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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73章 野鸳鸯

儒道小捕快 超级学靶 7528 2024-06-13 03:18
  院子里的场景,让徐太平众人毛骨悚然。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院子里一个人没有。  有灵堂,灵棚,棺椁等。  唯独没人。  出奇地安静。  安静里透着浓浓的诡异气息。  两个胆小的捕快,被这诡异的氛围吓得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徐太平也第一次经历这种场面。  心脏也“砰砰”乱跳。  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总觉得有一股凉风在背后轻轻地吹。  草!  徐太平暗骂一声。  有心转身就走。  可身为捕头,郑博文那些人在一边看着。  就这么走掉,他们肯定不会说什么,但心里绝对会有别样的想法。  我好不容易树立起来的威信,也必然因此而受损。  我是捕头!  我是武生境的修士。  我还有金手指!  我不能怂!  徐太平深吸一口气,提刀,缓缓迈步,进入大门。  一步。  两步。  三步。  步步靠近灵堂。  郑博文等人紧紧盯住徐太平,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气氛格外紧张。  就在徐太平走到距离灵堂不足五步远时。  正屋有轻微的窸窣声传出。  一道干瘦的人影冲出,裹着黑色面罩,直奔东侧院墙,身手矫健,纵身一跃就攀住墙头,翻墙而出。  徐太平悚然。  但很快反应过来。  是活人!  徐太平松了口气。  同时大怒。  吓死老子了!  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那人的脚踝,猛地一拉,将其拽下,重重砸在地上。  再上前一步。  踩住胸口。  刀刃压在脖子上。  冷哼一声:“什么人?”  人影战战兢兢地问:“你,你又是什么人?”  徐太平刀尖一挑,挑开那人面罩。  然后皱起眉头。  竟然是个年轻小伙,还有点帅气,虽然皮肤黑黢黢的,但五官却俊朗帅气,可以称得上是剑眉星目。  再细看。  这家伙的衣服扣子都扣错了。  衣衫凌乱。  难道……  想到一种可能。  朝正屋喝道:“出来!”  片刻后。  一个穿着孝服的女人低着头推门而出,战战兢兢地问:“你,你是什么人?”  徐太平暗暗松了口气。  一对偷情的野鸳鸯。  不过,真会玩。  家里有重孝。  竟然有心思乱来。  真是一点也不挑场合和氛围。  胆子真大。  徐太平松开脚,后退一步,却依旧面色冰冷,喝道:“站起来!”  小伙站起来,垂着头,盯着脚尖。  徐太平收起牛尾刀,再喝问:“姓名!”  一对野鸳鸯犹豫不定。  徐太平取出腰牌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我是简阳县捕头徐太平,奉命查案,不想蹲监牢就老实回答。”  女人一听,却变了脸色,脸色煞白瑟瑟发抖。  男人却露出一丝惊喜之色:“您是徐神捕徐爷?”  “嗯?你知道得不少啊。”  “小人前天才从县城里回来,城里到处在传徐爷您的事迹,说您断案如神,是真正的神捕。”  “呵呵,”徐太平冷笑:“你叫什么?”  “小人叫王如松。”  “她呢?”  “她叫王瑞娘。”  “你俩之间什么关系?”  “这……表兄妹。”  “死的是谁?”  “瑞娘的爹。”  “因何而死?”  “被,被大头怪所杀。”  徐太平听到这个答案。  皱起眉头。  大头怪?  不就是王栓柱的纸人吗?  一般人可不值得王栓柱动手。  换句话说,这个瑞娘的爹也不是普通人。  徐太平心思电转。  继续追问。  但王瑞娘和王如松两人的回答却没有有价值的信息,只知道王斌在六天前的夜里死于大头怪之手。  然后。  王如松帮助王瑞娘料理丧事,顺带着日夜不离身地照顾王瑞娘。  明天出殡。  徐太平皱眉。  明天就要出殡,可这哪里像是要出殡的样子?  连个帮忙的都没有。  难道王如松打算一个人扛着棺椁下葬?  王如松苦笑:“徐爷,小王村现在哪有那么多闲劳力?明天能凑齐抬棺人就不错了,其他的,真顾不了那么多。”  王瑞娘飞快抬头看了徐太平一眼,又飞快低头,一言不发。  徐太平则暗暗皱眉。  小王村完蛋了。  这个村的精气神都散了。  连丧葬大事都搞得这么冷清,还谈什么互帮互助?  村落的核心精气神是什么?  是团结。  是互帮互助。  是抱团取暖。  否则,这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人们根本无法繁衍生息。  可现在,小王村已经丢掉他们赖以生存的东西。  不过。  也能理解。  小王村十室八空,剩那么几十号人还有妇孺老弱,活着的青壮估计也就十来个,现在又正是农忙之时,哪里有空帮人守灵。  只能说,命不好。  摊上了这事。  摊上了这时节。  徐太平又追问一些事情,朝王如松摆摆手:“滚吧。”  王如松如逢大赦,转身就跑。  徐太平等王如松离开,朝郑博文等人喝道:“守住大门,不准任何人靠近。”  说完,径直进屋。  一个房间一个房间地巡视一遍,确定这家里再没别人,才在客厅的条桌旁坐下,淡淡地问:“王瑞娘,你使眼色留我,是有话要说?”  王瑞娘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求,求您救救民女。”  “哦?谁要杀你?”  “王如松。”  “嗯?不是你表哥?”  “是,但也是个禽兽。”  “你跟他……不是自愿的?”  “不是。”  “乘人之危还是早有预谋?又或者你父亲被杀也有他的份儿?”  “他跟曹保正是一伙儿的。”  徐太平听到这话,眯起眼睛:“你爸跟曹新不对付?”  王瑞娘急忙点头:“我爷爷太爷爷一直是小王村的保正,我爷爷去世,本应轮到我爸爸当这个保正,可是不知道怎么就让曹新当上了,从那之后,我爸爸就经常和曹保正争吵,去年那事之后,吵得更狠,还打了好几架,我爸死的前一天,更吵了一个晚上。”  嗯?  经常吵架?甚至打架?  被杀的前一夜还吵了一个晚上?  徐太平仔细琢磨片刻,追问:“你爸爸被杀前一夜,他们在哪里吵架?”  “我家。”  “你家?”  “就,就在这里。”  徐太平听到这里,更加肯定自己的推测:“吵了整整一个晚上?”  “差不多。”  “干吵?没喝酒?”  “我爸准备了羊肉和青菜,曹新带了酒。”  “你家跟曹新是亲戚?”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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