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护车“呜啦呜啦~~~~”的开走后,韩老五脑袋又点发懵,这都什么事啊?正式开业第一天就出这败兴的事,说好的日进斗金呢?说好的财源广进呢?韩老五不停地思索着,忽然眼前又“哗哗”的闪了两下,这才想起,好像刚才自己扇人耳光的时候,也有这么“哗”的一闪,于是寻着闪光看去,可不是?正有的三十来岁的女子,举着照相机,不停地拍着自己和刚才抬走姑娘留下的血迹。 韩老五脑子“嗡”了一下,连忙喊道:“嗨!嗨!你是干甚的?” 那女子听了,停下了拍照,顺手把照相机放进了斜挎的包里,又从里边掏出了一个笔记本和一个小本子,走到了韩老五的跟前,一展小本子,义正言辞的说道:“你好,我是燕州晚报的采编记者,我叫董晓婷,这是我的记者证,请问您是老板吗?这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韩老五听了,果然和自己猜测的一样,连忙说道:“不好意思,具体情况讷们现在也不太清楚,所以讷们现在也不方便回答。” 董晓婷听了,继续问道:“那请问,你刚才打人是怎么回事?我可是亲眼瞧见你一个耳光,把那个人扇出去好远,被救护车拉走了。” 韩老五听了,一拍脑门说道:“这个……这个……”接着韩老五看了看左右,只剩下些个马仔围着自己,于是呵斥道:“你们他妈的都给老子闪一边去!”那些个马仔听了,连忙各自散开了。 韩老五又满脸笑容的对董晓婷说道:“记者同志啊,不是你想的那样,是他先出言不逊,讷一着急就……就就不小心打了他一下,您看您行个方便,把照片删了吧。”韩老五说着话,从怀里掏出了个钱包,一翻里边三四百还有些零钱,自己也不数了,全掏了出来,强拉过董晓婷握笔记本的手,就往里塞。 董晓婷把手握成了拳头,说道:“你这是在贿赂我啊?” 韩老五急了,连忙松开了童晓婷的手,嘴里说道着:“哪里哪里,记者同志说的什么话,这……这钱……这钱本来就是您的,你刚才掏笔记本的时候,掉地上了,我帮你捡起来。” 董晓婷听了,嘴里“哦?”了一声,说着话,摸了摸挎着的包和自己的衣服上的口袋,眉头一皱,煞有其事的说道:“真的哎?我的钱呢?我的钱呢?” 韩老五听了,连忙说道:“这不是吗?这不是吗?你刚才掉地上没注意,全在这里呢。” 董晓婷听了,也不接钱,只是念念自语的说道:“唉?也不对啊,我们今天刚发了工资,我还给我们同事捎带着领的工资,一共六七百呢,这咋一个也没有了?会不会是被小偷偷了?” 韩老五听了,心里这个恨,急忙又去翻自己的兜,空空如也了,接着喊道:“小李,小李,记者同志刚才丢钱了,你们带人找找,还在咱场子里。” 兰灯楼就站在不远处,心里正烦着讷,想着第一天正式营业就出这档子事,准备好好的挨韩老五的训,也注意着韩老五这边的情况,听着韩老五喊自己说的话,急忙说道:“没有啊怕是……”刚说一半,瞧着韩老五和自己挤咕眼睛,连忙又冲着其他人喊道:“都听见没有,都去寻寻。”接着自己跑到了吧台边,让买票后生把上午卖的所有票钱都掏了出来。 还不说,头一天卖门票,一上午连门票带饮料也卖了好几百,兰灯楼把零碎的钱整了整,估计也有三四百,一转身冲着韩老五喊道:“老板找到了,记者同志的钱找到了,掉这里了。”说着话跑了过来,把钱递给了韩老五。 韩老五额头上的汗这个冒,接过了钱,和自己刚才掏出的钱码到了一起,又笑迷脸的对董晓婷说道:“记者同志,您看这是不是您的钱,放心吧,咱这里是厚道地势,没小偷。” 董晓婷瞧了,连忙换了笑模样说道:“哎呀呀,这真麻烦韩老板了,吓死我了,光丢我一个人的钱还好说,这还有同事的呢,要是没韩老板帮忙,我可是真的说不清楚了。”说着话,主动去接韩老五手里的钱,可是捉住了这一头,韩老五那一头又不松手了,董晓婷疑惑的瞅韩老五。 韩老五冲董晓婷挤咕着眼睛,另一只做了个按按钮的手势,示意着照相机,董晓婷连忙“哦哦”了两声,当着韩老五的面,从挎包里掏出了照相机,又从里面抠出了胶卷,接着双手一撑,把胶卷全扯了出来,像撑面似的把胶卷全曝光了,顺手扔在了地上,手握着照相机问道:“这个韩老板不要吧?”