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麻子一听,心里一阵大乱。 最得力臂膀独眼龙真的死了,对方也死了一个,还伤一人。 但现在还不知道对方究竟死了谁,现场是什么样。他还是决定先亲自看看现在再说。 “双方都有死伤,我看大家不要激动,我先看看现场再说。” 他没带有立场的话,村民那边也不好发火。 陈麻子走前边,他的手下两人马上跟在了后面。 走进小房间,当看到对方一伤一死的情况,他心里暗自高兴,只是不敢表现在脸上。 这两个刺头儿,高庆和高祝,我眼中钉、肉中刺,终于倒下了。 今后我在这里做什么,总没有你二人当绊脚石了。 受伤这位,现在我不忙动你,先医治你,再找机会慢慢收拾你。 高太公啊高太公,你的左膀右臂现在这个样子,你知不知道。 高太公啊,高太公,今后你没有了左膀右臂,我看你拿什么跟我对抗。 你们的日子到头了,我的好日子才刚刚开始。 陈麻子走出来,装作很沉重的样子说道: “什么处不处置,现在里边还有一个重伤,还在**,先送到医院救治才是。” “谁出钱?” 村民中不知谁问了一句。 罗圈腿站在后边,身上的伤口还在疼痛、流血,他没好气的说道: “谁救治?我的有谁救治?各方负责各方的。” 对方一听,大家的火气双上来了,有的又开始吵吵嚷嚷。 其中刚才手提大刀的那位血气方刚的小伙大声问道: “你们的人死了,是他进来抢我们的钱,我们实行的是自卫。我们的人死了,是你们的人开枪杀了,必须要你们负责。不负责休想走!” “对,不负责,休想走!” 他一说,旁边的村民也一起吼叫起来。 陈麻子不想在这个时候再出什么大的问题,先息事宁人才是。 他咳嗽了两声,装作费力地清了清嗓子,说道: “现在要紧的是先救人,还是别吵了。我们先送伤者就医。 虽然现在真实的情况我们都还不清楚,但以后我会查清楚的。 你们先将伤者送到医院,我随后派人给你们送医药费过来。” “不行,得先写个字据。” 手提大刀的年轻人又说道。 旁边的村民也附和。 “写什么字据嘛?你们不信,派个人跟我去,我让他带钱回来不就行了?” 陈麻子放缓语速说道。 “好,你说的,我们这就让两个人和你一起去。”对边的小伙强调。 “现在各人将死人搬走,送作者到医院。我们走。” 陈麻子一打招呼,他手下进去两个人,将独眼龙的尸体搬了出来。 对方也将高庆的尸体移了出来,有人将重伤的高祝也移了出来。 在大家要分开的时候,陈麻子想到这事不能就这样过去,还得要向高太公说一下。 但现在的高太公已经没资格和他平起平坐了,让高太公来找他,他可不能下驾。 他叫住对方一群人,冷眼说道: “这事你们高太公知不知道?如没有人向他报告,那你们还是派个人给他说一下为好。如有事,可让他到我的租住地找我。” 各自处理后事不叙。 有人将此事报告给了高太公,高太公连续几天没睡好觉。 这事,对陈麻子有损失;对自己方也有损失,但两相比较,陈麻子的损失小,高泉庄的损失可大了。 高庆、高祝,多好的后生啊。竟遭此厄运! 还指望这二人将来继承高泉庄的事业。这高泉庄的美好日子怕是走到头了 高泉庄损失了两员大将,陈麻子不过损失一员大将而已。这以后咋整,拿什么与陈麻子对抗呢? 高太公是愁得一夜白了头。 他没有急于去找陈麻子。 去找他,被他看出了自己现在面临的困境,陈麻子还会有更加凶残的方式,来对待高泉庄的百姓。 再说陈麻子回到自己的住处,他让手下找个地方将独眼龙埋葬。并给了独眼龙的家属一笔抚恤费。 尔后,他让人将从医院回来的罗圈腿找来。 罗圈腿一见陈麻子,站不稳,腿就发软跪了下去。 为什么罗圈腿这样怕陈麻子呢?他们不是私底下在叫陈麻子的麻哥吗? 各位看官不知道,叫陈麻子的麻哥,那是要看陈麻子心情的。 如果陈麻子心情不好,最好还是不要叫的好。 有一次,陈麻子去赌牌,输了十多万回来。 