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师兄,这小子真是棋彦生的徒弟?“待棋肃羽离开之后,原本在古炀座下沉默不语的众人,突然开口道。 “棋彦生本来就是隐士,他收没收徒弟,外人如何能知。“首座的古炀淡淡道,”假冒师门这种事情我也确实见过不少,但是假冒棋彦生的徒弟有能有什么好处吗?我看此子八九不离十就是那老儿的弟子。“听到古炀如此入理的分析,众人皆点头。其中一位瘦削男子又问道:”不知五师兄打算如何处置这小子。“ “唉,如今掌门师兄行踪未定,跟他一起出门的古卫师侄还昏迷不醒,我们也不清楚个中原由,不能草草处理,毕竟棋彦生也不是好惹的,若此子真是他弟子,在我古伦派有什么闪失,日后定是麻烦不断。“古炀抚了抚胡须道。 “那便只能等古卫师侄醒了之后再做定夺了,按说掌门师兄每次外出都会将派中事物安置妥当,从没有像这次连个招呼都不打就走了的,而且古卫师侄还身受重伤,难道他们遇到什么不测?“瘦削男子猜测道。 “掌门师兄的浮阳掌已炉火纯青,当今天下有几人是他敌手,即便打不过还能无自保之力吗?古能师弟多虑了。“古炀眼中尽显羡慕之意。 “明刀明枪的话,掌门师兄自然难遇敌手,就怕阴毒小人暗施诡计啊。“另外一位尖嘴男子插嘴道。 “师弟之意是……你担心棋彦生会对掌门不利?“古炀迟疑道。 “嗨,我也只是猜测,那棋彦生也不知师从何人,极善隐匿,一身诡异邪功令人防不胜防,江湖传说他有一套能穿石入铁的金针,配合他那看家耍暗器的本领,要真想对掌门师兄出手的话……。“尖嘴男子又道。 “古沔师弟所言不无道理,此事不能大意,我马上去扣关,请出几位师兄为古卫师侄疗伤,尽早将此事弄清楚。“古炀听了尖嘴男子的话,顿时站起身来往门外走去,众人皆起身拱手相送。 回春阁是古伦派本门嫡系弟子的疗伤场所,此时古伦派的大长老正带着其他几位长老为一男子疗伤,为首的是大长老古镜,身边还有二长老古衡,三长老古尽。阁中真气肆虐,刮得门窗铿铿直响,但男子依旧是闭目不醒。 这男子便是古卫,也是棋肃羽寻找的那位使枪的古伦派弟子。看大长老的脸色,这古卫的伤势恐怕非常严重。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古伦派几位长老才将双掌从古卫的身上撤离,古镜双手一背,目睁欲裂,对古炀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卫儿怎会受如此重伤,全身经脉尽断,连骨头都没几根好的,究竟是谁敢对我古镜的孙子下如此毒手。“ 古炀见大长老动怒,当下便把目前所了解的情况一一说给他听。古镜听后,冷冷问道“是不是棋彦生干的?“ “现下恐怕只有等古卫师侄醒来,才能问出来龙去脉了。“古炀也不敢断言道。 “哼“,古镜冷哼一声,道:”你马上书信到各地府州郡县,将能派出去的人全都派出去,务必在最短时间内找到掌门。“ 古炀连连点头,只听古镜咬牙道:“还有那个棋彦生的徒弟,一定要看好了,如果是棋彦生对我卫儿下的毒手,那他这个弟子我定会好生招待。“ “都听大长老安排。“古炀拱手一躬,送走了古镜。 不只是古伦派,此时的惊翎山、玖音阁、常空寺、落鬼洞的掌门都仿佛突然齐齐失踪,几大门派都是精锐尽出,誓要寻到本派掌门。 一时间整个武林越来越乱,门派之间的摩擦也越来越多。一则则传言也不知何时从何人嘴中传出,大致都是说一件事:人称活阎王的棋彦生,将五大掌门一一诱杀,可笑五大门派高手如云,却奈何不了活阎王一个人。还说棋彦生有一个亲传弟子,就藏在古伦派中,其他各派纷纷前来要人。 “公子请留步,门中长老嘱咐我们一定要照顾好棋公子,若是棋公子有什么需要,尽可以跟小的们说,保证给您办到。”棋肃羽走出房门,才刚刚迈下台阶,就有两名侍卫从屋角钻出来,拦住他道。 “没什么,只是在房中静待已有两日,未见贵派长老差人传来只言片语,便想找古炀长老当面释疑。”棋肃羽客气道,他早就察觉到这两名侍卫躲藏在周围,监视着他一举一动。 “不劳公子亲自去过问,我等可以代为相传,若是长老那边有什么新消息,我们也定会第一时间知会公子,不过在此之前,还望公子先在厢房耐心等候。”其中一位相貌平平的侍卫道。 棋肃羽看了那人一眼,终于是忍了一口气,转身回屋了。果然是监视,古伦派究竟想干什么?自己固然可以一走了之,但是关于师父唯一的线索就断了。可怎么办才好呢,棋肃羽心想。 而回春阁中,经过古伦派几大长老联手为之疗伤的古卫,终于恢复了一点意识。古炀一边马上派人通知大长老古镜,一边又为古卫续旋真气,生怕他一口气上不来,惹得大长老迁怒自己。 很快,阁外就传来一阵破音声,原来是古镜直接施展轻功飞速赶来,他不仅关心自己孙子的安危,也想知道掌门古峤是否安然无恙。 “卫儿,你感觉怎么样?”古镜一进回春阁,就把了把古卫的脉搏,轻声问道。 不过古卫虽然苏醒,但却并不清醒,嘴里只是说着一些胡言碎语,不过有几个字眼却格外清晰:“掌门危险,棋彦生,遗魂沼泽,活枯树下。”说完便继续昏死过去了。古镜又大声叫了几声古卫的名字,可古卫依然闭着双目,唯有一口微弱的气息悬着,如活死人一般。 看到宝贝孙子这幅生死难定的模样,古镜悲怒交加,一字一句对古炀道:“将棋彦生的徒弟带到正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