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沦为奴隶的皇子
帝姬的手再度搭在了他的手上,缓缓抓着他的手。 他的手离开之际,帝姬的罗裙倏然落下,规矩地遮住了那副若隐若现的躯体。 这一瞬间失落之意将许却云淹没。 片刻之后,许却云却见帝姬忽然慢吞吞地吻走他锁骨上一滴晶莹的汗珠,而后仰头望他道:“我尝到你的味道了,你要不要尝尝我的味道?” 那双满是醉意的凤目望着他,张合的丹唇吐出隐晦挑逗的字句。 许却云的心脏跳得过分快了,他几乎没发觉将手搭在他手腕的帝姬根本没再使力。 他便抬手在她醉意朦胧的目光里,也吻了吻她的手。 “好吃吗?”她又在笑他了,那种许却云平常极难得到的温柔取笑。 花朝醉醺醺地瞧着眼前的美人,看他黑沉的眸里全是按捺的欲望。 他低声应道:“嗯。” 她想:他总算有几分像样了。 于是她一只腿挤入他的腿间,凑到他唇边再度吻了吻,笑着道:“那我们去里头罢。” “我教你再尝尝别的滋味。” 花朝醉醺醺地拉着人往里头走,脚步软得不像话,一路撞到了不少东西,都被对方眼疾手快地挡住。 再次险些摔倒之时,那人终于看不下去,识趣地将她打横抱起,置于宽大的床榻之上。 紧接着,他便倾身而下。 卯时,天还未亮,花朝在宿醉中醒来,只觉浑身酸软,她试图翻身,却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花朝费力地睁开眼,这才发觉她贴在对方宽阔的x膛,几乎是将人当作肉垫一般压在他身上,而双手亦懒散地揽着对方脖颈间,两人长发纠缠,十分亲密。 更重要的是,对方显然也衣衫凌乱。 花朝一惊,当即清醒了大半,揉了揉眼,小心地凑近了去看这人面孔。 那人正是她的少师许却云。 花朝的脸一下子白了,眼见许却云静静睡着,似乎已被她压迫得没法,只能搂着她的腰,乖顺地稳住她的身形。 他的身体上四处都是她留下的印子,从脖颈到胸膛遍布刺眼的吻痕、鲜红的抓痕、显眼的牙印,连他那双淡色的薄唇也被她咬破了,微微红肿,犹带血痂。 许却云看上去已全然不复平常为人师表的严谨庄重,浑然似惨遭蹂躏的脆弱少年。 花朝脑子轰隆一声,宿醉的头痛更令她难受了,她模模糊糊想起几个片段,大抵是她如何闯入寒春殿,扑在许却云身上强迫于他。 “帝姬,你醉了。” “这儿。” “痛快,很痛快。” 断断续续的对白在花朝脑海中闪现,她烦躁地皱了皱眉,身上一阵发冷。 暧昧不堪的画面不断浮现,她将人抵在墙上扒人衣裳。 完了。 她走错了地方,把许却云错认成孔风敛送的人了。 而许却云竟不能拒,与她厮混在一处。 花朝闭上眼思索昨夜场景。 床榻之上,她似乎上下其手将人欺负了个遍,取笑地看人难耐窘迫的模样。 但最关键的时刻花朝却困意席卷,径直撂下人睡过去了。 花朝咬了咬牙,伸手去解两人纠缠的发。 手中纠缠的长发如乱麻一般,花朝想。 昨夜之事也够许却云在皇帝面前参她一个不敬师长、浪荡放纵之名了。 为何偏偏在此时踏错了这一步。 “系统!你昨夜怎不提醒我?”花朝颇有些恼怒。 以至于手下没个轻重,扯掉了许却云一缕发。 她下意识又警惕地打量了四周,确认四下并无宫人在侧,才轻手轻脚地从许却云身上离开。 从地上捡起散落的衣衫,迅速穿好后逃之夭夭。 系统也气急败坏:【我怎么喊都喊不醒你啊!】 【许却云开了门我就不能和你说话了,你个醉鬼万一暴露了我,就完蛋了!】 花朝揉着作痛的太阳穴,“算了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许却云也不会傻到参到皇帝那里。” 【宿主你昨夜喝醉了是把许却云当成了谁啊?】系统又开始叨叨起来。 “我只以为梦到了我爱人……”花朝叹息。 回自己的碧渊殿时,花朝为了避开宫人,都不是走的正门,而是偷偷爬的窗。 而后才故意泼了自己一身酒,召宫人要水更衣。 独自沐浴完毕后,花朝将那一身皱巴巴的脏污红裙扔进水里肆意搅弄,这才丢在脚下让宫人处理掉。 等到天明之时,花朝称病推辞去青乌殿上课,闭门谢客,直到孔风敛前来拜见。 “殿下怎得病了?”花朝命宫人退下,任孔风敛坐到她床边,“昨夜喝得太多?还是温柔乡太醉人?” 花朝坐起来,看着她疲倦道:“知静,还不是你做的好事。” 知静是孔风敛的字,花朝一向如此称呼她。 孔风敛不明所以:“殿下,我怎么了?” “昨夜你说送的人在寒春殿,我醉酒后误闯了,将少师当作你送的男宠了。” 孔风敛大惊,立刻双手叠于身前,朝花朝拜了一拜,换了自称,恭敬道:“这……醉酒误事,臣女糊涂,真是罪该万死。” 花朝一把拍开她的手:“别给我添堵了。” 孔风敛便抬头嘻笑起来,亲昵地挽着花朝手臂问道:“殿下,那昨夜的滋味如何?” “我没怎么他。”花朝想了想,又头痛道:“也无甚滋味,还成罢。” 花朝道:“这般荒唐,只望他不会冒死参到陛下面前。” “殿下!慎言。” 孔风敛当即打断了她,双眼往四下一瞥,“殿下宿醉未解,先稍安勿躁。这种事少师总归不会与外人谈起。” 孔风敛道:“何况殿下身边四处都是锦衣卫与司礼监的眼线,殿下何必平白无故脏了手?让他人坐收渔翁之利?” 花朝一听,轻抚了抚额角,神色舒展许多。 孔风敛掩唇笑了笑:“殿下不必如此烦恼。殿下想想,身为帝姬少师的御史大夫却爬上了帝姬的床,这到底是殿下的把柄还是少师的把柄?” “锦衣卫与司礼监可一直看不惯这些清流,言官又会如何参许少师一个颠倒纲常、不敬人伦之罪呢?” “这不全在殿下的一念之间,到时他是想身败名裂,还是与殿下为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