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就几乎等于是被廖世杰的手臂给半包围着的临风,她不自在地将自己的身子向着椅子背的方向再往进缩了缩,这才不自然地清了清嗓子道:“那个,廖公子与玉树相比,是各有千秋的,呵呵!可有千秋!”她没出口的是,当然是我的恩人玉树他比较有看头了,你就当是我偏心吧! “真的是这样的吗?”廖世杰微眯着双眼,用一幅毫不相信地口气问她。 临风再次将自己的身子缩了缩,继续回答着人家的问题“我肯定以及确定,我自己所讲的都是大实话,世上恐怕就没有比这更真的事情了。”唉!这是你逼着我撒谎的,又不是我自己愿意这样的,有什么后果你自己承担,与我无关。临风还为了让自己的回答显得更具真实性,重重的点了两下头。由于点头太用力,好像有点儿扭到了脖子,她伸出手轻轻地揉着自己有点儿抽筋儿的脖子后劲部。 “那你觉得我与玉树两个人长得像不像?”廖世杰也没太注意她的动作,只是伸出自己的另外一只手的食指,指着自己高挺的鼻子问道。 “咦?你不说我还没仔细看清楚,你还别说,你们俩的脸长得还真是很像呢!难道你们俩是双胞胎?可是,我怎么就没听玉树讲过这件事情呢?”临风自己心中在狐疑的同时,双手已经开始在廖世杰的脸上翻来翻去的了。嗯!自己总是觉得那个长的像妖孽的玉树比较有看头,这个家伙的脸长得是太精了点儿了。 “摸够了吗?”半盏茶的功夫,廖世杰终于被临风将自己的脸给柔的有点儿不爽了,他隐忍地开口道。 “嗯!够了!”临风一听到廖世杰的话,这才醒悟过来了,赶紧将自己的双手缩回身子背后藏了起来,正襟危坐地乖乖儿回答人家的问话。 “真是个笨女人,你不觉得我廖世杰就是玉树,玉树就是我廖世杰吗?”与这个迟钝的家伙对持了这么半天,自己也口渴了。廖世杰毫不客气地往桌子另一边儿的椅子上一坐,自顾自地从桌上翻起一个茶杯来,倒了一杯茶水为自己解渴。 “你···你说你就是玉树?这怎么可能?我就是把‘玉树’的身份即便是曾经与小流苏的哥哥都联系在一起的想过,就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其实‘玉树’就是你廖公子啊!”临风的双眼睁得圆溜溜地,可与牛眼相比美了。她不相信地、哆嗦着伸出一只手指来,浑身颤抖着,牙齿还不停地在打颤,她直直的指着廖世杰,又觉着自己这么做好像有点儿不太礼貌,就又将手臂缩回来藏在了身后,双眼不敢置信地死盯着那个,此刻喝水喝的正起劲儿的那个人,又困难地咽了一口口水结巴着道。 “什么?你连明月楼的小厮都想到了,你竟然连我都想不起来,小风风,你···你你你···你叫人家情何以堪嘛!人家好伤心啊!啊啊啊!”好家伙,逼着人家连京剧的唱腔都用上了。那个穿着大红袍子,一脸精明相的奸商廖世杰此刻生生的表现出一副受屈了的小媳妇儿样儿来,怎能不叫人大跌眼镜儿呢?!看在临风的眼中,更是觉得这件事情也太过怪异了,她直愣愣的盯着那个此刻做戏正做的上瘾的人,自己心中真的是‘恶寒’的紧啊!要是现在哭的那张脸是玉树的话,那才是叫一个真正的‘梨花带雨’,差不多这么形容起来的确是好看的紧啊!可他,他他他偏偏是那个奸商廖世杰,真真正正的是叫人一个不敢恭维。临风只能咬牙切齿地在那里暗呼道:老天啊!你就打一个响雷将我劈的晕过去吧!我实在是受不了这个残酷的事实了。 “你以为呢?连这个都看不出来,真笨!”没过片刻,那人觉着自己一个人在这儿上演的这出独角戏,人家唯一的观众都不适当的配合一下,自己也就觉着没什么意思了。他这才坐直了身子,将自己的衣衫整了整,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水,这才开口道。 “呵呵!也是哦!”临风这才缓缓地又将自己的身子往椅背的方向挪了挪,将自己藏在身后的的一只手抬起,伸出小指弯曲着挠了挠额头,又接着给自己辩解道:“不过,人人都讲‘关心则乱’,人家这不是关心你嘛!” “哼!你,关心的是谁?是他还是我?”廖世杰依然是一阵儿冷哼。 “你都讲过了你们俩是一个人的了,你来说说我关心的是谁?”临风此时已经激动地站起身来了,她双手扶着桌面儿,冲着廖世杰的耳朵旁用吼的讲完了这句话。真是的,明明就是一个奸商嘛!干嘛在我的面前装了一个多月的娘娘腔,不早点儿将自己的身份讲明白了,还怪我?! “好好好,都怪我不好还不行吗?你吼这么大声干嘛!将我的耳朵都快要吼聋了。廖世杰偏着头看着临风,用小手指在自己的耳朵眼儿里掏了半天,这才赶紧献媚地给人家道歉。唉!这丫头,前一刻还说我是她的救命恩人呐!这后一刻就开始不认人了,不就讲一句话么,用得着这么大声吗?她这次不会是真的将自己的耳朵给吼聋了吧? “哼!本来就是你,的,错!”临风从口中重重地甩出最后这三个字,唉!好渴啊!虽然那个家伙顶着一张很精明的脸,可是他穿着那件大红袍子,看起来脸上的线条明显的柔和一点儿了。所以,临风心中对他的防备一时之间便放低了些,其他的事情先放在了一旁,她现在正在激烈地跟他抢着喝桌上的那壶茶水呢。 一壶茶水不到一会儿便被两个人给抢着喝的一滴不剩了,廖世杰抱着那把茶壶使劲儿地甩了甩,也没甩出一滴水了,他只好放弃,这才将茶壶放回在桌子上。又扭头双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盯着眼前这朵中看的‘花儿’,目不转睛地望着她。跟这个丫头在一起,连茶水都这么好喝,这到底是什么缘故呢? “你,你,你又想做什么?”临风将最后一口茶咽进肚子中,满足的从口中发出一阵儿叹息。爽啊!好久都没有跟一个人抢着吃喝某个东西了,不管是自己的前世还是今生,这都是自己与家人联系感情的一个重要手段。当临风正在沉寂在自己美好的回忆之中的时候,身旁发射过来的两道高光视线将自己从思绪中拉了回来。她看着廖世杰那样的姿势,实在是感觉太太太那个啥了,她紧张地将自己的上半身与面前的桌子警惕的拉开了一段儿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