己的要求,她就越瞧不起你。 自始至终,任平生一直都对安淇保持着强势的姿态,主宰的姿态。 他相信,自己的目的一定可以达到的。 果然,过了会儿,安淇又回信了。 安淇:“好啦,你想干嘛,这样身上怪难受的。” 任平生:“你把左手伸进去,放在肚子上。” 安淇:“嗯。” 任平生:“往下移动三寸。” 安淇:“嗯。” 任平生:“用你的……” 接下去的对话,安淇已经无法用完整的词汇来表达了,任平生却一如既往地保持着冷静,用他不紧不慢的节奏控制着一切。 直到零点的钟声敲响,电视屏幕内外一片欢腾,夜空中飞舞着绚丽多彩的烟花,流星也不甘寂寞地划破寂静,一切都在预示着春的到来。 春满大地,春满人间,春满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