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肃羽被两个侍卫一前一后领着往古伦派正殿走去,他心想定是古炀有发现要与他相商,心中颇为期待,对这种押犯人一般的行为都未在意。 而此时的古伦派正殿——明德殿上,古镜负手立于中庭,两侧则是其他长老以及主事人,众人皆未坐。 不多时,棋肃羽已经立于门外,他瞧里一看,里面站着十几个人,有些稍微熟悉的便是那次古炀接见时,两边座下的人,大部分还是未曾谋面,而五长老古炀此时却并非首位,而是站立一边,为首背向之人的身形面生的很,想必也是没有见过的。不过看顺序站位,应该比古炀的辈分高了。 “晚辈棋肃羽,见过各位前辈。”棋肃羽拱手扫视一圈,最后停留在首位,等待那人的回应。不过很尴尬,棋肃羽的手僵在那有一会儿了,那人才转过身,眯起双眼看着棋肃羽,此人正是大长老古镜,古卫的亲爷爷。 “这位是我古伦派大长老古镜。“站在一侧的古炀,对棋肃羽道。棋肃羽正想再行礼尊称一声。 却听得古镜冷哼一声,伸出一掌向棋肃羽击去。看到自己行礼被此人无视也就算了,居然还出掌攻击,棋肃羽也有是惊怒,回身侧躲,一招出云化鹰,也向古镜回击,只见古镜伸手抓住棋肃羽击来的右拳一翻,棋肃羽身形难定,只得身形一转,摆脱古镜另一只手的攻击,踉跄退后了数步,可那古镜还不罢手,又是一掌朝棋肃羽胸口击来,此一掌比开始那一掌明显多了些功力,棋肃羽只感觉迎面掌风呼啸,来不及多想,使出一招游鱼戏水,身形一滑,险而避过,可是胸前还是被掌风刺的一阵生疼。 想不到这位古镜大长老轻描淡写的两招,自己就要全力应对,棋肃羽心中也是有苦难言,不知对方是何目的。 “果真是棋彦生的弟子。“古镜收掌站定道。 “大长老曾经与你师父切磋过,所以一试你的身手便可断定你们师徒关系了。“一旁的古炀对棋肃羽解释道。 “原来大长老只是试探晚辈,晚辈适才多有得罪,还望大长老不要介怀。“棋肃羽赶忙赔礼道,在他看来能与师父切磋武艺的人,必然功力难分上下,还得有些交情的,如果这位大长老肯帮忙寻找师父,那就再好不过了。 “以你这区区功力,倒得罪不到我。“古镜虽然嘴损,但心中也是意外,此子能在自己两成功力的攻击下全身而退,着实比一般的小辈强上不少。 ”我且问你,你师父棋彦生现在究竟在何处。“古镜语气中透着几丝威严,让棋肃羽有种不得不如实相告的感觉,但是他自己都不知道师父现在何处,又如何告知古镜,而且自己此来便是找古伦派问个究竟的,他们却反而问自己了,实在莫名其妙。 “我此行到贵派便是要打听家师下落的,当日来时便已经与古炀长老说明了。“棋肃羽看了看古炀道。 “笑话,你自己的师父你不知道在哪儿,还跑来问我们?“古镜不耐,嗤笑道。 棋肃羽实在想不通这位大长老跟自己说话句句带刺,也不知是不是师父如何得罪了他。当下只好把古伦派弟子曾到泊龙镇邀请师父外出一事道出,并希望古镜能相助寻出那位邀请师父的古伦派弟子,以得证实。 “你所说的古伦派弟子正是我孙儿古卫。”古镜冷言道。 “那太好了,还请大长老将令爱孙唤出,我们当面询问便可知晓了。”棋肃羽喜出望外道。 “好个屁,卫儿现在全身经脉断了十之七八,我等耗尽大半功力也只换来他苏醒半刻。”古镜怒道。 “那令爱孙苏醒时可曾提到过家师?”棋肃羽忙问,他对古卫的伤势毫无兴趣,只想知道关于师父的消息。 “你想知道?”古镜嘴角阴邪地问道。但是棋肃羽管不了这么多,道:“还望前辈告知,晚辈感激不尽。“ “掌门危险,棋彦生,遗魂沼泽,活枯树下“古镜咬着牙一字一字的说。棋肃羽听完陷入沉思,但是他还是无法从这些字段里得到准确信息。 “听说你师父在遗魂沼泽有一处洞府,不知可有此事?”古镜改上一脸和善,看着棋肃羽道。 “有是有,但是家师并不在那。”棋肃羽的思绪全然还在琢磨古镜刚刚说的古卫的话,竟毫不犹豫的承认了此事,说完才恍然过来,头上冒了些冷汗,虽然现在与师父并未居住在那,但那是师父重要的秘密,岂能轻易与人说出,当下后悔不已,又无法再改口了。 “很好,那你将那地方详细说出,我便不再为难你。”古镜和蔼道。 “没有家师应允,请恕晚辈不能相告。”棋肃羽立马拒绝了古镜的要求,心中却也明白,此事恐怕很难就此罢休了。 听了棋肃羽的话,古镜并未上火,而是向古炀使了个颜色,古炀立马会意道:“贤侄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关心本派掌门安危,并非有意窥私,贤侄若将地点画出,我们也好安排人帮着贤侄一起寻找令师,说不定即找到令师,也能找到我们掌门,岂不是两全其美。” “来时我便回去过遗魂沼泽,家师确实不在那里。”棋肃羽辩道。 “那卫儿提到了遗魂沼泽,你怎么解释?”古镜怒喝道。 “遗魂沼泽那么大,也许令爱孙所指并非是我与家师的安身之处啊。”棋肃羽道。 “不如你将地点画出,我们即刻派人查实。若你所言非虚,我们才好寻找别的线索,你关心你师父,我关心本派掌门,我们的目标其实是一致的,不是吗?”古镜不死心道,他太想知道棋彦生是如何在遗魂沼泽安身落居的。 “恕晚辈不能从命。”棋肃羽拱手发歉道。 “好。” 古镜二话不说,屈指成抓,迅如闪电,向棋肃羽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