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刘师傅没有叫徒弟把实叔抬回家里去,而是就那样摆在门口,也许刘师傅本身也害怕了,他知道这里的煞气越来越重,同时也为了徒弟们的安全着想,他不希望大家冒这个险,因为在取下实叔那一刻,刘师傅好像看见了一个可怕的东西,那就是实叔正在向他招手。 “鸡血来了,刘师傅你说接下来该怎么办?”蛋娃有些傻不拉几的端着一大碗鸡血从远处跑来,老爸则是担心的跟在他左右,生怕蛋娃一不小心打碎了碗,到时候所有的功夫都前功尽弃了。 刘师傅转身对村长说:“老张你去吧,也许他们还敬重你这个村长,希望俩人可以安息的离开这里。在这之前大家先用手蘸一点鸡血,各自涂在自己的后脑门,千万不要嫌鸡血脏,在这里那玩意儿能救你们一命。然后老张就拿着鸡血围着老实的屋子画上一圈鸡血印记,一定要围着屋子画满一圈,不能出差错。” 村长有些紧张,也许是现场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更或者是刘师傅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爷爷见村长有些紧张,害怕村长中途坏事,他主动承担了这个责任,没想到后来爷爷后悔都来不及了。 刘师傅此刻正做着法事,爷爷一个人围着实叔家屋子转了一圈,鸡血刚好不多不少画满屋子一圈,就在爷爷刚准备把装过鸡血的碗扔掉时,刘师傅赶紧叫住了爷爷这可怕的行为。 刘师傅惊恐的喊道:“你干什么,你知道那碗扔掉会是什么后果吗?还好及时,要不然就惨了!” 爷爷和村长同时问道:“怎么了,难道这碗还有别的用处?” “当然有用处,而且用处还非常大。”说完刘师傅就命令一个徒弟走过来拿碗,就在这个人刚触碰到碗那一刻,他和爷爷都感觉到了有另一个人想使这个碗打碎,还好爷爷和他抓的非常牢,接着那股无形的力道消失了。 有了刚才那可怕的经历,这位徒弟小心翼翼捧着这个碗来到刘师傅面前,接下来阴森而又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刘师傅先是念了几句咒语,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把那装过鸡血的碗盖在了实叔脸上,就在这一刹那,实叔的双手居然动了起来,僵硬的变成一个鸡爪模样来回往地面抓了几下,身子也像活人一样动弹了几次,然后又恢复与之前的状态,这个现象把在场所有人都看傻了眼,唯独刘师傅像是做了一件很吃力的活,嘴巴不停的急速喘气,在场的人越看越糊涂。 之前还能看见实叔那苍白的脸,现在被一个鲜血淋淋的碗给盖住,甚至还有几股血顺着碗角滑到实叔脸上,这无疑是给实叔增添了一份诡异的气息,看着那鸡血从实叔脸上滑下来,蛋娃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强子也是这样。 不多时刘师傅从他的法器框里拿出一件黑色寿衣,叫几个徒弟把它盖在实叔身上,并没有给实叔穿上的原因是实叔的魂魄太硬,没有人可以让他穿得下去,那件寿衣上明显写了个寿字,意思是告诉死者他已经死了,不要在留恋人间。盖上后刘师傅和徒弟几人围坐在实叔身边,大家都盘腿坐下,然后念着爷爷和村长他们听不懂得语言。 事情大概维持了三个小时,眼见太阳就快要落山,刘师傅才神色慌张的叫人把尸体抬进棺材,有了抬芳姨的经验,大家都没在用什么绳子,而是用肩膀把实叔抬到埋葬处。其实在做法事的时候村长已经叫人开始挖墓地了,所以现在就等着把实叔放进去,然后掩埋。 就在大家抬起棺材那一刻,刘师傅不知怎么回头看了一眼实叔的家门口,这次他又看见实叔在向他招手,他抹去额头上的冷汗,又吹了一口冷气,接着苦笑了一下,跟着大家往山上走去。 大伙为了村子的安全,拼了命的把实叔往山上抬去,虽然这一天就硬生生抬了两次棺材,但强子和蛋娃并没有什么怨言,毕竟实叔在世时帮助过他们家里,或多或少其他村民也出于感恩,心中都没有什么怨言。 太阳恐怕不多时就要下山了,站在山顶上望去一片煞红,犹如那碗鸡血洒满了天空。一阵凉意的微风吹来,大家本应该感觉到凉爽,可给他们的感觉却不是那样,反而带来一些刺骨的寒意,刘师傅也感觉到了这不是风,就是一道阴寒的煞气。 “好了,就埋在这里,虽然这块地不是很好,毕竟村民费了半天的功夫才挖出来。老实,你就将就将就吧,这一次你还是和小芳一起生活,没有人会再去打扰你们了,要是大家有什么不对的地方你别见怪,你在时大家都是邻居,走了就别再回来闹事了,以后每逢清明大家也都给你俩口子烧点纸钱啥的,你就安心的走吧。”说完话刘师傅就着急的命令大家赶紧埋土,此时的风不知为何竟然大了起来,吹得大家都睁不开眼,而棺材里居然闹出了动静,噼噼啪啪像是要跳出个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