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比赛又没什么悬念了。 扳平比分之后田致雨这边的队员们更加自信了,也渐渐有了不错的配合。 田致雨看冯思恭还是习惯性的有球就过人,也不说他,其他人试着过人田致雨也配合地站在不远处准备丢球后反抢。 其实田致雨有自己的思考,踢球就跟练功一样,平日里练习再多,不经过实战的检验都是徒劳的。这些队员们都有了一定的基本功,正是需要在这样的比赛中学习的阶段。 而且田致雨也不想一下子进二皇子球队太多球,冯思恭可能没考虑那么多,田致雨却得帮他着想,人家毕竟是皇室,总要留一些面子的。 比赛结束的时候,田致雨这边四比二赢了,冯思恭他们直接把田致雨抬了起来。 而二皇子那边这次换成了垂头丧气,都面带羞愧地走到二皇子身边。尤其那个被二皇子两次吩咐要重点照顾田致雨的队员,更是一脸的死灰。 二皇子长长叹了一口气,然后一句话不说,只是恨恨地看了田致雨一眼,转身离开了。 冯思恭对着田致雨道:“致雨,你要是一开始就上场的话,咱们能进更多,踢得更好。” 田致雨笑了笑,道:“其实上半场才是关键,通过上半场大家也可以认识到自己存在的问题,接下来就可以在训练中有针对性地练习,这样有助于大家更快地提高。” 众人一想确实是这样,于是开始纷纷发言,总结上半场的表现,讨论为什么会落后,然后开始计划下一步应该怎样训练了。 等到大家都冷静了下来,冯思恭拉着田致雨往外边走了走,然后一脸微笑道:“致雨,多亏了你,我这次才能赢,下午跟我一起去西湖边看大戏啊?” 田致雨笑道:“你们还是自己去吧,你约上二皇子,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我和我那个兄弟只想随便逛一逛。” 冯思恭道:“随便逛有什么意思?我们挑选了最好的位置,天江阁,可以看到所有台子的表演,比在下面看方便多了。” 田致雨还是拒绝了,最后只得道:“你们先欣赏着,如果我们在下面觉得没意思了再去找你们。” 冯思恭只得答应,又千叮咛万嘱咐了几句,这才带着他的队员们离开了。 田致雨一个人慢慢往回走,本来他一边走一边慢慢想着事情,后来发现路上的人都在对他指指点点,好多小姑娘特意经过他身边,有的还主动跟他打招呼,田致雨一想,这些可能都是刚才看了比赛的,他害怕一会儿球迷多了自己走不脱,赶紧加快了脚步。 吃过中午饭之后,田致雨和乌力罕稍作休息,便在管家的催促下出门了。 走在西湖路上的时候他们就看到远处的岸边果然搭建了好几个台子,此时台子的下面已经人山人海了。 乌力罕道:“江南还是繁华富庶之地,这样的场景,在我们那里从不曾有过。” “是啊,本来我觉得太原那此中元节已经很热闹了,没想到余杭这边,随随便便一个日子都可以有这么多人。” “对了致雨,你给玉箫姑娘写得那个戏,今天她们会表演吗?” 田致雨道:“有可能吧,我也不是很确定。自从上次玉箫姑娘来找过我之后,再也没来过了,我也没有打听。” 乌力罕一边走一边想着什么,田致雨忽然记起那日里,自己还想着要撮合一下乌力罕跟玉箫姑娘,便试着问到:“乌力罕大哥,你觉得玉箫姑娘怎么样?” 乌力罕连忙道:“为什么这样问?” 田致雨也不想隐瞒,直接说道:“其实我觉得这个姑娘挺不错的,虽然出身青楼,可是她跟苏忆瑾一样,都是只卖艺不卖身,而且多才多艺,所以我想着,等玉箫姑娘恢复自由身以后,看看你们俩有没有可能在一起。” 当田致雨说完这话,看着乌力罕的时候,竟然难得地看到他有些羞涩,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致雨,可不要瞎说,玉箫姑娘还那么小,我都比他大十来岁了,”乌力罕道。 田致雨听到这话,知道他内心是愿意的,于是接着说道:“乌力罕大哥,年龄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两个人愿意,别人也不会说什么呀。” 乌力罕依旧一脸羞涩,眼睛甚至都不敢直接看田致雨了,于是田致雨接着说道:“而且玉箫姑娘已经在醉仙楼四年了,差不多再一年就可以恢复自由身了。那时候我想办法去跟她背后的人聊一聊,为乌力罕大哥争取一下。” 乌力罕也知道这些女子背后都有一个神秘的组织,等她们卖艺五年之后,还很有可能要被这个组织安排嫁入豪门,于是他想了想道:“有这个可能吗?她们背后的人,会轻易让她们恢复彻底的自由吗?” “事在人为嘛,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田致雨道:“况且当初我答应了苏忆瑾,到时候要是她们后面的人不同意,我就找她们打架,把她们打服。” 乌力罕笑笑道:“致雨,你知道吗,我特别佩服你这一点,就是不管面对任何人,你都有不服输的勇气,不管面对任何事情,你都敢去勇敢的面对。” 