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蓝从来没想过事情会发展到这么严重的局面,她更没想过因为自己这般愚蠢的行为而要牵连到母亲和少君,她顿时便不知该如何处理此事了,但是她看着金萱面容上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婕蓝便明白了,她深呼了口气,镇定了心神,道:“我想金萱城主如此费力地将我救回来,不仅仅是让我到你金昭城做客吧,想必你有什么有什么事拜托我,当然,交易的目的就是帮我摆脱私逃出城的罪责,不是吗?” 金萱满意地笑了笑,道:“好在婕蓝公主还不是愚笨到让本主失望的地步,你能够猜中本主的心思却也很是难得,本主也确实有重要的事要与婕蓝公主相商,不过等婕蓝公主用过早膳之后再告诉你。”金萱准备离开,离开之前突然想到了那位来自王城的弘登大人,“对了,不知有位叫弘登的你是否认识?” “弘登大人?她是礼部的尚书,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我的老师。”婕蓝不知金萱为何会突然提起此人人,由此不免问将起来。 “哦?是吗?没什么,我会派侍女过来伺候你。”金萱说完之后便踏出屋中,而婕蓝此刻想起龙奕来,她忙得紧追出去,叫住道:“请问我身边的那位侍魔者龙奕在何处?” 金萱想到婕蓝和她的侍魔者能够如此相互依恋,心中既有些酸楚也有些嫉妒,只道:“本主会派人带你前去见它的。”她出了‘隐月阁’,留下婕蓝一个人待在这房屋之中,显得惶惑,显得无依。 .........................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经过天凌的灵力治疗之后,婕蓝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起来,她沐浴更衣后,换上了侍女准备的裙衫,然后侍女替她梳好发髻,画上淡妆,顿时那个还是一副男孩子气的婕蓝俨然便成了一位惊艳的美貌女子,蓝的美没有蓝的那种华贵之美,但是她的美却让人觉得干净而纯粹,倔强犹如牡丹,亲切淡雅犹如幽兰,让人有一种既想保护却又敬畏的感觉。 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弱,但是经过天凌的灵力治疗之后,婕蓝的身体也慢慢恢复了起来,她沐浴更衣后,换上了侍女准备的裙衫,然后侍女替她梳好发髻,画上淡妆,顿时那个还是一副男孩子气的婕蓝俨然便成了一位惊艳的美貌女子,蓝的美没有金萱的那种华贵之美,但是她的美却让人觉得干净而纯粹,倔强犹如牡丹,亲切淡雅犹如幽兰,让人有一种既想保护却又敬畏的感觉。 婕蓝梳妆好后,也用过早点,然后请御医身旁的医官带自己前去探望黑猪。而黑猪龙奕安排在‘隐月阁’背后的‘风临阁’中,那医官将婕蓝引到那里后便侯在门外,将婕蓝让了进去。婕蓝走进阁中,绕过正屋便走到屋后的小室之中,但见黑猪躺在床上,因为背部受伤失血过多的缘故他的神色显得很是憔悴,婕蓝顿时便很是心疼,忙走到黑猪身旁,此刻的他还昏睡着犹自未醒,便坐在他身旁,握住他的前脚,道:“龙奕,让你又为了我受伤,我真的好是难过,自从你跟我在一起之后,你就一次又一次因为我差点丢掉性命,我真是无能啊,连最亲近的你都无法保护,每次却还要你来保护我,这一次,我又做了一次愚蠢至极的事,害得你两次差点送掉性命,我好恨我自己,龙奕,你说,像我这样的人是不是根本就没有资格成为王上,更没有资格统领这天下,是不是?” 或许睡梦中的黑猪听到了婕蓝的声音,他慢慢地醒了过来,当他睁开双眼时,果见眼前坐着的是婕蓝,他还以为自己是眼花了,他忙得坐了起来,迫切道:“蓝,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婕蓝无法抑制自己的悲伤,她将龙奕轻轻地抱住,道:“对不起,龙奕,真的对不起,这次又因为我让你受苦了。”婕蓝很是伤心,总觉得自己欠他太多,而这份恩情自己恐怕此生都无法还清了。 黑猪却觉得只要婕蓝没事,自己也就心安了,他抱着婕蓝,用前脚轻轻抚摸着婕蓝的后背,道:“蓝,干嘛说这样的话,你看,我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反正我皮糙肉厚的,受这点伤算不得什么的。”黑猪如此安慰婕蓝,让婕蓝更是感激,她点了点头,心情也慢慢平复了下来,只道:“蓝,我们这是在哪里?” “在金昭城的城廷之内,是那金萱城主派人来救的我们。”