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饶命,长官饶命!” 罗圈腿不迭求饶。 陈麻子突然哈哈大笑: “我是问你伤口有没有问题?还痛不痛?我不会处置你的。 “我都知道了,你起来吧,你跟了我这么长时间。独眼龙只怪他大限已到,不怪你。 “你能够保住小命,算你的福气大。去养好你的伤。去吧!” 说到后面,陈麻子的语气柔和的许多。 罗圈腿听到长官不追究他的责任,忙不迭地磕了几个响头,口中感恩戴德: “谢谢,谢谢长官!” 然后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 陈麻子坐在逍遥椅上,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眼前出现了另一副景象。 陈麻子感觉好日子就要来临。他在不久的将来就要成为这儿的主人。 他的眼前仿佛已经看见钞票像一股水流了过来,面前全是白花花的银子。 为了以后他在这里能有更好的收入,这相邻的地方,他还是要重新整饬一下秩序。 陈麻子深知,要让他以后在高泉庄又更大的利益,周边村庄的发展和秩序也是很重要的。 正因为这样,他才又再次回到小龙镇小龙庄,不再收大家的人头流动锐。 客多多饭店铁老板口讲干了,自己不客气地从刘丰面前抓过酒瓶,斟了一杯,一口喝干。 刘丰抬头看了他一眼他放下的酒瓶,若有所思地说道: “看来是真的。他要成为高泉庄的老大了。” 铁老板好像更来劲了,双手一拍,突然说道: “真的,肯定真的。哦,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告诉你。今天在街道前方广场,我也去看了。 “陈麻子在讲话的时候,他以前手下的八人,今天只有七人。 “有一人脸上和左臂还上了药,缠着纱布。这个人正是罗圈腿。那七个人里没有独眼龙。 “这事肯定是真的。我实在说嘛,我们街道上左灵通左肥肠给我们讲的时候,说得有鼻子有眼的。” 刘丰在心里打定主意,要会会这个兵总,说不定哪天就有了良好的关系。 凭他的能力,要和这位好赌、好财的兵总拉上关系,不是什么难事。 正在这时,一只金色的鸽子飞了过来,在刘丰头上绕了两圈,鸣叫了几声。 刘丰手掌一伸,那只鸽子最后轻轻停在了刘丰的手心里。 刘三手掌向外轻轻一送,那只鸽子又飞走了。 不过,没飞远,又在刘丰的头顶盘旋两圈,刘丰一招手,左手往右肩膀轻拍两下,那只鸽子就停在了他的右肩上。 铁老板眯着小眼睛,很羡慕地笑眯眯地看着这一幕,问道: “这是你喂养的?” “我喂养陪伴我的。” “怪不得,这么听话。你养了多少个?有没有多余的?” 铁老板一脸羡慕地看着刘丰肩头上的鸽子问道。 看来,他喜欢上了这个小精灵,想要一只罢,所以才问刘丰有没有多余的。 刘丰听他一问,心中想,如果能驯养出多只,那还真是一个赚钱的路子。 可是,这个也太不好驯养了,每天要很多时间,那不是一天一日能够驯养出来的。 刘丰见他的眼巴巴的神情,心里也是莫名的骄傲。他左手夹了片肉递过去,鸽子脖子一伸,就吞了进去。 他喂鸽子吃了点东西,才回复道: “这个挺难驯养的,还要看你和他的缘分,不好意思,我只有这一只,如有多余的,送一只给铁老板又何妨。”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假如你喂养有多余的,就卖给我一只,这鸽子太有灵性了。” 铁老板见刘丰说只喂养了一只,顿时觉得无望,兴趣也马上消减了不少。他站起来说道: “那先生慢慢用,我先出去了。” 刘丰用完餐,决定在短期到高泉庄走一趟。 这里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他的好鸽子给他带来了好消息。 如果他的鸽子飞回来,围绕他飞两圈,并“吱吱”地叫三声,那就是在外面发现了目标。 今天,他的鸽子飞回来,在他的头顶盘旋了两圈,并“吱吱”地叫了三声,还向他索要吃的,这皯表现都说明,它在外面发现了情况。 当然,这一切,铁老板是不知道的,人有人言,兽有兽语,鸟有鸟音。一般人不懂,刘丰懂一点。 但刘丰懂他这只鸽子的语言。他能和这只鸽子交流。好多次,他自称,自己是这个时代的鸟语专家——当今公冶长。 他打定主意,要会两个人,一个是这个陈麻子,因为他们都有一些共同爱好。、 他还要会一个人,这个人就是高泉庄的高太明高太公。 和这两个人交上了朋友,至少他以后就不用东奔西跑,到处躲避了。 说不定还能在此发迹。如果能够在高泉庄落脚,那凭他的本事,定然有一番大作为。 只要这件事办成,他以后再也不用回到中原去。 当然,不是他不想去,是不敢去。他可是中原武林追他出来的,是逃亡到此地的。 其实,来此之前,他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实在不行,他就带着这只金鸽子,四处流浪,四海为家。 但上天给了他机会,他在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把握住。 为了要到高泉庄去,他准备准备作充分一些,该准备的武器,吃的、用的,连见到谁,要说什么话。 可能会说什么话,该说那些内容,怎么开口,自己的那些方面不能说,他都提前作了精心准备。 又在铁老板处住了三天,他听说陈麻子又开到高泉庄去了。他决定再探一下路,就动身。 当晚,他向铁老板打听到高泉庄的道路如果走。 铁老板一听,一双小眼睛睁得像牛眼一样大: “什么?先生,你要到高泉庄去,我劝你还是不去的好,那里的人都很凶的。你猜都能够猜到。 “这段时间,高泉庄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他们允许你一个陌生人进去吗? 还有,陈麻子已经去了,一旦运气不好,被他抓住,你不完了?” “没有关系的,我一个外人,对他们是没有威胁的。即使抓住我,我说是做生意的,最多就是给上点税,也没问题。” 在刘丰的强烈要求之下,铁老板给他指了到高泉庄的方向,并告诉他一些注意事项。 第二天一早,刘丰又将鸽子放飞出去。 然后他独自一人,略作准备,从客多多旅店出发。 按铁老板给他指的方向,沿客多多这条街道向东,不到六七里,就看见一条大的石子路。 这条石子路两边是茂密的树林,不过因为是冬季,大部分树叶已经掉光,整体看上去一片萧索的浅黄。 沿石子路进去不到五百米,路旁有一块界碑,上书三个大字“高泉庄”。 路边斜放着一个防止人、马进出的拦马桩,看得出这个地方对外人还是提防严谨。 不过,现在被人移到了路边,有两处还被砸坏了。 这是陈麻子这一次带人进来,才将它砸坏的。 高泉庄失去了那两个大将之后,暂时处于瘫痪状态。 高太公和他的高泉庄都还没有恢复元气。 高太公还没有时间和精力将这一切从新布置。 界碑旁边还有一个窝棚,窝棚顶被掀去了一块。里边还有一些做饭用的炊具。 一些炊具被砸坏,没被砸坏的炊具上一层灰,很显然好些天没人在这儿守关了。 再往前走,还是不见人烟,刘丰不禁纳闷:这哪里像一个村庄,连一点人烟、生气出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