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让牛道长看好我,然后就去追小白蛇了。 牛道长在屋里应了一声,他的人根本就没有出屋,还说看好我呢,我要真是发生是什么以外,看牛道长怎么对我小舅交待。 我在院子里是一等小舅不来,二等还是不来,小舅不会身遭不测吧? 我想把牛道长叫出来,又一想,叫他出来干什么?被他冷嘲热讽吗?算了,自己的罪自己受,牛道长又不肯替我受罪啊。 突然,我看到自己的手脚猛然一抖,紧接着,连接我手脚的那些树根就都断了,我往上一立,身上也没有疼痛感了,我用脚狠命的提着地上的那些纠缠我的树根,只见它们被我踩得流出了红红绿绿的液体,绿液像是虫液,红液像是血液。妈的,这树根里流出的红液难道是我身上的血液吗? 我就不再踩了,生怕再踩下去会牵扯到我的手脚,引起一阵剧痛。我热坏了,忙跑进了屋里。 首先映入我眼帘的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死娇娇,地上我们三人的呕吐物已经被清理出去了,牛道长正八字大开的躺在床上,嘴里哼着小曲儿。 我一声不吭的坐在床上,专等小舅回来对牛道长兴师问罪。 反正我现在没事了,不用说小舅已经找到了树根的源头,把它们一并都解决了。 牛道长对我视若无睹,一会唱歌一会又唱戏,一会又说单口相声,真是烦死我了。 我气呼呼的说:“死老牛,你有本事的话,把死娇娇叫醒,你们来一段双簧多好!” 牛道长两眼一眯缝说:“别着急,一会我让死娇娇陪你那啥,好不好?” 我对牛道长啐了一口,就走出了屋门。 来到了院子里,见小舅已经风风火火的进了院。 不等小舅缓口气,我就急着问事情的经过。 小舅也不理我,直接进了屋,把桌子上的一瓶矿泉水喝了个一干二净。 小舅就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和牛道长。 小舅一路跟随小白蛇来到了我家的坟地,在我太爷爷的坟旁有一棵枯死的老槐树,那小白蛇就停在老槐树下不动了。 小舅在小白和紫衣的帮助下,用三尺掘地法掘开了那枯死的老槐树,但见那粗大的槐树根一直延伸到四处,有一条树根就延伸到我家的方向去了。 在这槐树根的主根上,长着一张女子的怪脸,有鼻子有眼,吐着长舌头,很是恐怖吓人,当即,小舅就叫小白和紫衣用红丸把那老槐树的根给烧化了,在烧化的过程中,小舅说他还听到女子的求饶声和惨叫声。 小舅看着我那干瘪的皮肤,心疼的说:“小凡,我已经在小白的帮助下,讨回了树根精吸取你的精魂,现在,我的瓶子里有树根精的精脉,你快快把它们都喝下去!”小舅从腋下掏出了小药瓶递给了我。 我皱着眉头说:“什么?精脉?我不喝!” 小舅笑道:“人有三魂六魄,树有七精八脉,这树根精怪的根脉长达百里之遥,它根内的精气是吸纳了天地仙灵的精华,才集聚了这么半瓶的精脉,你要是不想和它一样的皮包骨,你就不要吸了。” 我才不要呢!我抢过小舅手里的小药瓶,别说吸了,我一仰脖子,就要把小药瓶里的精脉喝个精光。 小舅一把抢过我手里的小药瓶,“你不要命了,这瓶子里的精华岂是你这凡身所能吞服的?你一旦吞服下肚,定会遭五雷轰顶之灾,八鬼噬身之苦,别说是你,就是我,也只能用鼻子闻闻,谁敢吞服?” 好家伙,我畏惧的看着小舅:“我不敢喝了,我闻。” 我把小药瓶放在鼻子下闻了起来,这小药瓶中一点气味都闻不到,就像是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似得。 我闻了有半分钟的时间,小舅就对我说;“行了,好了。” 小舅把小药瓶在腋下放好,就开始观察我那全身干瘪的皮肤。 慢慢的,我那干瘪的皮肤像是吸足了水分一样,开始变得充盈起来,我的体内也有了活力,这瓶子里的精脉赋予了我神奇的生命力,我忙走到镜子前一照,镜子里出现了我那张美如冠玉的脸。 为了庆祝我的“重生”,我们三人痛快的喝了几杯,我一边喝着酒,一边用眼睛漂着躺在地上的死娇娇,我仿佛看到她的鼻翼翕动了一下,就是这么一个轻微的动作,着实吓了我一跳。 牛道长喝的有点高了,口齿不清的说:“死娇娇不会,不会醒来的,我腰带上的尿骚味能让她昏迷三七二十一天,你就放心的在你小舅的阳宅里静养身体吧。”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我想,以后我的厄运什么时候是头呢?