接着又把照相机放进了挎包里。 韩老五瞧了,心里才释然,主动把手里的钱递给了董晓婷,董晓婷也没客气,接过了钱后悄声说道:“韩老板,我上午个什么也没瞧见,以后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可以来燕州晚报寻我,说着话递给了韩老五一张名片,上边印着董晓婷的联系方式,接着示意自己要走了。 韩老五瞧着名片,连忙说道:“一定一定,董小姐您慢走。”说着话一直把董晓婷送到了外边。 韩老五这边乱成了一团,咱先不说,这董晓婷离开了青苹果旱冰场之后,出了四牌楼直接进了一家照相馆,瞧着照相馆里没有顾客,于是冲着拦柜里一个中年的汉子说道:“老赵,帮我冲几张照片,二婶儿用的。”说着话,从挎包理掏出了两架照相机,掂量了一下,把其中一架递给了拦柜里的中年汉子……。 李家杰和刘奕辰在澡堂子又美美的睡了一晚,第二天吃过了午饭才去寻马杆子,马杆子见了李家杰和刘奕辰,略带调侃的说道:“我这以为你俩,携带巨款逃跑了,两天没瞧见人。” 李家杰瞧着旱冰场里人不少,解释道:“昨儿个有事,脱不开身。”说着话从兜里掏出了早给马杆子准备好的一千块分红,丢在了马杆子面前的桌子上。 马杆子瞧了,连忙把钱抓了起来,藏进了怀里,又左右眊了眊,瞧着没人瞧见问道:“这是多钱?” 李家杰说道:“二婶那边拿大头,这是你的一千。” 马杆子听了,心里美得很,开始想的有个三几百的油水就可以了,这翻了两倍多,自然欢喜,说话也有了笑模样:“你说啊,柳娘娘这来钱就是快啊?吃一顿饭就谈成了万大几的生意。” 李家杰没有回答,关于二婶儿的事,自己是最好少言传不言语,反问道:“讷两天没来,你这生意不赖啊?人不少咧。” 马杆子也扭头瞧了瞧场地里热闹的场景,说道:“也是,五六天了,没来过这么多人,到底怎么回事?” 李家杰听了,笑着说:“你也没问问?” 马杆子摇了摇头说道:“唉!没问,也懒得打听!”这时又来了三四个小后生滑旱冰,马杆子一边收钱,一边故意询问道:“你们怎么不去青苹果玩啊?” 那几个后生说道:“嘿!别提了,青苹果上午死人了,死了俩,摔死一个,被韩老五打死一个!” 马杆子和李家杰兄弟听了?不由一愣,三人对视了一眼,突然明白过来味了,心里都疑忌着这是二婶儿的手段,马杆子更是冲里边放音乐的马仔喊道:“操他娘的,换音乐,声音大点,来个劲爆的,野人王走起来!” 紧接着,九龙旱冰场开始喧闹了起来随着“NONONONONONONONONONONO……”的节奏,九龙旱冰场一扫几日的低沉,又死灰复燃了。 李家杰和刘奕辰离开了九龙旱冰场,回到了城北,去寻“醋缸子”了。 哥俩早就想买“醋缸子”那间十来平米的小平房了,虽然离着车站还有一里地,但是总归是个住所,价钱也不算贵,几番讨价还价后,又给“醋缸子”多加了二百,最后以两千二百块钱把房子兑了过来。 小平房时间久了没人住,哥俩先从附近的土产店买了扫帚簸箕、涂料水桶、抹布凳子把小房里里外外的收拾了一遍,俩人满头大汗的收拾完之后,天已经渐黑,于是又在澡堂子休息了一晚,反正“家”已经有了,也没必要刻意去节省了。 俩人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从车站的失物认领处借来辆脚蹬三轮车,把“根据地”里把寄放能用的东西拉了一车回去,又去了二手市场买了副洋箱,一张小桌,几把小凳,又去了劳保店把军用大被和铺盖买了两套,锅碗瓢盆也置办齐全,李家杰瞧着屋里渐渐满档了,说着要去买柴米油盐酱醋茶,刘奕辰略有不烦的说道:“讷说家杰,你买上这些个,是准备你做饭呢,还是讷做饭?” 李家杰也是被买到房子的喜悦冲昏了头,听了刘奕辰的调侃,仔细想了想,仍然坚持的说道:“有备无患,有备无患。”接着去了小卖铺,又买了一堆的东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