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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二章 心气高(二合一求月票)

我的公公叫康熙 雁九 8234 2024-07-10 22:43
   我的公公叫康熙正文卷第五百二十二章心气高九阿哥听着这话也觉得古怪。    京城的消息已经传过来了?    这是大家晓得他这边将八阿哥家的铺子告了,晓得兄弟之间不对头?    九阿哥看了八阿哥一眼。    八阿哥回望过来,面上带了无奈。    八哥可真厉害。    瞧着他的表情,到现下还是无辜模样。    九阿哥扬着下巴,心里又恼了,招呼五阿哥与十阿哥道:“走吧!”    至于七阿哥,方才下了龙舟,脚步没停,就去了码头行营方向,压根就没掺和大家的口舌官司。    五阿哥与十阿哥没说什么,就跟着九阿哥走。    五阿哥是哥哥,对八阿哥点个头就算是招呼。    十阿哥这里,只看了八阿哥一眼,脸色比平日要淡,眼中多了审视,竟是连个招呼都不打。    八阿哥看着三人的背影,迟迟未动。    龙舟上,康熙站在舱口,将岸上几个皇子阿哥的情形看了正着。    大阿哥站在旁边,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有什么好看?    都这么大了,谁看谁不顺眼,还能直接打一架怎么着?    康熙扬了扬下巴,道:“你看八阿哥素日行事如何?”    大阿哥眺望了岸上,一时卡壳,还真没有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位八弟。    平日里看似对自己也亲近,可要说有什么实际的走动也没有,就是见面热络些。    不说别的,就说自己年前居家守丧,孩子们都小,八阿哥这个叔叔本当比别的叔叔更亲近些,可是人情走礼也寻常。    对比之下,还不如老四跟老九那两处,两位弟媳妇预备的也精心,自己没说什么,却都在心里记着。    康熙瞥了他一眼,道:“他养在你额娘名下,平日里怎么不见你多亲近些?”    “这差着岁数,又不是一波长大的……”    大阿哥倒是没有修饰的意思:“不单单是八阿哥,其他阿哥也是,儿子居长,比三阿哥大五岁,比四阿哥大六岁,更别说下头的了!”    要是他当阿玛当的早,儿子都跟十三阿哥与十四阿哥这么大。    康熙没有再多问,只道:“那九阿哥呢,你怎么看?”    大阿哥脸上一言难尽,想起自己的赏赐从两千五百两缩水成一千两之事,选了个差不多的词儿,道:“九阿哥性子烂漫了些,待人实诚。”    能不实诚么?    做了好事,挂在嘴上;做了坏事,也挂在嘴上。    平日里看着,就想要踹两脚。    南巡随扈就这么些人,御前的消息,大家都盯着。    不少人都晓得今天汗阿玛发怒的引子是什么,估摸着就九阿哥自己还装无辜,以为能瞒过人去。    要说这心也是好心,就是行事无所畏惧。    康熙脸色却是舒缓了许多,道:“也贼着呢,心眼也小,是个爱记仇的,往后你要得罪了他,可要记得早点哄!”    像八阿哥这样还端着兄长的做派,没有诚意,就不行了。    过了这个时间,兄弟之情无法弥合,也是没有法子之事。    康熙之前也在犹豫,要不要干涉,后来决定还是顺其自然为好。    大阿哥点头,看了康熙一眼。    他听着皇父就是嘴上埋怨,话里透着亲近,跟刚才提起八阿哥的时候截然不同。    这儿子多了,也有“喜新厌旧”一说么?    大阿哥神色不变,心中却有所悟。    自己也要警醒,得到的偏爱,并不是固定不变。    还有老九这件事。    行事冒失,可是出发点却是为了维护皇父名誉。    再多的不周全,因这个缘故都不重要了,就是孝顺的好儿子。    大阿哥觉得,“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话有些道理。    这份孺慕之心,可以学学。    *    九阿哥兄弟三个,已经走到太后船这里。    五阿哥转身,看着九阿哥,皱眉道:“老八那里,面上还要过得去,要不就是显得你小气。”    说到这里,他又对十阿哥道:“你也是,不能什么都看你九哥,像方才那样不搭理人,忒不礼貌。”    九阿哥已经带了懊恼,昨天他还能笑着打招呼,今儿又任性了。    他点头道:“我晓得了,下回不会了。”    十阿哥也是受教模样,道:“嗯,一时疏忽了,以后不会。”    五阿哥听了,眉头舒展开,对两人摆摆手,就上了栈板。    九阿哥与十阿哥继续往前走。    九阿哥看着十阿哥道:“听五哥的,往后该如何还如何,要不然落到旁人眼中,就是咱们不懂道理,桀骜瞧不起哥哥了!”    十阿哥没有立时回答,而是道:“九哥,找个僻静处说话。”    九阿哥停下脚步,狐疑的看着他,打量了好几眼,道:“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十阿哥却没有急着说话,而是望向码头边上。    有个空亭子。    