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年呼吸一窒。 很怕他在学校里做出什么疯狂事,就抬步走了过去,为今晚做个解释。 车窗降下来,男人的眸子沉冷锋利得仿佛被寒冰淬洗过,手上的烟亮着火光,也无法阻止他周身的戾气与冷意。 这么个吃人的表情,盛年想,她的解释已经没必要了。 江逾白这样的男人,只会相信自己看到的! 倒是她,他又不是她什么人,颠颠儿跑过来,就显得特别蠢! 不过话又说回来,江照还真了解他叔的性子,她若真的跟了江逾白,那今天得多惨? 说不好,真被抛弃了! 想到这儿,盛年眼睛一亮。 她或许可以借此摆脱江逾白的纠缠!? 盛年忍着心底的激动,一改俯首认错的姿态,将腰杆挺得笔直。 江逾白吐出一口烟雾,看着站在面前的女人,晕黄路灯下,她的面容清艳的教人沉醉。 可爽了约,姿态还如此高傲、理直气壮,他倒是头一回见。 他眉梢微微一挑,开口:“上车。” 盛年并不想,清滢的眸望着他,没动。 “你不冷,我冷,上来。”他道,语气不耐。 盛年在副驾上坐好,他就俯身过来,挑起她的下巴,端详着她的脖子,问:“跟前任消失的这五个多小时,做了什么?” “就……就你想的那样。” 江逾白低笑一声,“我想的哪样?” 盛年不擅长撒谎,心提了起来,她稳了许久,才抬头看他,眼神坚定:“就……做、了。” 江逾白“哦”了声,指肚在她脖子上一擦,她疼的往后缩。 “这是玩了多大尺度的,脖子弄成这样?”他笑,看着她的脸,很纯。 盛年眼皮尴尬一跳,却还是硬着头皮把谎圆了:“年轻人容易过火、没分寸的。” 江逾白没再说话了,神色很淡,淡到没情没绪,完全让人猜不到,他到底在想什么? 盛年心里一下就没底了,不知道他信没信? 车厢里,就此安静了下来。 江逾白抽完手里的烟,烟蒂一扔,“宿舍锁门了,你今晚怎么办?” “我去同学家。”盛年说,在北城,这么晚了,能收留她的,只有尤优。 “我送你过去,顺路。”他道。 盛年没再拒绝,她觉得江逾白是信了的,应该也不会再纠缠她了,她松了口气的同时,心里又有些发堵。 车子驶离学校,盛年脑袋歪在车窗上发呆,等着她反应过来,发现这根本不是去尤优家的路。 “你……” “我什么?今晚去我家,可是你答应的。”他说。 盛年的脸,一下就烧红了,“我,我今晚不想,而且也没力气了。” “我管你有没有力气?” 到了他家,刚进了门,在玄关厅,他就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上来。 他一边亲,一边问她:“不久前,江照也这样亲过你?” “是。”盛年道,笃定江照碰过她,他一定不会再碰的。 江逾白一手摸进她腰里,饱含嘲弄的哼笑声,从鼻腔溢出来,“江照要真敢动我的人,我倒要敬他三分胆量!” 所以呢? 她费劲巴拉的那么一通,他一个字都没信,她还以为自己摆脱了他。 其实,她就是个小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