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待尤之棋回话,莫秀秀便自顾自的掐起了腰,一张小脸看上去倒添了几缕得意之色:“不过朝阳宫的花园比这里可美上数倍不止呢!到时候我命人将床搬到花园里,我不就也有这么一间大卧室了嘛!小龙,你说是不是?” “你确定此法可行?你睡在花园里不会觉得奇怪吗?”尤之棋强忍着笑意小声问道。 莫秀秀很是潇洒的甩了下头发:“那有什么奇怪的!我就要做睡在花园里的第一人,说不准此举还能成为武林中的传说呢!” 一旁的霍扰蓝在听过二人对话后,情不自禁的朝着莫秀秀比了一大拇指:“不愧是朝阳宫的弟子,果然好想法!” “帝尊过奖!过奖!哈哈哈……” 霍扰蓝迅速将头扭转至尤之棋所在之处,一双眼睛飞速在她身上扫描了一番,时间虽短却无比细致。 当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朝着尤之棋身侧靠近时,一双手又看似不经意的刻意中略过了向阳的天池血,心中顿时有了思量。 “这个蠢笨的女人,或许能够助我一臂之力。” 他只顾着算计如何得到玉翎碎片与神力,连慕双双失踪之事都没有发现。 当所有人都聚集于宽敞的茶桌上时,季一凡很合时宜的端来了两个木盒子放到了桌上:“启禀少主,您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 将木盒子抱在了怀中,季海很是严肃的说道:“你且退下!非我命令,任何人不得入内。” 季一凡才转个身的功夫,霍扰蓝便用异常不屑的眼神在季海身上扫了一眼,仅此一眼便吓得他拿盒子的手兀自抖了一下,心生胆寒,一双眸子也很不自然的垂了下去。 尽管已经听到木盒碰撞的声音,向来以服从命令为己任的季一凡还是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季海便从容不迫的将两个木盒分放至尤之棋与乐正骄面前,笑道:“这两个盒子里装的是《水月赋》与《龙息帝影神功》的残缺部分,一个是物归原主,一个是急人所需。” 将双手交叉于胸前的霍扰蓝使劲撇了撇嘴:“道貌岸然,第一次见到坏人把自己说的这么伟大。” 两人是情敌关系,互相看不顺眼、彼此埋汰几句都是应该的。何况季海曾经因为被霍扰蓝废去大半内力之故而无法练习上乘仙法,多年来他始终都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奈何他是个孝子,知道父亲一个人将他养大有多么不容易,谨遵父亲遗言的他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对霍扰蓝下手的。 但有些话憋在心中也着实难受,端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季海勉为其难的笑了一声:“帝尊何出此言?不知你对在下究竟有何不满之处,为何屡屡出言针对于我?你眼前那本秘笈是家父生前所作,世间仅此一本,你还要我怎么做?” “明知故问,你可真会惺惺作态。杀女之仇,为人父者焉能不恨!”霍扰蓝以咬牙切齿的心态将后面的话说出,吓的季海心脏狂跳不止。 霍扰蓝完全没有将季海的反应当回事,一把将木盒拽到了手里,取出秘笈后又将其塞到了尤之棋手里:“我怕弄丢了,你暂时替我保管着,回到番阳城再还给我就好。” 不多时,他又将装秘笈的盒子丢到了莫秀秀那边:“这个木盒的雕刻手艺不凡,送给你装一些珠宝首饰吧!” 忙于品茶的莫秀秀头也不抬的回道:“多谢帝尊美意,但小女子素来不爱琳琅珠玉,这个盒子您还是自己留下来做纪念罢!” 相较之前,霍扰蓝第二次将眼光聚集于莫秀秀身上时便很是大胆了:“秀秀姑娘头上只系了一根银色丝带,飘逸潇洒倒也符合你英姿飒爽的气质。但是身为女孩儿怎么能不佩戴饰品呢,我陪你去销金楼买些珠宝首饰如何?” “这个……不太合适吧?”为难中的莫秀秀麻溜的将木盒子推到了霍扰蓝跟前,她亦是担心霍扰蓝会对自己不利。 一脸严肃的尤之棋用指间在秘笈上戳了两下,随后又将另一只手搭在了莫秀秀的肩膀上:“去吧,帝尊不会付不起账,也不会伤害你,你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可是……”莫秀秀还是不愿意。 尤之棋又道,“你若觉得白拿帝尊的东西不好意思,就替慕双双姑娘也挑选一只吧!” 这时,众人才注意到慕双双不见了。 唯有尤之棋一脸淡然,“我怕你们三人见面尴尬,所以将慕姑娘领到别处乘凉去了。” 火速会意的莫秀秀立马起身走到了霍扰蓝跟前:“如此,秀秀便在这里谢过帝尊了。” 霍扰蓝心里那叫个气啊!我连龙息帝影神功都交你保管了,你居然敢拿小双儿的性命威胁我? 如果他真的想杀莫秀秀,即便扣押了慕双双也没用,他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被拿捏。 但他今日只有季海一个敌人,是不会伤害莫秀秀分毫的,故而似笑非笑的点了下头:“秀秀姑娘千万不要跟我客气,我还要麻烦你好好替我的小双儿挑选一些首饰呢。” 听着这几个人的对话,季海脸都绿了,即便霍扰蓝堂而皇之将主意打到了他老婆身上,依旧是敢怒不敢言。 二人才要动身,尤之棋又将空荡荡的木盒丢到了尤呈蛟手上:“成蛟,你要不要同去?帝尊家的外甥女怕是也该添置一些珠宝首饰了。” 巴不得身边有人护航的莫秀秀乐呵呵的拍起了手掌:“好啊好啊,那就一起去吧!毕竟人多才热闹嘛!” 霍扰蓝干笑了两声,以食指对着他点了点,“尤之棋,你好样的!” 他只想到了尤之棋担心自己会谋害莫秀秀,所以要派尤呈蛟在身边保护,却没有想过尤之棋起了撮合外甥女与弟弟的心思。 尤呈蛟完全没有想过哥哥在酝酿帮自己娶媳妇的事,所以当尤之棋嘱咐他用心好好挑选首饰时,他回答的也很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