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至城东四十里偏僻处停下,二煞在月光下更显苍老,老汉轻轻抚摸着身旁的香樟树,对李秀生说道: “孩子,说说你的事吧。” “是!晚辈李秀生,青衣帮第十六护法。二位当年之事是本帮帮主不经意间得知,帮主有意助二位一雪前耻。” “哦?那个人我们也查了很久,他好像从二十年前就消失了一样。” “本帮帮主已经查明那人的下落!” “那人功力深厚,二十年前便已名震南北,现在应是深不可测。贵帮主想要帮助我们,不知你们能得到什么好处?” 说话时老汉双眼射出一道精光,李秀生内力不及后退一步。 “前辈,青衣帮是很有诚意助你们的,希望我们之间能够完全信任。本帮帮主要助二位前辈确实也有私心,那人是本帮的头号大敌。” 老汉听罢,望了望身旁高大的香樟树,轻轻一拍,香樟树微微晃动,树叶沙沙作响。 “孩子,你看这香樟树,高大威武,生命顽强,你们青衣帮作为当今武林第一大帮派实力雄厚,怎么会看上我们两个老不死的?” “实不相瞒,近期若不除去此贼,青衣帮怕是要变了颜色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可否细细说来?” “帮主诚邀二位与他一见,到时这些事情帮主自会告知,恳请前辈和我去见帮主。” “好,既然你们青衣帮这么诚心,我们要是不赏脸的话就太不给面子了,不过去之前还是先解决了这个偷听的小子。” 老汉说罢并没有动手,而是老妪将头上的发簪甩了出去,不远处传来一声惨叫。 “哼,这点本事也学别人跟踪!” 三人来到跟前一看,此人被发簪射中心口已经没命了,李秀生略显错愕,倒下之人竟然是临安青衣帮最好的探子。 “还好被二位前辈发现了,这下不用我说前辈们也知道答案了,请随我来。” 老妪取下发簪后三人向南走去。 一转眼赵福昕上任已经一月有余了,每日的工作就是无所事事,和刚上任时并无两样。还好每日回家后有冰莲相伴,为老母尽孝,也算实现了赵福昕儿时的理想。可这样的日子越过他越觉得空虚,自己的价值在哪里?报效国家无门,每日还拿着大宋给的俸禄,赵福昕想要改变,这不是他想要的。此时赵福昕异常烦闷,还没走到家门口就被家里的小丁拦住了,只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说: “不好了大人,沈姑娘被人欺负了!” “什么?沈姑娘呢?” “在老夫人房里呢!” 赵福昕三步并做两步急忙来到老母房门外,调整下呼吸,轻声道: “娘,是我,可以进来么?” “快进来吧!” 赵福昕进屋后转身将房门关好,屋内冰莲正依偎在老夫人的怀里,显然是刚刚哭过,阿梅在她身侧。见赵福昕进屋沈冰莲赶忙坐起,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儿啊,你今天要给沈姑娘讨个公道。” “娘,冰莲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阿梅,你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是,今天我陪小姐去看布料,想为大人裁件衣裳。到了那布料店小姐还在选布料时进来一个女人,后面跟着几个丫鬟,小姐都没看她。那人进来后却一直盯着我们,走到小姐身旁就说:‘这不是襄阳城春香阁的么,怎么跑到临安来了?’。小姐也没理她,选好了一块丝绸后那女人竟然也拿着那块丝绸,说:‘现在妓女也用这么好的布料了,跟了状元郎果然不一样喽!’,真是气人!” “那女人长得什么样子?” “穿了一件粉色的衣裳,面容还算可以,但怎么看都觉得恶心,个子挺高的。” “我知道了!冰莲,这件事我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说罢,赵福昕便出门了,他要好好查查这个女人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