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深另外找了个看起来更高档的酒楼,吃之前还让段秋水闻了好几遍,确认菜是否有问题。 确认无误后才动筷。 虽然他没什么影响,但是被欺骗了,还是有些膈应的。 正巧这家也有住宿的服务,许云深二人也就住了下来,打算休整一下,明日再赶路出发去真襄府,穿过了真襄府,才是大名府。 不过这回许云深原本打算开两间单人房,但段秋水坚决否决,认为应该节省用钱。 许云深想了下,大不了自己晚上睡地上,于是就开了一间双人间。 其实也只省了几两银子…… 入夜。 过了天心湖,气温仿佛更低了,在夜中犹未明显。 残余的热量逐渐挥散到空中,地面上就陷入层层叠叠的寒冷之中。 段秋水翻过来,翻过去,觉得冷得睡不着。 同时还气,气那许云深直接睡地板,同时鼾声如雷,看似没有任何影响。 天啊,地上连被子都没有,就直接躺着的!段秋水做起来目瞪口呆地看着许云深。 她觉得自己像是第一次认识许云深。 窗外清冷的月,仿佛带着寒气。 段秋水站了起来,披上棉袄(尽管身上已经穿了一件睡觉),推开了窗。 嘴上哈出的热气飘荡在空气之中。 许云深的鼾声戛然而止,他坐了起来,看向月光中站着的臃肿人影。 他问:“怎么不睡?” “冷,睡不着。” 许云深恍然大悟,站起身,拍拍屁股,道:“那我去让店家送些火炭上来,忘了你怕冷了。” 是我怕冷吗!?是你感觉不到冷!! 段秋水狠狠翻个白眼。 然后她轻咬嘴唇,拉住了许云深的手臂,道:“不用了……太浪费了,现在燃料如此之贵,烧一晚上耗费都要比房价贵了。况且先前在船上也是,耗费了许多。” “那你怎么办?”许云深愣愣地问道。 段秋水低下头不敢看他:“你冷吗?” “不冷。” “那我,抱着你睡可以不……” 许云深无语地看她一眼,直接道:“你都裹成个球了,还那么怕冷,真是太弱了。” 还是玉中歌好。许云深轻叹一声。 “是……”段秋水强行平缓了下自己的呼吸,心中骂着呆子。 不过许云深自忖是个好人,不能让女子如此难堪,穿那么多还被冻得睡不着,于是道: “抱着就抱着,你可不能干别的。” “是……”段秋水欲哭无泪,怎么觉得两人的角色反了过来。 许云深往床上一趟,身子直挺挺的,然后闭上了眼。 段秋水扭捏了下,先给许云深盖上厚厚的棉被,过了一会,脱下了披着的棉袄。 接着红着脸褪下了里面的棉袄。 突然许云深睁眼看她,让她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捂着胸口。 “窗户没关,我起来还是??” 段秋水无神地回了下头,然后喃喃道:“我去就行。” 她顶着冷风把窗户关上,感觉自己已经有些冻着了。 接着,段秋水如愿以偿地钻进了被窝。 许云深只觉得有一具柔软贴了上来。 嗯?她把外衣也给脱了?许云深一个激灵。 没错,现在段秋水身上只穿了一身内衣。 如果此刻掀开被子,应该能看到乍泄的春光。 许云深的身子绷得有些紧,也有些紧张。 他现在已经不像当初那个,不知肉味的刚下山的铁和尚,而是与玉中歌缠绵了半载…… 换句话说,只有已经人事,尝到甜头的才会感受到诱惑。 “真是暖和……公子你是暖炉么。”段秋水感觉整个被子像是泡在热水之中一样,不由轻声感叹。 整个身子都暖洋洋的。 她无意识地翻动了下,碰到了许云深的散着的衣服。 “公子你怎还穿着外衣,不脱掉么?” 许云深干咳一声:“不了不了,就这样挺好。” “可你刚刚才从地上起来,衣服脏了……” 许云深解释道:“我已经将灰尘震掉,不会污了被褥。” “可是心中不舒服……” 段秋水已经有些慵懒的困意了,半睁着眼,迷迷糊糊道。 还没等许云深回答,已经累了许久的段秋水就已经进入了梦乡。 许云深翻个身,看着脸正对着他的段秋水,心中轻轻叹了一声:好好睡吧。 一夜无事地过去。 段秋水缓缓睁眼,间窗户已经被打开,阳光洒了进来。 而枕边也空了,她不由扫视了下房间,见许云深坐在放在桌边的长桌边看书。 许云深感受到了目光的注视,看了眼床的方向,看到段秋水已经醒了,不由一笑:“醒了?休息的如何?” “嗯,挺好的。”段秋水稍微有些懊悔,自己怎么真的睡着了。 许云深指了下地板,道:“那便快些起来洗漱吧,一会下楼用了饭,再过几个小时就又要出发了。” 段秋水“嗯”了一声,坐了起来。 春光乍泄,一泄如瀑。 满眼的雪白晃花了许云深的眼,他别开了头。 段秋水的身体肉眼可见地泛起了粉色,她又躺了下去,闷闷地说了句:“公子你先把窗关上,冷。” “嗯。”许云深把窗户带上。 “我先下去吧(你先出去吧)。”二人异口同声道。 然后许云深点点头,直接走了出去。 门关上了,屋内只有段秋水一人了。 这位曾经在风尘里滚了几遭,情话张口就来,能轻易取悦许多男子的,有着报国壮志的奇女子,现在在面对自己的所爱的时候,竟然如少女一般手足无措,羞耻万分起来。 情之一字,真有如此大的魔力? () 手机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