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曜摩夷天华胥仙境,元贩大帝元信宫。 子敬父安排他们的日程,除了做出分工,还要共掐陈哲新著《九略经》。将这些都进行完,各自按照职事分工,分头实行点化大计。 这时候,元贩大帝、腊八贩神子敬父将大手一指,在陈哲、漆雕卉神殿之后,霎时间升起五座神殿、五座寝宫。叫新封五大贩神都进去看看。 子祝寿又默报神农大帝,将这里五大贩神来归简要禀明。神农大帝御赐的五位门将也纷纷降临,来参拜新到的五大贩神。 昆布贩神汲子吴举,居昆布神殿,寝元昆宫,守门神将是昆布神将。 五谷贩神范阳伯安滹,居五谷玉殿,寝元谷宫,守门神将是稻秧仙姑。 水果贩神潮阳子尤贯,居水果神殿,寝元果宫,守门神将是红芸女神。 花蜜贩神汤阴子张涯,居花蜜宝殿,寝元蜜宫,守门神将是赤县蜂王。 云华贩神、解侯冉衮,居云华玉殿,寝茶山茅屋,守门神将是茶道仙翁。 子敬父等创部七神带着他们一一看过宫殿,回身对子祝寿、朝歌三贩神及陈哲、漆雕卉夫妇说道:“再有神明归位,你们就要给他们造宫殿,向神农大帝祈求守门神将,有时间的话,还要置备乐舞。不能总叫为师操心。” 子祝寿、望霄等一起高呼:“谨遵元贩大帝神谕。” 十二位贩界大神喜笑颜开,纷纷回到元贩大帝的元信宫,来欣赏大型音乐会——桑林之乐。 再看下界,李师儒山贼被灭,黎阳津恢复正常秩序,百姓额手称庆。 书中代言,独独不见了李师儒次子李章及岩国相王舵,他们会去哪里?可不敢叫他们在一起再搞出什么幺蛾子,给这一带的贩夫造成无尽的灾难。 先说王舵,这家伙满肚子歪点子,可比李章危害要大。 这厮在众将小路夜袭的当夜,起来小解,发现不对头。 匆匆穿了衣服,趁着夜暗,绕开密密麻麻的人头,来大都督府寻找李师儒,却发现卫士怒目相向。说李师儒有令,只要敢进,当即斩杀。 王舵随即脚底下抹油——开溜。他心中也有一条小道,星夜逃回家中。他为什么这么爽利直接溜掉? 情知山寨中了韩皂奸计,但不知道会怎么发展。此时发现不对,又见李师儒这样麻痹大意,必然坏事。还不开溜,非要等死吗? 宁武山与漆雕又商议,看如何对付这老头。漆雕又问苌南乡,这家伙因为那年看了宝镜,竟然向卫县令陈哲告状,与陈县令密谋,叫望霄献宝。这事苌度也参与了,苌南乡印象应该深刻。 苌南乡说,这个老头,无需大军搜捕。只消义成七少连带玩耍,就将他人头搞掉了。 宁武山当即点着苌丁、燕蓝娘、陈果、吴雕、柴署,看他们哪个能去。苌丁、燕蓝娘、柴署当即应允,他们两家都是朝歌老户,找个王舵王量海还不成问题。陈果、吴雕表示还要相随一起,以防万一。 说到万一,长阳侯文烈、平昌侯漆雕又、新封东乡子陶社再三叮咛,这个王舵真不愧是老奸巨猾。这么秘密的夜袭行动,他都能逃掉,要他们小心再小心。 书中暗表,陶去疾被穆宗封为上骑都尉勋官,正五品上,爵东乡县开国子,妻云钗被封为李湾乡君,封地东乡县在山南西道的通州。 陷目神陈果在这次剿匪中,因战功,被封为正六品上的骁骑尉勋官。他不愿为官,所以勋官封得比吴雕的实职要高得多。 苌丁、燕蓝娘、柴署都不愿当官,也封了跟陈果相同的勋官。 陈果有些像他爹,是这义成七少的军师。他叫文烈、漆雕又、陶社不要担心,自己说出了一个办法,肯定能搞掉王舵人头。 他出了个什么点子?他这么年轻,能有王舵的点子高明吗? 陷目神陈果说出了一番计策,叫探宝诱贼。 就以打探李师儒藏宝为借口,到朝歌淇园的元圣宫,先打探王舵家的住处,继而到王舵府上,就说探宝来的。既然曾经做过岩国相,必能提供线索。他如果矢口否认,就威逼他就范。继而将他带出村子,砍下人头。 陶社赞赏他的计谋,指不定还能引出更多贼出来寻宝。 安慕听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人,惊呼道:“李师儒还有个儿子李章,斩杀名单里怎么不见?可不敢把他忘了。” 还真是,怎么敢把这么危险的人给忘掉。 长阳侯文烈也惊呼:“李章李服文不是在八弟下面做军侯吗?解侯杀他爹之前,难道没有收拾他?” 安芝当时是解侯帐下的食侯,苌南乡是商侯,两个也纷纷站出来,说是只顾着斩杀李师儒,还真将这个茬口忘了。从战后统计岩国死伤俘人数来看,他应该没带什么兵,是只身逃脱。 