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探国家的具体实力,无外乎间谍,身为将军的霍虹对这样的事心知肚明,而且极为敏感,自然不会相告。 诸葛邪也料到会是这般回应,笑道:“你若不说,我就把你的衣物扒光,叫这里的所有男人都过来瞧,包括那些大臣。” 霍虹一双怒目瞪视诸葛邪:“哼,连死都不怕,又何惧怕这些,你要扒便扒,我若皱一下眉,就不是霍虹。” 如此慷慨激昂,倒让诸葛邪刮目相看,他开始有点欣赏这位巾帼英雄。 “你不怕是么?”诸葛邪微微眯起眼睛,“那我把你们的那位静月公主也一并扒光衣服,让大伙儿开开眼界。” “你!”霍虹气得浑身发颤,“你这狗贼,也太过阴毒龌龊!” 诸葛邪不以为意:“我只是说说而已,你就认为我阴毒龌龊,我若是做点什么,岂不是更让你出乎意料?” 霍虹的脸色阴晴不定,过得片刻,她咬牙说:“你以为这样就能威胁我?即便你让静月公主蒙羞,那又如何?她乃一国公主,为国捐躯,理所当然。” “好一个为国捐躯。”诸葛邪一听这话,倒是乐了,“她倒果真是为国捐躯了,不知你肯不肯为国捐躯。” 霍虹早有想过白菡芝落入诸葛邪手中,这些日子定然已遭侮辱,如近听诸葛邪亲口说出,仍感到无比愤怒。 “你这个畜生,禽兽不如!” 诸葛邪侧过身,背对不远处的五个侍女,靠近霍虹,低声道:“你也知我是畜生,禽兽不如,还不老实把我要知道的说出来,省得遭罪。” 霍虹冷哼:“痴心妄想,这世上尚无人能逼迫于我。” “是吗?”诸葛邪微微一笑,一只手慢慢伸进霍虹的军甲之内。 霍虹大急,喝道:“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诸葛邪轻声说,“做得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吗?” “除了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你就没辙了吗?”霍虹冷笑。 诸葛邪耸了耸肩:“只要管用,我并不在意手段如何。况且,在我眼里,这种手段是最高明的。” 只觉冰凉的手已经触碰到自己的身子,霍虹浑身剧颤,不由得低吟一声,觉得羞耻难当,死咬牙关,强自忍住。 那边的五个侍女只瞧见诸葛邪的背影,诸葛邪又挡住霍虹,她们根本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认为是诸葛邪在逼问霍虹。 她们只盼诸葛邪问完就走,否则不知会不会向她们下手。 诸葛邪手上不停,口中说道:“你现在乖乖回话,倒还来得及。” 霍虹一脸倔强地闭上眼睛,把头扭过一边。 侍女们都是觉得奇怪,刚才那边的两人还在对话,可是这会儿竟没有了声音。他们只是待在那里,久久不动,不知在干什么。 偶尔,隐约听到霍将军的低吟之声,好似在遭受折磨,令人心慌。 过得不知多久,恶贼大笑一声“过瘾”,便甩手离去。再看霍将军,却是极为狼狈地瘫软在木桩上,面上似有泪痕。 无意中瞧见霍虹的裤裆,侍女们都感到难以置信:霍将军怎么被吓尿了? 或许是因为这些天太过于操劳,诸葛邪的精神有些萎靡不振。他坐在虎皮宝座上,全身困乏,直想打瞌睡。 天色尚早,还不是睡觉的时候,他连喝了几碗茶水,不仅没有起到提神的作用,反而越发连眼皮都撑不起。 “真是奇怪。”他暗想,“我修炼《翻云覆雨诀》,即便频繁纵欲,身体也受得住,怎的会有如此状态……” 反正也无事可做,强盗喽啰们在洞厅里不是喝酒,就是吵架赌博,他从不参与,对这些东西毫无兴趣,甚至有些厌烦。 索性休息一下也好,大冷天的,什么事情都干不了,闷得慌。 于是,他便靠在虎皮宝座上,慢慢睡去,越睡越沉。 殊不知,一把尖锐的匕首,正从他身侧捅来…… 黑漆漆的洞穴,什么也看不到。 安安静静,却不时有一声气若游丝的喘息。 白菡芝躺在床上,紧闭双目,轻咬下唇,她不敢稍动,因为只要一动,她的身子就开始欢呼雀跃。 但即便不动,那种感觉也隐约存在。 忽然,她听到一阵轻轻的脚步声,来人好似蹑手蹑脚一般,不像平时那样大大咧咧。 不过,她没有多想,因为此刻她脑中既空白又混乱。她心里明白,除了她的好哥哥,谁也不会来这里。 “好哥哥,是你么?”等到来人在床边站定,白菡芝轻声问,她也知这是明知故问。 来人没有回答,只是在那里站着,火把也不点。