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这接二连三的怪事,村里像炸开了锅一样。原本还热闹的实叔家突然变得阴森可怕,刚才那些帮忙的妇女此刻走的一个不剩,甚至最后跑出来那几个妇女还摔了几跤,但她们根本顾不得疼痛,拼了命的往家跑,像是后面有芳姨在追赶她们。 “老刘,你说这下该咋办啊?” 村长显得比其他人都着急,不但额头上的汗珠正往下流,脸上的青筋也是根根凸出。村长活了这么几十年,这是他生平见过最可怕的怪事,就连他自己都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这一切,毕竟这种事发生在村子里不好,就像刘师傅说的那样,也许村里真会有血光之灾。 刘师傅抹去头上的汗水说:“老张,这一次恐怕我真的无能为力了,我看那小芳死的不是你我想的那样简单,也许天命不可违。” 村长懵懵懂懂地问:“老刘,都这时候你就别给我出难题了,实话实说吧,什么叫天命不可违?” 刘师傅把村长拉倒一边去,两人神神秘秘不知在交谈些什么,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留给旁边的强子和蛋娃一种压迫感,当然那时候的老爸也非常害怕,如果说芳姨死了大家也都勉强说得过去,可实叔又莫名其妙吊死在自家门上,这事又刚好发生在芳姨埋葬后。 原本万里晴空的日子并不阴森,可如今在场的人都感觉到一股无名的压力袭上心头,今天的太阳没有往日那样炎热,甚至有些闷,闷得让人透不过气来。此时厨房的烟囱还冒着烟,应该是灶里还有没烧完的棍棒,只见白色烟雾一缕一缕升上天口,最后和白云融为一体。 过了好一会让刘师傅和村长才走过来,这一次刘师傅并没有问村长,而是非常主动的点起了人数,现场除了老爸,强子、蛋娃,村长,还有爷爷以外,其余就只剩下刘师傅和他的那些徒弟了。就连刚才那几个抬棺材的也被老婆骂了回去。在农村就是这样,妇女的迷信度往往比男人要高的多。 刘师傅点完人数紧张的说:“不知道村里还有没有多余的棺材?一定要在今天太阳落山时把他埋葬,要不然还会出现更多离奇诡异的事情,恐怕这也是我人生中最后一次替别人办道场了。”刘师傅有些无奈的叹了叹气,接着回身望了一眼此刻正掉在大门上的实叔,转过身掐了几下手指头,眉头再一次皱的紧紧。 听刘师傅那样一说,爷爷赶紧把自己那口棺材也贡献了出来,他叫老爸和强子几人立马抬过来,眼见情况刻不容缓,老爸也没有婆婆妈妈,在场除了刘师傅和村长以外,爷爷也跟着老爸他们往家赶去,这一下现场就只剩下村长和刘师傅俩人。 “老刘,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难道就没有别的方法可行?”村长有些失望的问到。 刘师傅摇摇头说道:“没有,除非能遇到道法高深的人,至少我目前的道行无可奈何,认命吧!” “认命?你叫我怎么认命?”村长带着些怒气喊道,但此刻刘师傅的表情又是那样的无奈,村长只好把刚出口的话再次咽了回去。 “老张,你我从小玩到大的伙伴,你觉得我还会隐瞒什么吗?” 这是村长第一次见刘师傅那么惆怅的神情,不懂道行的村长只知道刘师傅说此事很困难,但村长自己又不知道困难在什么地方?他想帮忙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反而俩位老头在一起急的满头大汗,谁也没有再继续探讨下去,只是在实叔家门口来回的踱着步。 大概十分钟左右爷爷领头一帮人把自己的棺材抬了过来,抬棺材最前面的是老爸和蛋娃,后面是强子和刘师傅的徒弟们,大家都累得汗流浃背,衣服早已被汗水完全沁头,紧紧的贴着肉身。 爷爷客气的说道:“老刘,你要的棺材也抬来了,下面还有什么吩咐就直说,大家都等着听候你的差遣。” “现在除了我和徒弟以外,大家尽量不要靠近老实家门口半步,最好再去杀一只鸡,和刚才一样年份越久越好,杀完后记得把鸡血用碗装好,到时候我会吩咐大家怎么做。”说完刘师傅就急急忙忙往实叔走去,他在实叔身边奇怪的走了两圈,然后又莫名其妙的停在实叔背后,外面的人不知道刘师傅在实叔背后做什么,只看见刘师傅站在那儿有好几分钟才慢慢走出来,神色比原先更加难看了数倍。 望着这诡异的行为,大伙都看傻了眼,村长也不例外,他的眼睛瞪的比谁都大,恨不得快掉出来一样。刘师傅从实叔背后走出来,看见其他人还站在外面,有些生气的吼道:“你们几个还站着干什么呢?赶紧去杀鸡啊!” 为了不被继续挨骂,老爸和蛋娃又往村里跑去,强子留在原地以防万一,到时候要个跑腿什么的就指望他了,毕竟现在在场的除了爷爷就是村长,刘师傅和他的徒弟此时此刻根本抽不开身,正帮忙把实叔的尸体从门上卸下来,听说实叔在被刘师傅卸下来的那一瞬间,眼睛好像睁开过,爷爷和村长都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