我突然很是挂念我的爸妈,想回家去看看他们。 我把想法对小舅一说,小舅就叫我快去快回,我整了整衣服,就迈步向外走去。 我刚一走出屋门口,就看到大门口一个身穿红衣的老太太推开门一探头,然后就把头缩了回去。 这是谁呀?这么鬼鬼祟祟的?我心里感到很是纳闷,急忙追了出去。 我跑到大门外,见门口哪里有什么身穿红衣的老太太,我四处搜寻了一遍,也找不到人影。我心下很是奇怪,小舅的阳宅周围溪水环保,这么一个老太太能跑到水里去吗?这也不符合逻辑嘛。 我没有心情回家看爸妈了,赶紧回屋把情况对小舅和牛道长一说,就见牛道长眉头一皱,从怀里掏出了古镜,颤声道:“不好,小白和紫衣有难!” 牛道长把古镜放好,就拔腿往外跑,我和小舅忙拦住了牛道长,我开车拉着小舅和牛道长直接奔我家的坟地而去。 来到了坟地,小白和紫衣就从灌木丛里走出来,由狐身变回了人身。 我看到小白和紫衣的脸上土乎乎的,衣服有些脏乱,仿佛和谁进行了一番搏斗似的。 小白就把情况反应给了我们三人。 小白说,一个小时前,从我太爷爷的坟头的窟窿里钻出一股红雾,小白用狐眼还原了红雾的本身才发现,这红雾是一个红衣老太太。这红衣老太太的速度比闪电都快,一出坟墓就再也看不到了,小白用追魂法去追那红衣老太太去了,追了半天,也没有追上。 原来刚才在小舅家大门口探头探脑的是从坟里钻出来的东西啊! 牛道长急忙把古剑插在了太爷爷的坟头上,半晌,牛道长才说:“古剑没有变色,暂时不会尸变,我们必须马上找到那红衣老太太!” 牛道长让小白和紫衣继续看守我太爷爷的坟地,我们三人就开车回到了小舅的阳宅。 回到阳宅以后,小舅马上就在香炉里点了十三炷香,观香卜吉凶后,小舅一脸的疑惑,嘴里喃喃自语道:“香气无异,香正清远,不见邪祟之相啊。” 我对小舅的话似懂非懂,我看着牛道长,牛道长在屋里来回的踱着步子,一副心神不安的状态。 小舅说:“这红衣老太太既然白天已经现身,晚上肯定还要来,今晚,我们三人可要轮流守夜了。” 我在我们三人之中最普通平凡了,我要求和小舅一组,牛道长自己一组,我和小舅盯上半夜,牛道长盯下半夜。 我们三人无意见,只等晚上那红衣老太太晚上出现了。 前半夜很好过,一点异常的情况都没有发生,牛道长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我和小舅叫了他老半天他都没有醒。这牛道长鼾声如雷,外面就是有动静,也被他的鼾声淹没了。 该换班了,牛道长一直醒不过来,我实在是困得慌,就趔趄着身子靠墙打盹。 小舅睡不着,还在推牛道长,试图将他唤醒。 牛道长好像是在说梦话,“你们睡吧,有情况我通知你们。”说完这句话,牛道长就又沉沉的睡去了。 我和小舅无奈的摇摇头,睡,睡个屁! 我就和小舅商量,不如我俩轮流守夜吧,小舅同意了,我先睡,小舅再睡。 我就躺在了床上,屋里黑着灯,窗外的月光照进来,照在牛道长那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脸上,真是口水流了一枕头,我看到牛道突然睁了一下眼,对我诡异的一笑。 牛道长这一笑,我是说什么也睡不着了,我就要求小舅先睡,小舅就答应了,双目一闭,可能就睡去了。我感到虽然我们三个大活人都在同一张床上,可地上躺着死娇娇,让我感到心里直发毛,真怕她会突然睁开眼,像牛道长一样对我诡异的一笑。 我再看躺在床上的牛道长,一会睁眼,一会闭眼,一会哭,一会笑,搅闹的我的心里直打鼓。 还好,我看到躺在地上的死娇娇一直是纹丝不动的躺在地上,月光照在她的脸色,她的脸就变成了毫无血色的白,像我在电视里看到的僵尸的脸。我转移开自己的视线,再看看小舅,他呼吸均匀的躺在床上,睡姿安详。 我在这种情况下,真是一点睡意也没有,我就俩眼睁得一般大,紧紧地盯着屋里的每一个角落。 忽然,我听到屋子里有一声轻微的咳嗽声,我开始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因为牛道长鼾声如雷,盖过了屋里的咳嗽声了。 再听,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我就坐起来,捂着自己乱跳的一颗心,警惕的盯着四周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