武当公宁武山立即叫高标、陈箭重新统计人数,跟文烈、李叔山、有壶掌握的情况对一对。 这一对,就明白了,跟着军侯李章逃脱的有他身边的两名伯爵,也就是唐营中的旅帅。分别是兵伯刘卫字慎护、城伯全登字及第。他下面也有船伯,混战中被打死。 武当公宁武山听他们报上来,倒吸一口冷气,不无忧虑地说道:“假设李章带着刘卫、全登,找到了王舵,他们四个拧在一起,会有什么后果?” 南冥道长微微一笑,朗声说道:“王舵早年间在朝歌元圣宫当庙祝,那里的方丈是我的一个弟子,叫他配合陈将军,想必找到王舵等人不是问题。指不定还有意外收获。” 道长说的陈将军,当然是指陈果,如今是六品的骁骑尉,如果是实职,可以担任中府果毅都尉,按官场的尊称,也可以称之为陈果毅。称他为将军,是高抬的称呼,实际上距离将军的品阶还差一阶。 南冥介绍,淇园元圣宫住持,是弟子乌金伯。兵器根据名字来,善使乌金棍。在元圣宫已经住持十八年之久,现今七十六岁。 收徒弟侧重那些为保货的贩夫弟子,规矩极为严苛,一年只收元圣宫东南西北中五个弟子,两年满不满十个都截止。等这期间的弟子出师,要停五年再收。 说道乌金伯是他徒弟,韩皂、安慕大吃一惊,急忙站出来,向南冥翻身跪正,口称:“师祖在上,收徒孙一拜。” 南冥大感讶异,急忙一面搀扶他两个,一面问:“韩将军、安大侠,快请起,这是从哪里论的?” 韩皂站起来,点着安慕,朗声答道:“我与姬棕、安慕,号称槐荫三杖,自幼拜在师尊青霜伯门下。早年师尊说到棍法,叫找他师兄乌金伯。但没能寻找乌师伯,就出师当兵曹吏了。师祖如不提及,一家人还认不到。” 南冥抚掌大笑:“好啊,他总是来无影去无踪。我上次见他也有十年了。对于你们的情形,他说得很少。只推说,孩子们有出息了,师尊自然知道他是谁。年前大战青州出现一位青霜剑,应该也是你们的师兄弟。” 韩皂禀道:“徒孙已经探听过了,那位青霜剑名将是澄泥贩神陈哲,管城伯早年也拜在师尊青霜伯门下,只是未曾谋面。他是大师兄,去年大战青州阵亡,封神时已经四十三岁。” 他们这样一论,惊得陈果慌忙跪在南冥面前,手举青霜剑,高声喊道:“曾师祖在上,可别再喊我陈将军了。徒孙陈果,字局德,澄泥贩神是我的先父。” 南冥急忙将他扶起来,大笑道:“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乖孩子,快,快起来,叫曾师祖好好看看。” 陈果站起来,又对韩皂、安慕跪下,口称师叔,顿时珠泪滚滚:“师叔,这次必须跟我到家,认一认侄儿的家门。侄儿没了爹娘,你们就是我的亲爹娘。一定要多住几天,叫侄儿好好跟你们学一些道理。” 韩皂、安慕也被孩子感动得热泪盈眶。是啊,大师兄与大嫂都被封神,孩子是怎么过的?这还没成亲,可怎么办啊? 安慕想到这里,拉起孩子:“局德,给我起来。我和你別驾师叔一定要将你的事情办妥才走。” 安芝、李获看大哥这么说,也纷纷过来:“局德,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别怕,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 文烈、漆雕又一听,陈哲的儿子叫南冥为曾师祖,论起来,南冥就是陈哲的师祖。陈哲拜在我们跟前,是安唐十虎的老大。那么,南冥也能算得上自己的师父,急忙都过来,对南冥深深施礼,说明情由。 尤统更是要拜了,老爹是新封潮阳子、水果贩神,是西面道长的弟子,而西面又是南冥师兄。他急忙翻身跪倒:“师叔祖在上,代西面师祖向您问候。” 南冥赶紧将他拉起,好一番亲热。 问起大师兄西面的近况,尤统将他们夫妇成亲、作镇州密使、又赶到这里剿匪等情况,简明扼要说明。尤统说道:“这一切没有师祖的点化,哪里有家父封神,尤统、安芝立功。” 南冥大为讶异:“孩子们这一路搞得,真的是惊心动魄,你们受苦了。” 宁武山看大家这么亲热,爽朗大笑,宣布退帐。叫火头军整些好酒好肉,大排盛宴,庆贺各位得到皇封。 宁武山拉上贩门十七将中的三哥陶社、六哥高标、十六弟机巧,也过来跟南冥道长叙话。从贩门十七将的大哥陈哲那里来论,南冥道长也是这些人的师祖。 但是,朝歌三贩立下贩门之时,以腊八贩神冬凌公子敬父为师,这又该怎么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