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凤平急得忘了一切。她也站起来，在雷小波转身往外走时，猛地扑到他面前，冲他跪下来，两手抱住他的双腿，恳求说：“小雷，帮帮我吧，我求你了。”　　雷小波被她突如其来的疯狂举动，吓得头皮发麻，慌得不知所措。　　但他只是呆了一小会，就马上抖着双腿，要甩开她，嘴里轻声喝道：“快放开我，你疯啦！”　　郭凤平真的疯了，想孩子想得什么也不顾了。她死死抱住雷小波的双腿，坚决不放手，还无赖地说：“小雷，你不帮我，我就不放手。”　　这就把雷小波吓坏了，他脸色变得很难看：“他们都还，没有下班，你不要命了！”说着就急得什么似的，弯下腰，伸手要发开她的手。　　眼看把的双手发开，郭凤平急了，竟然像孩子被欺负一样，“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她边哭边诉说；“你不答应，我就，不放你走，我求你了。”　　雷小波没想到她会这样耍无赖，竟然要强借他的种子，气得都快疯了，也急得要昏倒。　　这时，办公楼上听到声音的人，都纷纷奔过来看热闹。　　第一个奔过来的，还是周凤山。他走到门口一看，惊呆了。　　接着，村干部一个个地走过来，孙小英，韦芳芳，姚红怡等都来了。她们见郭凤平死死抱住雷小波的双腿，个个都惊得目瞪口呆。　　“这，这是，干什么呀？”孙小英第一个叫起来。她走进来，吓得脸色都变了，“你们，这是怎么啦？”　　雷小波难堪得不知所措，他摇头，咂嘴，甩腿，却不知说什么好。　　孙小英跟郭凤平的关系最好，却也不知道她为什么死死抱住雷小波的双腿不放，难道她想？她不敢想下去，只好弯下腰，轻声问郭凤平：“郭书记，你，你为什么抱住他的腿？”　　这时，围在门口盾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郭凤平已经昏了头，不顾一切哭诉说：“他，不答应我，我就不放他走。呜呜呜——”　　她像死了人一样大哭起来，又像一个将死之人，抱住一根救命稻草，凭雷小波怎么甩腿，她都不放手。　　孙小英来看雷小波：“雷书记，她要你答应什么？”　　雷小波朝门口看了一眼，吓得赶紧垂下头，他怎么能把她要问他借种的事说出来呢？说出来，那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啊。　　不光是笑话，还会出现万分难堪的事情。　　可他又怕想孩子想得失去理智的郭凤平，自已把这事说出来，那真是要命的事啊。　　门外开始有人窃窃私语。　　雷小波越发紧张不安，他对孙小英说：“他让我答应。”　　郭凤平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睁大红肿的泪眼看着他。　　门内外鸦雀无声，大家都等待雷小波把下面的话说出来。　　雷小波这才明白，原来郭凤平也害怕说出借种的事情，就急中生智，将已经冲到喉咙口的这句话，改了一句说：“他让我去，做她婆婆的思想工作。她婆婆一直骂她，没有孩子。”　　听到这句话，办公室内外有好几个人，都长长松了一口气。　　连郭凤平也暗暗松了一口气。　　“我答应你，你快放开我。”雷小波见自已的这样说，大家都相信了，揪紧的心也都放松了，就继续说：“明天，我就去找你婆婆交涉。”　　郭凤平这才放开他，坐到沙发上，低着头不敢抬起来，只轻声嘀咕道：“你，可要，说话算话。”　　“我说话算话。”雷小波说了一声，就转身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对看着他的围观者，叹息一声，说，“唉，没有孩子，竟然被搞得那么惨，真是。”　　姚红怡和韦芳芳都盯着他，眼睛里充满怀疑。　　雷小波不敢她们，尴尬地从她们身边走过，转身往自已的办公室走去。　　雷小波走回自已的办公室，在办公桌前面坐下来，心里就翻腾起来。　　真的要把种子借给她吗？雷小波激动得胸脯呼呼起伏，现在已经答应她了，还能反悔吗？再说，我跟她暧昧过，身心交融过，她怀过我的孩子，我曾经想跟她正式结婚呢，现在她只是偷偷问我种个种子，我又怕什么呢？　　第一个发现村口小商店女老板尸体的，是村民张二狗。　　这天早晨七点多钟，张二狗骑着摩托车到小商店来买白砂糖。平时早晨七点钟，女老板小芹都会准时开门迎客。但今天快七点半了，小店两边的门都还没有开。进出的单扇门闭着，柜台上的排门也没有拉开。　　小芹平时是住在店里看店的。张二狗以为她睡过头了，就顿了摩托车，去拍小店进出门，没想到他伸手轻轻一拍，门就开了。　　张二狗先是在门外喊了一声：“老板娘，起床了吗？”　　里面没有声音，张二狗就推开门走进去。他走过屋子中间那排货柜做成的隔墙，到后半间一看，不禁吃了一惊。　　小芹一动不动地仰天躺在床上，洁白的颈部以下盖着被子。她乌黑的长头发纷披在枕头上，漂亮的脸上一点血色也没有，像个死人。　　张二狗壮起胆子，往她床前走了一步，提高声音说：“小芹，你怎么啦？”　　小芹还是一动一动地躺在那里。　　“我的妈呀。”张二狗吓得转身就朝门外奔。他跳到门外，对着北边的村里大喊，“快来人啊，小芹好像死了。”　　附近几家村民听到喊声，纷纷朝小商店奔过来。但张二狗从电视时看到，应该要保护好案发现场，就站在小店门口不让村民走进去，同时拿出手机给村里治保主任王能龙打电话。　　雷小波接到电话的时候，正从工地上出来，开着车子往村委会驶去。电话是村治保主任王能龙打给他的：“雷书记，快过来，村口小商店的老板娘小芹死了。”　　“什么？”雷小波吓了一跳，赶紧刹车，然后调头往村口开去。　　王能龙又说：“我已经在这里了，看了一下现场，我感觉这是一起奸杀案，应该是熟人作的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