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犯上死罪,杀无赦!” 李监丞吓得浑身一激灵。 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哀哭道。 “下官不知大人到此,有倒是不知者不怪,还望大人海涵开恩呐。” 梁飙若有所思砸咂嘴,然后煞有介事对胖虎道。 “这老东西拿茶杯砸我,我就把他砍了,是不是显得我太小气?” “那大人意思是?” “还是定他强推民妇罪比较好,丢到街上乱棍打死,让他遗臭万年。” 李监丞此时脑袋吓得嗡嗡作响,不知所措看一眼窦秋娘。 窦秋娘拢一下散乱长发,舔舔红润嘴唇,又恢复原有风韵。 “梁憨……梁大人,民妇与李监丞确实是相好,还望大人高抬贵手。” 胖虎眼睛一瞪,一声爆喝。 “闭嘴,敢在尚书指挥使面前公然撒谎,你们好大胆!” “大人应该把他们两个都砍了。” 梁飙煞有介事点点头。 “砍是必须得砍,但是先要定个罪名,去,先把窦秋娘掐死,就说是李监丞干的,然后把李监丞推到菜市口,斩首鞭尸。” 李监丞近乎崩溃的哭叫道。 “梁憨……梁大人,梁王爷,我跟你无怨无仇,干嘛非要玩死我?!” 梁飙不屑一顾白李监丞一眼。 “难道你脑子比我还不好使?不是我要玩死你,是你要玩死自己!” “胖虎,给他念一下皇上谕旨。” “诺。”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蛮族王子黑桑,莫名失踪,令蛮王忧心忡忡,不能固守边陲,危及江山社稷。 特令梁王督办此案,凡有不配合或包庇者,诛灭九族,钦此。”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梁大人明察,下官真的什么也不知道啊。” 李监丞匍匐在地,虽浑身颤抖,但仍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负隅顽抗,想要蒙混过关。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南梁那么多人,我为什么偏偏跟你过不去?” 梁飙开始用前世预审手段瓦解李监丞心里防线。 “你懂不懂隔墙有耳,懂不懂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在小树林里对上官婉儿说的话,上官婉儿已经跟我说了。” 轰! 李监丞顿时如同五雷轰顶,脑袋嗡一下,眼前直冒金星,差点没晕过去! 梁飙一脸嘲弄招呼道。 “来,李监丞,把你刚才趴在窦秋娘耳边说的话,再跟我说一遍,如果跟上官婉儿说的不一样,立刻灭你九族。” 在强大攻势压力下,李监丞脑袋嗡嗡的根本不能思考,心里防线彻底崩塌。 “我说,我说,是我一时糊涂,不知后果这么严重,还望大人开恩,我愿立功赎罪,说出实情。” 原来在上官婉儿隔壁住的是刘学录夫妇。 就在黑桑失踪当天,刘学录雇个丫鬟叫翠玉。 这个翠玉长的十分妖艳,骨子里透着一股媚气。 第一天来刘学录家里做事,不但偷刘学录夫人首饰,晚上还把刘学录勾搭到床上,被夫人当场捉住,愤然轰出去。 仅只一天,又因为家丑不可外扬,夫人就把这件事给压下去。 所以当锦衣卫和刑部来调查时,夫人都没有提到这个翠玉。 巧的是,正好李监丞家缺一丫鬟,翠玉经人介绍到李监丞家。 一个好钱一个好色,两个人一拍即合就滚到床上。 这翠玉眉眼跟上官婉儿长的有几分相似。 癫狂过后,李监丞捧着翠玉小脸,嘴里不停喃喃自语。 “长的真像上官婉儿,要是上官婉儿该多好,以后再跟老夫亲热时,就叫你上官婉儿。” 翠玉咯咯笑起来。 就把他在刘学录家上一天工的事说给李监丞。 说是在小菜园里摘菜时候,隔着院墙,隐约听到上官婉儿3人共赴极乐的声音…… 李监丞就是凭这个,先是拿捏住上官婉儿的命脉,对她轻薄,然后又威胁窦秋娘就范。 梁飙一声令下,不到一柱香功夫,翠玉就被带到他面前。 一番详细询问,随后直接让锦衣卫看护起来,以免被灭口。 随后,梁飙开始紧锣密鼓调查取证,窦秋娘和李监丞直接被秘密羁押。 上官婉儿到教坊司,寻到半夜也没见到梁飙。 当她回到家后,家里已经空无一人,窦秋娘不知去向。 正要出去寻找,梁飙调查取证回来。 上官婉儿有些激动的上前一把抓住梁飙。 “可担心死我,你去哪了?” “咱们还是到里面去说吧。” 上官婉儿瞬间感觉气氛有点不对,向梁飙身后瞟一眼,身后是无际的黑夜。 虽然没看到什么人,但是总感觉有一双双眼睛在暗中窥视,有种大祸临头的不祥之感。 夜晚闷热,上官婉儿后背却是一阵阵发凉,如芒在背,惴惴不安。 给梁飙倒茶时,滚烫茶水溅到手上,却浑然不知。 梁飙接过茶杯,抿一小口道。 “上官学正,给我讲一讲你和黑桑的事吧,如果找不到黑桑,皇上就要杀我皇嫂。” 上官婉儿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一双美眸惊恐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