他手下一个刚来的新兵,听大家私下在叫麻哥,以为长官是一个随和之人。 而这天,这个新兵的运气好。他的领导在外玩大的,手气差;他在兵营玩小的,手气特好。 陈麻子刚走到门口,他就喜滋滋跑去报告: “麻哥,今天手气如何?你看我的。” 边说还将他在桌子上赢的一把钞票在手中挥来舞去,很得瑟的样子。 陈麻子看了一眼,冷冷说道: “拿来!” 这个兵说完,也没听到陈麻子在说什么,转身双大声向其他人炫耀手气去了。 “滚回来!” 陈麻子一声断喝。这个兵以为长官在开玩笑,转过身来。 一看到长官脸色,才知道惹祸了。 新兵还没站定,“啪”,脸上已经挨了一耳光。 他手上的一叠钞票被陈麻子劈手一把抓了过去。 这还不算,陈麻子“哈哈”两声冷笑: “来人,给我拉出去,把洗牌那只手的小指宰了。看你以后还赢钱。” 新兵一听,赶紧跪了下去。 陈麻子看也不看,走开了。 来了两个士兵,将新兵拖了出去,只听到一声杀猪般的嚎叫,新兵的小指飞出去老远。 这个倒霉的新兵一个不小心,乱叫了长官,身体就变成残缺。 自此事后,大家要叫麻哥,就要长官的心情。 另外还有一个重要原因。 陈麻子不只在一个场合说到,独眼龙是他的左膀右臂,多次谈到独眼龙的作用。 今天,独眼龙是和罗圈腿一道去才丢命的,所以他吓得腿发软,不由自主就跪了下去。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 陈麻子坐在椅子上,没看面前的罗圈腿,望着天花板,没有更方便问道。 “是,是这样的。你们走在前面,我和独眼大哥走在后面。 你知道,我和独眼大哥的关系一直特别好。他喝多了,我也喝多了,但他比我醉。 我们走到那个小巷子口的时候,听到里面传来高声说话,什么点子大,点子小,吃多少,赔多少。 我和独眼大哥手痒,就走了进去。 他比我心急,走在前面,我走在后面。 他腿长,我跟不上他。他几步就把我甩在了后面,约有五六丈远。 我走近那个房间小门的时候,里边已经打起来了。 因为房间的窗户是打开的,所以我看到一些情况。 独眼大哥一走进去,房间里边的人当时没人说话,可能是没想到我们会进去吧。 只听“啪”一声,这是独眼大哥将手枪拍打在桌子上。 “好玩,我也来赌两把。大家出钱,垫堂底。” 这时,有人将钱扔了一把在桌子上,还说道: “要玩,就坐好。” 独眼大哥可能是见桌子上的钱有些多,就说了句: “大爷今天没带钱,这点钱就当孝敬大爷,我拿来作本钱。” 说完就去抓堂底的钱。 这时,只听一声“啊呀!”惨叫,独眼大哥用手捂住自己的眼睛。 指缝间有血流了下来。不知是谁扔了一把飞刀,正插在他的好眼上。 我一听到他的叫声,我立即拔出枪来,冲了进去。 刚到门口,我又听到一声枪响,第二声惨叫。 独眼大哥倒了下去。 我在门口一看,一个人抓住他的左肩,另一人站在他的对面,手里还拿着他的手枪。 当时我就断定,是这二人用独眼大哥的枪把他打死了。 我对准二人,连连打了几枪。 具体打的几枪我记不清了。 我正要再次举枪射击。冷不丁从我的右边出现一人,挥刀朝我的头上砍来。 我头一偏,刀将我的脸了砍一块皮。 我见他们人多,我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顾不得管身上的伤,转身就跑。 跑到小巷子口,就要进大街的时候,他们的人追了出来,我的左臂被打了一枪冷枪。 再后来,我就见到的你们。” 罗圈腿说完,一脸乞求地看着陈麻子。 陈麻子半天没有说话。 随着椅子“吱吖吖”几声响,陈麻子突然坐正,吓得罗圈腿又一哆嗦,不敢看陈麻子的眼睛。 陈麻子看了一眼跪在脚下的罗圈腿,不冷不热说道: “还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