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穷小子看什么?!” 这公子哥看赵福昕盯着他,于是对其厉声呵斥。 “我们穷不穷关你屁事,小心老子打死你,让你有钱也用不了!” 大牛此时非常气愤,但他知道杀人偿命的道理,这不像昨晚,杀的是金人。 “我们先去房间休息吧,不和他们一般见识,看他那样一定是达官显贵的公子,我们现在势单力薄搞不好没到临安就丢了性命,还是先忍忍吧。” 赵福昕说罢就跟着小二上楼了,这进士客栈为赶考的考生在三楼预留有十间上房,大牛只能住二楼的普通客房。大牛心情不好没有去三楼找赵福昕,两人各自在房间休息了。赵福昕心里也很气愤,被人言语侮辱的感觉很是难受,他知道现在和那人相争不会有好结果,不是会点功夫就能想伤人就伤人,想杀人就杀人,赵福昕善良但并不是软弱。 “此仇不报非君子。” 赵福昕休息一下便下楼找大牛了,两人虽然累,不过填饱肚子还是很重要的。 咚咚咚,赵福昕敲了几下大牛的房门还是没反应,干脆推门而入。只见大牛躺在床上看着房顶,看来是余气未消,赵福昕关上房门来到大牛身边。 “好了大牛,不就是一个纨绔子弟么,咱们不理他,不至于为了他生这么大的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赵福昕说的话大牛都没听进去,唯独这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听得真真切切。 “说的对,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有机会我定要叫那小子尝尝苦头,哼!” 二人下楼时正好是午饭时间,楼下大桌小桌座无虚席。小二见赵福昕后便迎了上来。 “赵公子,您吃饭啊?您何必下来呢,三楼有包间,小人领您去。” 这小二根本就没看大牛一眼。 “我们就两个人,在包间吃饭太浪费了,要是这一楼有位置的话还是在这里吃吧。” “好嘞,您跟我来。” 这小二真有两下子,左拐右拐还真给两人找了个没人的位置。大牛本来心情就不好,被这狗眼看人低的小二一冷落心情就更差了。就在二人闷闷的吃饭时,赵福昕发现有个书生找不到位置,于是招呼道: “那位兄台,这边有座位,我们一起吃吧。” 那人看赵福昕这边确实有空余的位置,但又不是很好意思。 “多谢多谢,我还是再等等吧。” “不用客气,过来吧,饿着肚子可不好。” 那人不再推辞,坐了下来。看大牛冷着脸还以为是不欢迎他,又想起身离开。 “不要介意,我这兄弟心情不是很好,我们点的东西挺多的,不差你一个人,你就吃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 三人就这么吃着,那人草草的吃了几下就不吃了。 “怎么不吃了?不合你的胃口么?” “不是不是,我来这吃饭并不是要吃饱,而是来见识见识这进士客栈。我今年在省试落榜,无缘去参加殿试,所以想来这进士客栈讨点吉利,下次科举时好能进入殿试啊。” “哦?这么说这里很多人都跟兄台差不多了。” “应该是的,殿试总共才十个名额,你看着进士客栈都要住满了,大部分都是来凑热闹的。敢问你可是要去参加殿试的?” “正是,我是到了这信阳城才知道有这么一家客栈。” “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啊,看您这气度,以后必是大官。” “过奖了,我看你也是人才,下次定能进入殿试。” “谢你吉言,据我所知,这次来到进士客栈的殿试考生共有三人,其他两人我都知道了就唯独您我是刚了解。” “哦?那其他两人是谁呢?” “这其一是书香门第,名叫王悠之,号称是王羲之第十五代孙,居于蜀地,这次是千里迢迢而来啊。另一位是大有来头,名叫张才俊,其父是当今的宣抚使张俊,家本就在临安,但他却非要来这进士客栈住一住,真是不嫌麻烦。” “我看你也是不嫌麻烦啊,哈哈” 大牛可算找到能发泄的地方了。 “我家在随州城,不算是麻烦。” 赵福昕想起来那个紫袍公子哥,猜想他应该就是那个宣抚使张俊的儿子。日后若是做官说不定会与他共事,要多了解一下这些做官的人。 “这位兄台不知高姓大名?” “小弟姓孙名单名一个琰字鼎帜,还没请教您如何称呼?还有这位兄弟。” 他还没忘记问大牛。 “我姓赵名福昕字孟尝。” “我叫大牛。” 这孙琰看大牛只报了一个外号还以为他不想告诉自己。其实大牛姓张,就叫大牛,无字。没告诉他姓张是因为大牛一提起自己的姓就想起了凄惨的童年。 “孟尝兄,大牛兄。若不嫌弃,我想和你们一起去临安。” “鼎帜兄不必客气,这个好说,咱们结伴而行也算是有个照应。” “哈哈,那就多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