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堵了一会儿车,两人到达机场的时候,离飞机的起飞时间还只有45分钟。 辛奇直接带着她走了贵宾通道,上了飞机。 宋漪年问:“孟修钦在飞机上吗?” 辛奇说,“不在,孟总已经提前一步飞去了米国。” 辛奇的机票是头等舱,而宋漪年的机票却是经济舱。 辛奇解释,“宋小姐,机票是我订的,但具体定什么舱位,是孟总说了算。” 一开始辛奇自顾自地按照惯例,给自己定了头等舱,也顺便给宋漪年定了头等舱。 他心想着孟修钦一向对他都挺大方的,不至于对宋漪年这么舍不得。 但等他将机票订购情况汇报给孟修钦时,却不料孟修钦一口否决,直接要求他将宋漪年的机票换成经济舱。 宋漪年也没计较,经济舱就经济舱,孟修钦对她不太大方,一开始她就知道。 好在不算太差,至少是个最佳经济舱,premium/economy/class。 飞机起飞之后宋漪年蒙头就睡,中途被空姐叫醒吃了一点食物,在吃过上次杭城飞云城的头等舱食物之后,两相对比之下,她发现经济舱的食物原来真的不太好吃。 人就是由奢入俭难,由简入奢易。 飞机上有200兆的流量,不够刷视频,宋漪年就翻翻微信朋友圈。 收到郝甜的微信:[宋姐,你家里是出什么事儿了吗?怎么忽然请了半个月的无薪假期,孙阿姨不是已经出院了吗?] 宋漪年方才知道,她被无缘无故地请了假,还拿不到工资,真的是对孟修钦说栓Q。 真气,这个姓孟的,最好不要让她做太过分的事情。 她随意敷衍过郝甜,以家里有急事为理由。 飞机准时降落在赌城的机场,辛奇直接从机场提了车,带着她去往赌城市中心的凯撒皇宫。 两人在凯撒皇宫的服务生带领下,去了VIP房间。 房间里面正中央一个大大的赌桌。 几个同样穿着不菲的男人,围着赌桌绕了一圈。 坐在左边的,是孟修钦。 宋漪年一头雾水,她跋山涉水坐14个小时的飞机,难道就是来陪孟修钦玩牌的吗? 她扭头问辛奇,“辛秘书,这是什么情况?” 辛奇也不太清楚老板忽然叫他把宋漪年喊来米国,是什么样的目的,只能带着安抚性质地,低声对她说,“宋小姐,你去孟总旁边坐吧。” 屋里除了有几个侍奉的服务生,还有几个漂亮的女郎,深V大长腿,什么肤色的都有。 宋漪年走到孟修钦旁边,孟修钦手里握着牌,头也没抬,好像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知道她已经来了。 一个黑黑的服务生站过来问,“小姐,你要坐椅子还是……” 许久,没听到有人讲带着神奇国味儿的英文,宋漪年反应了两秒,环顾四周。 桌上几个男人几乎怀里,都抱着一个女人,男人神色的大掌游走在,女人或白皙或黝黑的皮肤上。 还有女孩跪在男人两腿之间。 宋漪年对服务生说,“不必了。” 她半蹲下身子,附在孟修钦的耳边说道,“你把手拿开。” 孟修钦喉结滚了滚说,“为什么?” “所以你说你不把手拿开,我怎么坐你大腿上?” 那既然宋漪年来了,也就没什么好扭扭捏捏的。 看现场的情况,她已经理解为孟修钦是让她来陪游的。 孟修钦回头看她,两个人鼻翼轻轻的擦碰了一下。 皇宫里金碧辉煌的灯光,流泻在男人漂亮的眼眸里,却不流动,像是凝固了一般。 宋漪年有时候喜欢他的眼睛,有时候怕他的眼睛。 他说,“你就穿成这样,还想让我抱你,你下飞机洗澡了吗?” 宋漪年看一看身上的毛衣牛仔裤,朝孟修钦手一摊,“那你给我钱,我去买件衣服。” 孟修钦朝辛奇打了个手势。 辛奇便说,“宋小姐。你想要买什么?” 宋漪年笑着说,“辛秘书,我可以随便买吗?华伦天奴的高定可以吗?” 辛奇懂行,估摸着华伦天奴的高定,少说也是十几十几万几十万美金,便面露难色的说,“得请示孟总。” 孟修钦双手摸着牌,不吭声。 宋漪年笑了,“我开玩笑的。就ZARA里面的裙子,你随便买一件,要够露的。” 辛奇一愣,低头瞥了眼老板的脸色,见他没有拒绝的意思。 他往门口走了两步,又被宋漪年叫住。 “辛秘书,麻烦再买双高跟鞋。” 宋漪年脚上的伤快要痊愈了,一直穿的平底鞋或者帆布鞋,但配够露的裙子,得能戳死人的恨天高那才够味儿,否则就如同榴莲蛋糕没有榴莲,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很快,辛奇将衣物送来。 宋漪年去盥洗室,本来想直接换上,想起孟修钦嫌弃她,还是匆匆地冲了下身子。 她回到房间内,身上一件光光闪闪的亮片吊带裙,绕得辛奇眼花缭乱。 都说男人不喜欢女人穿亮片裙,太俗气。 可大概宋漪年是个意外。 终究,女人穿什么衣服,最终都是看长相看身材的。 这回宋漪年再走到孟修钦身边,他就没再推脱,直接将宋漪年揽进了怀里。 裙子短,坐下来就只能刚刚盖住臀部,宋漪年整个大腿都贴着孟修钦的,隔着薄薄一层的西裤,能感受到他温度烫的不行。 旁边的男女完事儿了,女孩子站起来擦擦嘴,当场有人吹了口哨。 房间里的熏香盖过了味道。 但宋漪年心理作用,想吐,拼命忍住了,以盯着自己脚指甲的方式,转移注意力。 倒真的像是抱着女人,给孟修钦转了运一样。 他赢了很多钱,眼前的筹码越堆越高。 他顺手一挥,抓了一把筹码,塞进服务员的托盘。 服务员喜笑颜开,鞠躬道谢。 孟修钦向后轻仰,靠在座位上,看着坐在自己大腿上的女人问,“你笑什么?” 宋漪年颠着脚,圆润的脚指甲一晃一荡,“我以前来过这里。” 孟修钦闻言,半眯了眸子,“跟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