田致雨嘿嘿一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只要脸皮足够厚,天底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儿。” 乌力罕给他投来一个赞许的目光。 田致雨接着说道:“对了乌力罕大哥,我一直想问你,但是总不好意思问,我看大家结婚的年龄都比较早,一般都在二十岁左右成家,为何你一直一个人呢?” 像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儿,乌力罕一下子脸上有些黯然,想了想道:“其实在我二十岁的时候,也曾经跟一位姑娘订过婚,只是快结婚的时候,那位姑娘一次外出放马,遇到了歹人,她不怎么会武功,所以遭到歹人杀害,只是那歹人没留下任何线索,所以至今我也不知道歹人的身份。” “对不起啊乌力罕大哥,我不知道你有这样伤心的经历,我不该随便问的,”田致雨愧疚地说到。 乌力罕连忙摆摆手道:“没事儿,都已经过去好多年了。只是从那以后我就下定决心,一定要找到那个歹人,杀了他,不报仇的话绝对不成家。” 原来是这样,田致雨还是第一次见他有如此悲愤的心情,忙道:“那乌力罕大哥,现在有这个歹人的消息了吗?” 乌力罕摇摇头道:“还没有,那人十分狡猾,做事天衣无缝,我找了好久,也没有任何消息。不过后来有人说,那人在东夷不止杀害了我未过门的妻子一个,还曾经在别的地方杀过人,那此有人看到过他,说他长着中原人的面孔,身材不高,会一些功夫,其他就没有消息了。” “那么你来中原,是不是也想着要找到这个人?”田致雨问到。 乌力罕点点头。 田致雨同样有些戚戚然,道:“那乌力罕大哥,你陪着我待在余杭,会不会耽误你的事情?” 乌力罕笑笑道:“不会的,东阳和疏国,两个国家加起来这么大,人这么多,我也不知道去哪里找,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田致雨一想也是,在原先的世界,科技那么发达了,要想找一个人都难于登天,更别说现在了。 “乌力罕大哥你别伤心了,我相信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中原有句话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那歹人不可能逃脱制裁的,”田致雨只得这么安慰他。 乌力罕又笑道:“致雨你不用安慰我,我也没想着一定会找到那人,只是抱着一线希望而已。再说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慢慢看开了。” 田致雨点点头,内心更加想着把玉箫姑娘介绍给他了,唯有他找到另外一个深爱的人,才能彻底走出以前的悲痛。 两个人走着,慢慢走到了人群里,无数的男女老少,都喜笑颜开地互相打着招呼,问候着,纷纷地朝着搭台子的方向汇聚着。 他们两个也逐渐被西湖边各种各样的表演吸引了。虽然此时正式的擂台赛还没开始,台子下面已经有了不少玩乐的项目。有耍杂技的,有耍猴的,有变小魔术的,还有卖各种各样小吃的。 田致雨想起了以前的庙会,那里也是这样热闹。 他们先沿着岸边走了一段,看了所有的台子。台子上有的姑娘们在走台,有的在排练,当田致雨看到玉箫和她的姐妹们也在紧张的讨论着什么,他马上拉着乌力罕道:“乌力罕大哥你看,是玉箫姑娘她们。” 此时台子下还没有多少人,田致雨和乌力罕走到离台上不远的地方,看着玉箫和其他姑娘一边说着话,一边比比划划的。 他们看了一会儿,也听不到她们说什么,田致雨看乌力罕,见他一直盯着玉箫,心知他可能确实喜欢上了玉箫,不由得替他高兴。 正当他想着再去别处转转的时候,看到玉箫也发现了他们,她马上跟其他人说了什么,然后朝着他们招招手,自己从一边的木架子上跑了下来。 等玉箫跑到他们身边的时候,田致雨发现乌力罕倒不敢正眼看人家了,只得自己说道:“玉箫姑娘,你们在排练什么呢?” 玉箫有些气喘吁吁,等缓了一下说道:“正是田公子给我们写得戏啊,我们已经排练了好多遍,不过一会儿才是第一次正式公开表演,所以大家还在抓紧时间对词呢。” 这下子田致雨倒有些好奇了,虽然他能背过里边的话,却还从来没有见人唱过,不知道她们唱出来会是什么感觉。 “那你们什么时候开始表演呢?等会儿开场就是吗?”田致雨问到。 玉箫忙道:“不会的,刚开始的时候人还比较少,而且也分散,所以我们决定先表演几个其他的节目,有姑娘们唱歌,弹琴,等人多了,观众也基本稳定了,那时候再表演。” 田致雨连忙朝她竖了个大拇指,道:“还是你们有想法,知道重头戏要放在后面。” 玉箫笑道:“毕竟也经历了好几次这种场面了,大家也都熟悉了。待会儿玉箫还要唱两首田公子写得歌呢,到时候你们可不要走开哦。” 两人连忙点头,田致雨看乌力罕也不说话,只得自己说道:“肯定的,我们今天下午主要就看你们了。” 玉箫笑着点头,然后跟两个人道了个别,接着回到台子上排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