婕蓝对这金萱城主还并不了解,所以言语间都透着迷惑之意。 “是她吗?上次也是她救的我,这次却又是她。”黑猪虽然很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但他头脑清晰,很快也都考虑到了这一点,他愁苦道:“虽然我很感激她的救命之恩,可是她金昭城的城主为何这般三番五次地救我们,并且王城已经发下文书,若金萱城主有意不向王城通报我们在此处的话,她很可能会因此受到王城的责难,严重的话,可能还会导致王城与金昭城的战争,所以,她不可能不明白这一切的啊!” 这一切婕蓝也仔细考虑过了,留她和黑猪在此,对金昭城来说只有弊没有利,如此做又有什么意义呢?再说自己和她只是初识,她也不可能因为私人情分而来帮助自己。婕蓝想起金萱城主在方才所说的话,更是困惑不已,只道:“她方才与我说是打算跟我做一场交易,我却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所以,既来之则安之,我相信很快我们便知道她的意图了。”婕蓝对这个金萱充满了疑问,但也正是这疑问对她充满了好奇,就如同金萱对她的好奇一样。 两人商量一阵之后,婕蓝便照顾黑猪服药,然后又亲自将侍女端来的粥喂它吃下,黑猪感到诚惶诚恐,觉得自己能得到婕蓝如此的照顾,内心里如何不开心呢?等一切妥当之后,婕蓝又取来衣衫让黑猪穿上。黑猪向来都不喜欢穿衣物,此刻见到这些厚重的衣服,就觉得全身不舒服,他很想拒绝,但婕蓝却笑着劝道:“这里是在城廷,你这般不穿衣物恐怕那金萱城主会介意,不过等有一日回到王廷之后,龙奕你想怎么就怎样,好不好?” 黑猪不想婕蓝为难,毕竟自己长相如此,如此在如此华贵的地方自己不着衣衫的话,定然会给婕蓝麻烦,因此它点了点头,将那衣物穿上。这衣物看来也是特为缝制的,显得很是合身,黑猪还是第一次穿衣衫,搁在身上显得很是不自在,不过自己无论怎样都要学会穿着衣服,不然的话以后回到王廷还是这般,岂不给婕蓝脸上抹黑么? 两人准备好后,便见一位侍卫走了进来,对婕蓝行了一礼,道:“参见婕蓝公主,主上邀请婕蓝公主前往大殿议政。” 婕蓝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免问道:“大殿听政?为何会让我去?” 那侍卫神色有些怪异,吞吐道:“其实是在大殿背后的垂帘处听政,至于为何,属下也不知,属下也只是前来通报公主。” 婕蓝更是疑惑,因为王城向来是不直接干涉城郡的政事的,也从来都没有王城的人在城廷之中垂帘听政的情况出现过,金萱如此做究竟是出自什么目的,婕蓝越来越猜不透,不过对方既然不介意,那自己又何必在意,她点了点头,道:“好,你引我前去。” 婕蓝拉着黑猪跟着那侍卫去了大殿之后,到了那里,侍卫将黑猪留下,然后让侍女引着婕蓝上了正殿的帘幕之后入座,而帘幕之前坐着的便是金萱。而殿下的大臣们开始行礼跪拜,看他们神色,想必是并不知道婕蓝在帘幕之后的。 这些大臣们跪拜之后,金萱唤了声:“平身!”这些大臣便起身奏事。 礼部尚书敖鑫呈上文书,启奏道:“这是来自黑穆郡的文书,此番黑郡城已经四次请求派使者前来与我金昭城会见,不知主上有何主意?” 金萱城主俯视而下,只道:“金昭城与黑穆郡向来并没有来往,最近却频繁文书来往,不知敖大人对此事又有何看法呢?” 敖鑫叹了口气,道:“只怕是祸乱之心藏于水,也想将咱们金昭城拉入水中,臣之拙见,不敢妄加评论,但是其心让人多起疑心,还望主上能够多加思考,不可轻易与之建交,否则恐怕会给金昭城带来祸患。” 这番话固然让金萱有些吃惊,但最吃惊的还是婕蓝,虽然敖鑫大人说得很是隐晦,但是婕蓝也听出了几分。想必那黑穆郡有叛乱之心,随后打算集结金昭城来起事,但不知他们是不是就此想谋逆对抗王城。婕蓝咋然之下听到这番话,自然而然感到很是惊愕,不由自主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因为此事可不是小事,很可能会跟王城带来灭顶之灾。 金萱却很快冷静下来,只道:“不知敖鑫大人为何这般以为?或许黑穆城只是想与我城建立好友好的关系而已,敖大人想必是多虑了。” 敖鑫一听主上这么说,更是惶恐,道:“此事微臣和科多大人还有城辅大人已经商议过多次,对黑穆郡的用意虽然所知不深,但其目的却太过明显,城主请看文书,上文有段写着‘你我城郡称臣上百年,均忠心不二,然王城天下到得如今却如同躯壳,萧王离都二十年载,便当寻一位天命之者迎上主位,然王位旁落,到得如今,天下动乱,众城郡皆所不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