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那跟着萧九逃出来之后的温小橘和温璃玉,刚刚回到万福村口,就遇到了狗子。 “小橘姐!璃玉哥哥,你们怎么到这里来了?”狗子眼角还有一丝血腥,人也显得憔悴,但他的笑容却是非常轻松。 “狗子呀?你们押镖已经回来啦?”温小橘兴奋地问道“暖哥哥呢,他在哪里?” “他,这次我没有跟着大家去押镖,他们中途遇上了障碍,要迟些回来。”狗子撒了个慌,他也听说了温小橘婚礼的事,但却不知道温小橘的未婚夫是谁,更不知道这个未婚夫已经死了。 “什么嘛!那他最迟多久可以回来?我在这儿等着。”温小橘满面桃花,心里早就小鹿乱撞了。 “小,小橘姐,听说您这次是偷跑出来的,您,要不还是先回去吧?下次来?” “什么婚礼啊,我那个婚约已经取消了,我这次一定要等到暖哥哥回来,带他见父亲,我非他不嫁!”温小橘越说越是激动。 狗子不知所措地看向了温璃玉,却见温璃玉的目光立刻躲开了他,然后无奈地摊了摊手。 “这,我。。”狗子不知道怎么接话了,只好带着二人往村子里走。 狗子直接带着两个人来到了他们的外公家门口,温小橘现在可不担心自己被抓回去,所以一点也不害怕,大摇大摆地走进了外公家里。本以为还要挨外公一顿骂,可进去之后,外公的态度却完全相反。 老爷子慈祥地为两个孙子收拾好了各自的床铺,还为他们做了香饽饽,好生照顾着。 温小橘虽感到诧异,却也不敢多问,怕一问就要挨骂。 时间快到了下午的时候,温璃玉终于提出要走,在这乡下他实在待不下去了,没有酒没有赌局,哪怕拉匹马在田里跑跑都是好的,但自从他们上山之后留在村子里的马早就没了踪影。 毕竟村子里来过许多镖客,这些人虽大多都是好汉子,但也不是没有贼人,马匹多半是被里面的人顺走了。 温璃玉好不容易说服了姐姐,又和外公道了别,可一出门麻烦就来了,因为这世上总有喜欢扫人兴的人会在别人高兴的时候出来扫兴。 狗子一直在门口等着,一见温璃玉出来就拉住了他,郑重地说道“璃玉哥哥,有一件大事我想了想还是要告诉你,毕竟你是小橘姐最信任的人了。” “什么事儿啊?”温璃玉有些不耐烦,在山里实在是呆够了,若是叫他跟着萧九肯定一百个愿意,原本就是好弟兄,加上跟着他既可以学本事又可以长见识,可让他跟着婆婆妈妈的温小橘那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事儿是关于夏暖哥哥的,他,他。。”狗子四处看了看,然后把嘴挪到了温璃玉耳朵边说了几句话。 温璃玉听完脸色瞬间变了,低声说道“带我去看看,快。” 狗子连忙答应了,两人快步朝着另一个方向跑去。 就在两个人刚刚离开不久,温小橘忽然打开了房门,冷笑着说道“这两个小笨蛋,居然还有事瞒着我,莫非是我的暖哥哥回来了?” 一想到这儿她就抑制不住情绪,拔腿就跑,跟在了狗子和温璃玉的后面。 村子并不大,所以只是跟了几分钟,就来到了村中央的一间大房子里。 温小橘一看竟是村子里地保们的聚会堂,不免心生好奇,发现他们好像不是来找夏暖的。虽有些失落,不过她也想知道自己弟弟和狗子到底鬼鬼祟祟来这里干什么。 见两人进门之后,她悄悄走到了门口,贴着耳朵听: “狗子,狗子,你说他们会不会?”却是温璃玉的声音,好像有些着急,她很少听见过自己这位没心没肺的弟弟如此着急过。 “其中一个应该没问题,但主要是这,,,说不准。”狗子的声音渐渐变小,说的话也不太听的清了,应该是两人进了内屋。 温小橘又听了好一会儿,已经一点声音也听不见了,顿时站不住了,他也是急性子,顿时推开门就闯了进去。 屋子里有一个地保正在倒水,似乎要为他们泡茶,外边的屋子不大,却很宽敞,正中间有一扇半掩的木门。温小橘立刻冲了进去。 地保听到了声响,立马转过身,正欲阻拦却已来不及,急忙喝道“姑娘,不可进去屋中啊!” 可惜已经来不及。 幸而他这一声叫喊没有拦得住温小橘,却也通知了内屋里的温璃玉。 温小橘刚刚打开门,就见到自己弟弟挡在面前,双手张开扶在门上,把她完全挡在了外面,温璃玉笑吟吟地说道“老姐,你跟踪我们?” “跟不得你?” “当然跟的,但这屋子你可不能进去呀。” “为什么进不得?” “里面的地保兄弟们正在换衣服,你进去干什么?莫非你的春天来了?” “你,,孽障,胡说什么。”温小橘羞红了脸转过了身。 “地保们昨天遇到了土匪,受了些伤,这里也是荆州的统管地带,我作为刺史之子当然要来看看,你一个女子还是避避嫌吧。”温璃玉说着就推了推她,然后关上了门。 外屋里的地保连忙端着查走了过来,给温小橘递了一杯,苦笑道“姑娘,您,喝杯茶?” 温小橘怨恨地看了看他,推开了茶杯怒道“不喝不喝,哼。” 说完她拔腿就走了,“反正里面也不是我暖哥哥,我才不稀罕,我去暖哥哥家里玩儿去。” “咣当。”却是内屋的门又打开了,温璃玉急匆匆跑了出来喊道“站住,不准去。” 温小橘面露杀气地盯着自己弟弟,咬牙说道“什么时候轮到你命令我了?这儿不能来那儿不能去的。” “暖哥哥家里的人还在担心着他呢,在外面保镖那么累,家里每日担忧还要伺候你这个大小姐,你想把夏老伯和大妈累死啊?” “这,我,我当然舍不得他们累着,我就是。。”温小橘越说越是别扭,干脆转身就跑出去了,走之前还喝道“不去就不去,下次逮到机会了老娘好好收拾你。” 把她支走之后,温璃玉才松了口气,又回到了屋子里。 。。。。。。。。。 洪山上,在这连绵山脉的北脊,一座巨大的木台搭建在深林当中,十余个黑袍蒙面的壮汉抬着木台,台上坐着一位文质彬彬的公子哥,他一动不动地坐在台上,面前是一个白玉架子,架子上是一把纯白色的剑刃,闪着耀眼的白光。 这白色犹如山顶的白雪,宛如天上的白云,不似人间之物。 “这把白刃,确实是把好剑。嘿嘿嘿。”他闭上眼的时候看起来像是个儒雅随和的墨客,可眼里却闪耀着尸山血海般的杀气和血腥。 “对了,把这白刃卖给我的那人叫什么来着,来自什么组织?” “神偷竹长青,翠竹院的人。”一个黑袍人回答。 “这个偷东西的组织,人数不多吧?”这个公子饶有兴致地说道。 “几百来人。” “那不多啊,你们去把这些人都埋了吧,毕竟我也是江湖上有些凶名的,要是传出去我偷人的东西,多不好。”他说着这几百人的生死就像是说要杀几只鸡一样不动声色。 下面的人居然居然也习以为常,低声答应了一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