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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他的情不自禁

听说殿下风华绝代 战筝 5904 2024-06-12 09:24
  两个人各自重重心事,四目眸底全是霜雪之意,即便一张是常笑的面孔,另一张天生温柔的面孔,同为内心强大。此时此刻的气氛仿佛在经历血腥至极的事,但从表面看来,激不起任何波澜,撩不起任何涟漪,挑不起任何情绪。  阿莼的心早就被长忘热一阵,凉一阵给浇到麻木,倒也不惧更残忍无情:“好啊,一定要听听是多坚不可摧的感情,让长忘公子对我这般热烈的飞蛾,以火相待。”  长忘喉结抖动,慢慢讲起。  万年前,长风万里去赤水河寻花长老做过预言,预言下一任君王,而长忘不出意料,有帝王之相,帝王之姿,最为合适担此重任,奈何命中有一劫数,乃是无法破局的死劫。  长风万里忧心忡忡看着身边年龄不大的长忘,老泪纵横,想着用自己一命抵一命给长忘挡界。碰巧,花长老的亲传关门弟子花栖木出关,前来拜见师父,花长老当时眼睛一亮,掐指一算,指着花栖木说,万年后,他乃破局之人。  于是,两人便因生死之劫,结下之徒之缘。  那日,两人在燕山之下,相淡甚欢。  花栖木的法术虽会些皮毛,但他志在研习天下修行之书,破解修行者所遇不可解之法,长忘无论研习还是修行,花栖木都能指点瓶颈如何轻松破解。  这也是长忘为何对所有灵器可以说得上精通,各个领域法术能解惑一二了。  虽年龄增长,万年来,两人日日相对,经历了无数喜怒哀乐,感情也日渐深厚。这种安稳,这种平宁,直到花栖木在荒山逼迫长忘毁了所有充满回忆东西之后,味道逐渐开始变了。  而这之后,花栖木便以想参透研习预言天机之法借口,闭关了。  长忘讲到这里,很短,但却足够精炼,再简单的事,在阿莼听过之后,也变得不再简单,生死之劫,自小到大的感情,日日相对,两个不同的人,竟修的不知不觉像成了同一人。  固如城墙的感情之下,她的一腔狂热竟显得如此不值一提。  平淡的一字一句,凄清的刻在阿莼骨头上,长忘很成功的让她这颗打了无数补丁的心,滴了血,凉哥透彻。  长忘的心到底是有多硬,一遍一次的用近乎残忍的方式伤害自己。  自己这是有多自信,长忘一遍一次的在伤害她后,还执迷不悟选择不离开。  长忘总是知道如何才能糟蹋自己的对他的感情。  “这辈子,你非花栖木一人吗?”  艰难的。  “……是。”  “什么样的死劫,唯有花栖木能破局?”  “……我不能说。”  “劫数可知什么时候。”  “……不知。”  “如若没有死劫,没有花栖木,你会选择我吗?”  “……,……,我会选择玉沙。”  重重的,阿莼闭上了眼,精美的五官在黑眸之中变的模糊,她从未在任何人面前试过弱,因为自己不允许。  可是这一次,她有点忍不住,实在忍不住,弥漫到四肢百骸的颤栗,绷到极紧最后跟凌迟一样,钝刀割断的滋味,实在太疼了。  自以为凭着胡搅蛮缠,多点细心耐心,哪怕付出所有甚至把命豁出去就能打动长忘的旖旎美梦瞬间变成噩梦,迎面一盆透彻凉水,泼的耳清目明。  当她再次睁开眼,纯净眼眶是布满血丝的通红,睫毛湿透,怔怔凝视脸色略有些白,眸色极浅,透着丝丝疏离的脸,一副凛然不可侵犯,仿佛一记耳光扇过,打的自己天旋地转,打的剥肤刀割。  终于,没忍住,一滴泪滑过她粉皙脸颊。  长忘凤眸眼尾松了下。  她撇过头,倔强飞速擦去了。  再次合上眼,声音有点哑:“我要入定了。”然后调整好姿势,察觉对面的长忘未动。  “长忘,莫要逼我。”然后不再理会。  灵器在他体内的事,更加不能说。  这次,阿莼入定的时间很长,用了近五个月时间,其实中途好几次忍不住要睁眼,但实在不知要与长忘说什么,如今,她竟厚脸皮用尽,没了底气再调戏他。  偶尔感受他来回走动的声音,临屋更衣的声音,吃饭的声音,与梧桐低语几句的声音,喝水咽入喉间的声音,翻开书页的声音,风吹进他站起关窗的声音,晚上躺下睡觉的声音,甚至呼吸的声音,她自虐听得享受。  然,静心时候并不多,每每为修心魔迫使自己想起长忘讲起与花栖木日日相对过往,都忍不住做自己与长忘在床笫见赤身相对的艳梦。  仿佛在较劲,非要争个输赢。  