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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回 飞落梅前歌

明月冷剑心 玄鱼幻梦 4425 2024-05-21 18:28
  明觉与裴镜年闻言皆忍俊不禁,笑出声来,沈墨鱼也是洋洋得意,话中带刺,分明是针对公孙无求,公孙无求何许人也,岂能不知?但公孙忘景与卓一平在一旁,自己又不好发作,只得将此仇记于心间,思量道:“小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待时机成熟,老子定叫你粉身碎骨!”  说罢,公孙无求当即吩咐弟子去将白星泪请来,适逢白星泪已然起身,退开房门,只隐约听见沈墨鱼房中有些许吵闹,心中正疑惑,又见弟子走来,躬身拜请道:“请白姑娘与我等走一趟。”  白星泪微微一愣,轻声问道:“何事?”那弟子不肯直言,只是搪塞道:“请白姑娘勿要多问,只是快去便是了。”白星泪无可奈何,毕竟身处氤氲山庄之中,客随主便,哪有不顺从之理。说罢,只得与那弟子一同来到沈墨鱼房中,只见除了萧衍未到,其余人皆在此处,门边还躺着毫无生气,早已死去多时的晴玉。  白星泪还未反应过来是甚么情况,便被沈墨鱼扯住手腕,拉到身旁,又将抱在臂弯中多时的白泽剑塞到白星泪手中。白星泪木讷的接过那宝剑,满头雾水,又想起昨日沈墨鱼对自己的承诺,下意识的抽出剑身,只见那打磨的甚是锋利的木制剑身,虽说算不得精巧,但却能看出,倾注了许多心血。  更何况沈墨鱼出身富贵,哪里做过如此精巧的木工,虽说还是有些粗糙,但却令白星泪心头一暖,不觉眼角微红,略有湿润,挑起嘴角,甜美一笑,梨涡泛出多多艳红,绚烂的笑容令那在一旁盯着她看了许久,期待反应的沈墨鱼更为痴迷沉醉。  “谢了,呆瓜......”白星泪星眸一瞥,扫了一眼沈墨鱼,又收剑回鞘,却没有甩开一直拉着她手腕的沈墨鱼的手,沈墨鱼亦是痴痴的憨笑着,挠着脑袋,不必多言。两人并肩而立,在他们身后的裴镜年与明觉见此一幕,不禁长舒一口气,相视一眼,频频点头,会心一笑。  白星泪变换了表情,略显严肃,拱手环顾氤氲山庄三位庄主,问道:“不知三位庄主唤晚辈前来,所为何事?”卓一平与公孙忘景未及开口,公孙无求便指着白星泪的鼻尖阴笑着骂道:“白星泪,你自己做的好事,却还佯装不知?我劝你尽早交代,免得真相大白之时,便是你白家身败名裂之日!”  白星泪全然不知眼前这疯子在说些甚么,劈头盖脸遭了一顿骂,心中自然不服,当即反问道:“晚辈实在不知四庄主此言何意,还望阁下言明!倘若情况属实,但凡我白星泪做出半点丑恶之事,但死无妨,但若非我所为,四庄主又当如何?”  公孙无求冷笑两声,又拄着拐杖凑上前两步,回道:“倘若是我错怪了白姑娘,自当赔礼谢罪。”说罢,便用拐杖指着那门旁的尸首,质问白星泪道:“姑娘可识得此人?”  “见过几面,并不熟识。只知她乃是氤氲山庄派去服侍沈墨鱼的丫头。”白星泪如实答道。公孙无求道:“既然姑娘不知,那我便告诉姑娘,此人乃是我氤氲山庄中的丫头,晴玉,她与雪钗奉命去服侍沈少侠,却在昨日不幸遭人杀害,姑娘可知,凶手是何人?”  白星泪坦然说道:“自然不知。我熟睡一夜,此时方起。就连晴玉被害一事也是四庄主方才告知于我,我怎会知凶手是何人?”公孙无求踱步来到白星泪身旁,绕着白星泪四人转圈,目光流转,故作惊疑道:“哦?白姑娘竟然不知凶手是何人?这倒也奇怪了,若是姑娘果真不知,那为何晴玉临死前偏偏留下了白姑娘的姓氏,这难道不是有关的凶手线索么?”  白星泪闻言,又惊又疑,只当是公孙无求胡乱诬陷,回身去望,果然见晴玉身前手边,用血写着一个残缺的“白”字,怒目圆睁,柳眉深锁,此时公孙无求却又言道:“氤氲山庄之中并无一人姓白,除了你这个外人,除此之外,别无其他解释,白姑娘,难道你还不承认,杀害晴玉的凶手便是你么?”  沈墨鱼见白星泪惊诧不已,一时难以回答公孙无求的问题,便怒斥他道:“四庄主,你是有何用意?方才裴姑娘早已摆出三条证据,证明了白星泪与此事绝无干系,只不过是凶手误导我等,栽赃陷害罢了。就连大庄主与二庄主也已然承认此事,你为何还要揪着不放?”  “证据?可笑之极。我大哥二哥受汝等小辈蒙骗,我可不会上当!”公孙无求仍固执己见,一心认定,白星泪就是杀人凶手,“所谓的证据,不过是汝等编造出的一家之言罢了,何以见得,就是真相?”  可沈墨鱼此时此刻攥着白星泪的手,体内一股暖流在经络之中流窜,难得的鼓起勇气,难得的挺身而出,反驳公孙无求道:“那你所谓的真相,难道不是你的一家之言么?!你只管将罪责推到一人身上,却对证据与线索视而不见,晚辈斗胆问一句,四庄主究竟是何用心?难道非要不分青红皂白,将我等致于死地么?”  公孙无求闻听此言,勃然大怒,表情狰狞,眸藏杀气,当即恐吓道:“小子,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身处在氤氲山庄之中,若你再敢口出狂言,我便叫你不能活着走出这氤氲山庄!”  一直沉默的白星泪闻听此言,终于有了反应,一阵冷笑后,抬起头来,凝视着公孙无求,她问心无愧,此事本不是她所谓,她有何惧怕?便挺起胸膛,笑着问道:“四庄主这是争辩不过,就要恐吓我等么?莫非这氤氲山庄,都是如四庄主这般,颠倒黑白,善恶不辨的人么?!难道这天下第一庄,乃是个藏污纳垢之所在么?!”  一旁的卓一平如遭雷击,他数十年来小心翼翼的维护着氤氲山庄的名誉与声望,如今若让白星泪等人将此事泄露出去,即便是氤氲山庄最终能将消息压下去,只怕也难免要掀起一场不小的波澜,见身旁的卓一平反应极大,公孙忘景自然了解大哥此时的恐惧与忧虑,遂快步走到公孙无求身旁,抬起手便;落下一记耳光。  公孙无求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踉跄着倒退两步,跌坐在小几旁,瞪圆的双眼似要将眼前怒气冲冲的公孙忘景活吞下去,捂着脸颤抖着质问道:“兄长!你为何如此?”公孙忘景纵有万般不忍,也不能再放纵自己的亲兄弟肆意妄为,玷污氤氲山庄的清誉,指着公孙无求的手指也频频颤抖,俊逸的脸庞早已扭曲:“休要在胡闹!”  “胡闹?我只不过想叫真相天下大白,何罪之有?兄长不思侦破此案,缉拿凶手,却反来打我,是何道理?”公孙无求撕心裂肺的怒吼着质问道。  公孙忘景却道:“休要在口出狂言!混淆黑白!”  “凶手就在眼前,已是证据确凿,何为口出狂言,何为混淆黑白?”公孙无求道。  “此事非我所为!”白星泪言道。  “分明巧舌如簧!”公孙无求诡辩道。  “莫要诬陷好人!”公孙忘景,沈墨鱼,明觉与裴镜年齐声道。  “净是一派胡言!”公孙无求争辩道。  “为何固执己见?”卓一平苦言道。  “真相却是如此!”公孙无求仍坚持道。  “究竟何等居心?”沈墨鱼与白星泪齐声怒问道。  “君子自然坦荡!”公孙无求应对道。  一时间,屋内嘈杂声一片,争吵不休,永无止境,叫人愈发心烦,到最后已是你一言我一语,全然不顾甚么证据线索,只是胡乱争论,毫无结果与逻辑,见众人争执无果,心乱如麻的卓一平断喝一声:“暂且作罢——”这一生呐喊震人心魄,叫大地都抖上三抖,众人遂停下争辩,一时间又鸦雀无声,齐刷刷的望向卓一平,似乎方才的争吵根本没发生过。  “如此争吵下去,何时是个头?依老夫看来,此事暂且作罢。日后再谈!老夫此时并不想知晓凶手是谁,只想尽早平息下去。”卓一平神情落寞,尽显沧桑,摆手说道。可公孙无求依然不肯作罢,不依不饶,说道:“大哥且容我最后说一句。只要白姑娘回答我一个问题,解我心中之惑,我便承认此事并非白姑娘所为,当即向姑娘叩头谢罪,以表歉意!”  白星泪身正不怕影子斜,自然不惧他的问话,便点头答应道:“四庄主大可发问,晚辈定然如实相告!”  公孙忘景面色阴沉,嘴角藏笑,不知是早就有所准备,还是突发奇想,便问道:“先前裴姑娘查验尸首后,言道晴玉约莫是在四更天时遭人杀害,此话不假?”裴镜年点头道:“不错,正该如此。”  “好!那便请白姑娘告知我,昨夜四更天时,白姑娘身在何处?有何人能为你证明?倘若白姑娘替我解惑,我立即下跪谢罪!”公孙忘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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