白菡芝慢慢睁开眼睛,她什么都看不见,即便已经习惯了黑暗。 她知道,诸葛邪能够在黑夜中视物如同白昼,他站在那里,完全能够把她有些狼狈的模样看得清楚,她不由得害羞地将头转过一边。 片刻之后,来人爬上了床,隔着被子将白菡芝搂抱住。 白菡芝感到有些惊讶,却不反抗,言道:“好哥哥,你要做什么,你不是说……” 她的话还说完,便感觉这人将脸贴上来,想要亲吻她的脸颊。她以为是诸葛邪要怜爱她,不禁心中一荡。 然而,当这人的面庞与她相触之际,却觉他满脸虬髯,绝非诸葛邪那样脸上光滑,不由得大惊失色。 “你不是好哥哥!” 来人一愣,随后冒出一个陌生的声音,极为得意地哈哈笑道:“我不是你的好哥哥,我是你的好叔叔!” 听得这人的话,白菡芝终于认定压在她身上的人并非诸葛邪,而是另有其人。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她奋力挣扎,可是不动还好,一动,她便不由得发出一声难耐的低吟,全身无力,瘫软下来。 来人乐呵呵地笑道:“怎么,一听是好叔叔就动情了?”说着一双手便要拉开被子,意图侵犯白菡芝。 白菡芝惊恐万分,急忙大叫出声。 “如何喊叫都是无济于事,没有人能听得见。”来人根本不在意白菡芝的呼喊求救,“你还是从了我,我可比你的好哥哥厉害多了。” “好哥哥,救我!”白菡芝痛哭挣扎。 “你的好哥哥哟,此刻恐怕已经在九泉之下打呼噜了。” “是吗?” “当然……不对!你是何人!” 一个响指打出,洞中的火把立即亮起。 “老三,你说我是何人?”诸葛邪坐在床边,笑眯眯地看着趴在白菡芝身上的凌兵。 凌兵惊骇万分,当即翻下床,连滚带爬地站起,像是见鬼一样,指着诸葛邪:“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是啊,怎么了?”诸葛邪一脸疑惑,“我睡着了很可怕吗?” 凌兵恐惧得语无伦次,片刻之后,他脑中念头急转,咽了咽口水说:“老大,这……这是误会,我喝多了,不知怎的就……” “哦,原来如此。”诸葛邪点头表示理解,“喝多了,然后跑到这里来撒泼?” “是是是,不不不,不是。”凌兵急得满头大汗,“我是,我是喝多了,走错了地方。” “是吗?”诸葛邪微笑,“地方可以走错,但是床也可以乱爬?” 凌兵不假思索:“我以为是自己的床。” 诸葛邪仍是在笑:“那么,床上的女人,你也以为是自己的?” “是是是,不不不,不是。”凌兵不知如何回应,急忙思考,“我以为他是男人,是男人!” 诸葛邪用欣赏的目光打量着凌兵:“老三啊,你原来好这口?” “是是是,我好这口!”凌兵的裤裆一阵湿热,已是吓得尿了裤子。 “那平时躺在你床上的是哪一个男人?” “是……是……是瞎眼王老极!” “那等会儿,我们一起找他对峙一下?” 凌兵还想再说点什么,诸葛邪已是一道血芒,让他闭了嘴。 诸葛邪眼下还不打算杀凌兵,只是令他昏阙过去。竟有人敢算计自己,诸葛邪实在料想不到,这件事定然不能轻易了之。 背后还有谁在作怪,一并揪出,绝不轻饶。 诸葛邪将不停抽泣的白菡芝拥在怀中,柔声安慰道:“别怕别怕,有好哥哥在,谁也无法伤你。” 白菡芝只是在诸葛邪怀中痛哭,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诸葛邪一边安抚白菡芝,一边看着倒在地上的凌兵,目露凶光。难怪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有点古怪,原来是有人在暗中捣鬼。 仅凭凌兵一个人,绝不敢如此放肆,他定有同谋。 可是,诸葛邪惊醒之时,却未感觉出谁有异常之举。 他昏昏沉沉地睡去,确实已不省人事,可是突然之间,他施展在白菡芝身上的护身法诀竟发出警报,让他一下惊醒。 悦仙阁的护身法诀若在女人身上施展,只能作为警钟存在,无法像别的护身法诀那样抵挡伤害。 悦仙阁门徒向来祸害女子,从未考虑过要给她们护身。 被护身法诀惊醒,诸葛邪当即想到他可能遭了暗算,急忙返回洞穴找白菡芝。 因此,恰好将欲行不轨的凌兵逮个正着。 诸葛邪此刻很是纳闷,向来都是他算计别人,怎么现在倒被别人给算计了。 能够把他算计的人,绝非凌兵这等草莽,定然另有高人。 哼!喝多了走错地方?你的脑袋长在屁股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