半清半梦间,她总能惊出一身汗,沉重的呼吸,无尽的呻/吟,遐想无边的肌肤相亲,还有不断翻新的痴缠动作,像梦魇般,怎么都在脑海中挥之不去。逐渐的,自己变成一个旁观的人,旁观花栖木与长忘两人在床间纵情,吱呀被活动太多次的床板声,隐忍声,偶有光洁或结实手臂自床帐布满汗液的露出,又被拿回强应声,一次又一次释放声,过后的调笑声,无法入耳的私房话,让阿莼的心里猝然生起一股惶然,一股暴虐,一股心有不甘的狠毒还有狂暴。  一瞬间,她想将两个人从床上拖下,一个碎尸万段,一个撕咬折磨。彻底撕破平静无波,云淡风轻的恶心伪装。  狰狞邪恶的雾气蒸腾而起,强烈的怨憎猛涌上黑眸,体内一把烈火在燃烧,烧的五脏枯竭,六腑灼碎,她蹙起眉,她发现自己克制不住,克制不住越来越旺盛的压抑与恼怒。  此刻,她真的想把这个以洁身自好,自持自居的男人给折磨的奄奄一息,践踏他的自尊,践踏他的清白,虐的伤痕累累。  所有的一切,就在这一刻终于走到了最边缘,上有悬崖峭壁,下有万丈深渊,哀默大于心死,无数声音窸窸窣窣告诉她,跳下去吧,跳下去就解脱了。  咯吱破碎的声音在胸口响起,这是心石开始与自己心脏融合,心石砰的碎成粉末,将千疮百孔的心如蚕吐丝成蛹般,一层又一层迅速包裹。  掌心的符文再次变得灼热,只是这次猝不及防迸发太快,瞬时整只右手燃了起来,无比黑暗的红色,无比邪魅的红色,在这深色无星的夜里,印的她整张脸,都阴沉无比,灰败无比,森然无比。  长忘察觉有异,惊醒过来,急步走到阿莼对面,洁白的光在手中敛起,立刻注入阿莼混乱崩溃的脑中。  许久,阿莼脸颊溢出大滴的汗,将额前两鬓的发浸的湿透。却怎么也醒不过来,怎么也脱身不出来。  “寒酥。”长忘一边加重清心咒术,一边轻轻唤她清醒。  半柱香后,虽眸未睁,掌心的火未消,沉浸其中,她双目紧闭,满面泪痕,无力唸唸:“长忘,我真的快受不了了。”  长忘胸口剧痛。  半蹲下身子探过去,温凉的一个手指,挑开小巧的薄唇,起开微张的牙关,探了进去,微微在她的上颚,舌头,牙齿间来回温柔逗弄,似是亲吻。  似有若无的暧昧,渐渐将她拉了回来,微微睁开眼时,水瞳一恢复清明。  掌中的地狱火也熄下去。  长忘正待将手指抽回。陡然一痛,手指被死死咬在阿莼口中。  惬意的笑洋溢在她脸上,挑了挑眉。  呼的,指尖触到一个湿滑的柔软,然后又是一下,接连好几下后,唇带了股吸力,猛然将整根手指含进去。  齿贝随没再加重力道,却加快了摩擦,口中的柔软似蛇般在手指上袭来卷去,这番情形,不去乱想都难。  长忘满目星辰的光终于被折磨的慢慢暗了下去。难自禁的将手抽出,最后还是强压下情动,极其隐忍却又实在忍不了的将娇小身躯箍在了怀中,轻柔唤了声:“寒酥。”  阿莼浑身一震。  曾几何时,第一听长忘叫自己名字时,阿莼就想过,原来自己的名字也可以被叫的如此好听。  他的声音仿佛是经过润色的,无论低沉带着浑厚,冷淡中带着柔和,迷人的嗓音慢悠悠从一个潋滟男子口中说出,是件令人享受的一件事。如果无聊,她很想让他多叫几遍:寒酥。  曾经,她总幻想长忘主动抱抱自己,是怎样的窃喜,怎样的心动,然,现在,长忘真真正正将自己搂在怀中时,她有的,只剩下痛,痛的全身无力到痉挛。  嘶哑的:“长忘,你怎么就不喜欢我呢?”  与自己相贴,脖颈交错的长忘,将阿莼整个人更紧箍如怀中,紊乱的喘息呼在耳边,缓缓落下一句:“先前不是说了吗,你要我,我给你。”  阿莼忆起再次入定前清梦泉长忘情急之下说的。暗暗笑道:“怎么弄得我跟逼良为娼似的。”  “你用词从来都这么不严谨吗?”  “花栖木……。”  “先不要提他,你的经脉已经够错乱。”  阿莼从长忘怀中挣脱出,直勾勾盯着柔成春水的凤眸,她自暴自弃的不再坚持奢望,既然能拥有一时,那边一时,拥有一点,便是一点,生硬问道:“能亲一个么?”便凑过去。  其实面对阿莼,长忘早就无法做到麻木,无法做到平静,难受到无以复加后,某种坚持仿佛在瞬间崩塌,抬手抚上她的头后瀑发往自己跟前一摁,眼皮微合,沉沉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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