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不男不女的声音会是鲜纳容吗?为什么会是在我体内斗法呢?我不懂他在说什么,我只觉得自己好累好累,好像自己只是一块海绵,随意被摆在任何地方空气的浮力足够撑起我,而任何一丝风都可以让我飞得更远。 这时我闻到一股清香飘然而至,女人的香味,有点熟悉,她似乎站在了我的前面,淡淡的说:“风九天,是你自己风流成性,害了她。” “你是谁?”风九天和鲜纳容同时喊道。 “你们还不配知道。”女人声音很冷,有些空灵,我断定不是那个不是假温语,莫非是外婆的师傅,玉面狐? 风九天不屑的冷哼一声说,“既然来了,为什么要以背示人?” 女人低声说:“我来是为了麦辰曦,不是为了见你们。” “来都来了,废什么话?”鲜纳容喊道,忽然又呵呵笑起来,“辰曦?哼哼哼,难怪你会这样费心思,原来也叫辰曦!风九天,你最好把东西给我,不然你们谁也无法取出她体内的九寒针,九寒针的功力你们还不知道吧?只要我催动九寒经,不仅可以控制她,也可以把你们留在她身上的法力全部吸收然后夺走,到时候不管是你风九天的法力还有那鸾凤玉佩都是我的。所以我劝风公子你自己想清楚,是给我还是不给?现在老娘没功夫陪你们瞎嚷嚷,你想好带着她来找我。” 这时我听到那女人的一声娇叱:“想走?先把九寒针取出,否则没那么容易离开。” 接着我感觉到一股强烈的暖风就把我卷了起来,我想是那个女人做的,因为带着她的香味,她难道要把我弄走吗? 紧接着一只手紧紧搂住了我的腰,我感觉到那是风九天的手,他的味道和温度我已经很熟悉了。 似乎我背后也被一股冰冷的力量吸着,应该是鲜纳容,现在大概是三国鼎立的状态,风九天吼道:“你到底是谁?” 女人娇声说:“与你无关。” 话音落,暖风一阵阵袭来,香气也越来越浓,风九天抱着我后退了很多步,才站定,不急不躁的说:“哼,我当时什么人,原来是同类而已。” 女人冷笑道:“同类?你太抬举自己了,你是妖,我是仙,又怎么可能是同类?你做出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现在却又要拖累无辜女人,是可忍孰不可忍!放下麦辰曦,把你留在她身上的那些东西全部解除,否则我要你的命。” 风九天忽然狂笑不止:“就凭你也敢说要我的命,也太狂傲了些。自己装神弄鬼,招摇撞骗,还敢说自己是仙?说得自己好像是多么高尚伟大似的,你敢说来的目的不就是这块凤舞九天吗?我收服不了它,你也一样收服不了,何况现在它是辰曦的,更是在和辰曦慢慢融为一体的。你想要玉佩,也要问问它的主人,辰曦给不给你,就算她肯给你,我也不许你伤害她的身体。” 忽然我感觉自己被一条毛茸茸的东西卷了起来,靠在他的背上,四周被温暖包围起来,而那阵阵暖风怎么都接近不了我的身体。 冷天泽又伸手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头,手指在我额头一弹,就感觉自己的头像是粘合在了他的肩上,以至于我整个人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女人冷冰冰的说:“到底是谁在伤害她的身体?你也不过是为了你自己,你和那只鬼到底有什么交易?” 风九天冷哼一声:“我们的事情用不着你管,但是想从我身边带走辰曦,我只有一句话,休想!想从我身边带走玉佩,也休想!识趣的赶紧滚回你的洞府,继续你的修炼,否则公子我就不客气了。” 女人的怒叱声:“妖孽,既然你不怕死,今天就让我替祖宗教训教训你。” 风九天的声音在我耳边便更清晰了,高声说:“废话少说,你想带走她,就让风公子我先看看姑娘的法力如何。” 接着背着我的风九天没有挪一步,但是只感觉他从我腰间抽出旋风鞭,接着一连串震耳欲聋的声音,但是像带着刀剑的碰击摩擦声,便就是呼啸的风声,和砸碎桌椅、玻璃各种东西的声音。我以为女人会被他吓坏,可是她只是咯咯一笑:“旋风鞭?听说过不少回,正想领教领教。我不想误伤了她,放下辰曦,姑奶奶我好好指教指教你。” 两人说话间,风九天已经带我迈出了三步,但是感觉他似乎很吃力,前面似乎有着强大的阻力。 忽然我的身体又开始冰凉,风九天似乎也感觉到了,扭头时,唇刚好落在我的额头上,温润如我胸前的玉佩,他离开我的额头,冷声说:“鲜纳容,卑鄙小人,居然趁人之危?” 鲜纳容冷笑着说:“给还是不给?如果你不给,我就不客气了,到时候你的妞命不保,你更是得不偿失,因为她身上可是有你的……” “找死!”没想到着急的不是风九天,而是那个女人,她高喝一声就打断了鲜纳容没有说完的话。现在又把矛头对向了鲜纳容,叱喝道:“做人都不是好人,做鬼更不是好鬼,我今天就要替天行道,除了你这个不男不女,不人不妖的东西。” 大概这话激怒了鲜纳容,只听到他骂了几句粗话,一阵唰唰唰的声音回响在耳边。好像无数的针线有条不紊的飞向所有人。 随着风九天低声说了一声“靠,阴阳夺魂针”,话音落,我身上已经被一层薄薄的纱布像的东西盖了个严严实实,说这东西还真奇妙,竟然感觉那些东西到了我身边都又绕道而行了。 因为我的意识里没有眼睛,完全看不到他们的神情,更看不到他们的动作,但是我依然听他们说话声和四周惊天动地的声音,甚至连纸张被吹飞的声音都扩大了无数倍。 三个人似乎都卷进了这场激烈的战争,时而临近交手,能听到冰冷的器械碰撞的声音,也能清晰听到女人的喘息声,时而又只有一**无法忍受的气势,谁也不能前进一步,似乎这样的鼎立状态,谁都无法占先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