兄弟俩就挪步过去。    九阿哥心下有些不安,难得见老十这样。    他有些忐忑,是嗔他昨天告状了么?    他又不傻,先头就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心里也明白,自己是“祸头子”这件事,怕是用不了多久,随扈这些人都会晓得。    九阿哥生出不安来。    兄弟既是脾气秉性相投,自然行事做派也有相似之处。    他晓得老十跟自己一样,都是躲事的,不是畏惧什么,就是懒,不爱麻烦。    好像自己这一年来,长大是长大了,可惹来的麻烦也是一出连着一出。    “往后,八哥那里,九哥还是敬而远之吧!”    十阿哥郑重道。    九阿哥眉毛抬了抬,就是这?    这样严肃的样子,还以为要说什么!    他点头道:“不用你提醒,爷也是这样打算的。爷算瞧出来了,八哥面热心冷,还不如七哥呢。”    十阿哥想了想,道:“这几日他该找九哥赔罪了,到时候九哥您……”    九阿哥撇撇嘴道:“昨天已经赔罪过了,大致怎么赔的,想来你应该也能猜到!”    “失察,下人无礼,不知此事……”    十阿哥说着,竟然猜得丝毫不差。    九阿哥苦笑,这回轮到他看着十阿哥,道:“老十你跟我说,是不是你早就瞧着八哥不实诚?”    十阿哥沉默了一下,道:“他太要强了。”    兄弟相处,自在随意,也不是说谁非要围着谁转。    就是九哥不在意,自己也懒得计较,三人之中就以八阿哥为马首。    可是那是小时候。    现下大了,都是一样的皇子阿哥,就没有谁主谁次的说法。    就像他跟九哥也是,都是兄弟并肩,九哥也没说什么都要压他一头,这才是兄弟长久相处之道。    九阿哥亦是怅然,道:“去岁我委属内务府总管,在旁的哥哥跟前都能得意洋洋,可是在八哥面前,爷从没有提过这个。”    就因为当时八阿哥因为八福晋在宁寿宫无礼,被皇父迁怒,丢了户部的差事。    十阿哥道:“九哥心里有数就好,之前九哥不往御前去,八哥却是在御前极体面,如今境况颠倒,怕是他心中有所不平。”    云海棠也好,千金坊也罢,八阿哥说的再无辜,十阿哥也不信。    最让他愤怒的是这个人选。    要是当时的“美人计”成了,旁人怎么看九哥?    毕竟在外人眼中,那迟迟不嫁的老姑娘更像是八阿哥的内宠。    九哥但凡有个差错,就有“偷嫂”的嫌疑。    即便是连妾都没混上的疑似小嫂子。    “反正您得记住了,他现下不顺当,未必乐意看到九哥顺当,十几年的兄弟,您应该也晓得他,骨子里最是要强,听说前阵子就是勤勉当差去了,半个月也奔波了上千里,人都有偏颇,怕是在他心里,并不觉得全是八福晋的错,应该也迁怒到九嫂头上……”    要不然的话,不会弄出“美人计”来,想要离间九哥、九嫂。    九阿哥嘴角耷拉着,他也是晓得这个,才心灰。    “怎么长歪了,早先好好的人,现下进退失据,行事奔老三去了!”    他忍不住嘀咕道。    十阿哥很是公正的说道:“小时候没有利益之争,退一步宽宏大度,说句好话哄兄弟,也不是什么难事;长大了,出来当差,就有了利害关系,上进的人,自然盼着独占鳌头的!”    九阿哥撇嘴道:“那不是扯?别说他现下有八福晋拖后腿,就算没有,也比不得前头的几个宝贝大儿!”    十阿哥道:“或许是因为这个,才越发上进吧!”    九阿哥摇摇头道:“想不开,折腾的自己心累,咱们俩可别发那白日梦!”    十阿哥点头道:“嗯,弟弟跟九哥一样,知足!”    九阿哥笑道:“让他们争去,咱们瞧乐子就是!”    如果索额图都没有死,那九阿哥心中也难平。    对着毓庆宫,他心里也有迁怒,并不乐意臣服于储君。    可是索额图死了,他心中的怨愤也就散了。    太子那里,随他去。    到时候太子上去了,他就是皇弟。    别的哥哥上去了,他还是皇弟。    就算不器重,可守着爵位,不用出来当差,也是享清闲。    说不得那个时候,就可以借着养生治病的名义带舒舒四处走走。    他对广州很好奇,想要看看西洋的货船。    十阿哥见他如此,心下安了。    要不然的话,还真不放心。    哥俩说完话,就离了亭子。    等到九阿哥的船边上,九阿哥想起舒舒加餐的安排,停下了脚步,打量十阿哥两眼。    十阿哥也是抽条的年岁,看着单薄。    尤其是跟十福晋走在一处,有些不大协调。    十福晋瘦了一圈,也比十阿哥宽出不老少。    他轻咳了一声,道:“你九嫂担心我身体,盼着我长肉呢,如今上午、下午各有一顿小食,上午有蛋跟其他的,下午有奶,再配上油炒面、面茶、藕粉、软乎饽饽……”    十阿哥听着,看了九阿哥一眼。    奇了怪了,脸上没有显摆的意思,那说这个做什么?    九阿哥见他反应不过来,伸手抓了抓他胳膊,道:“跟麻杆似的,你也瘦啊,跟十弟妹在一起都不搭,回头嘱咐王长寿过来,跟小棠这边取吃食,你也按照这个时间加餐,养养膘!”    十阿哥这才晓得说的是这个,点头道:“嗯,那到时候还要麻烦九嫂,福晋正念叨着饿呢,一天行船的时间长,就中午热一顿。”    九阿哥听了,有些担心,道:“可这是养膘的,你九嫂都不敢跟爷吃一样的,就怕胖了;弟妹好不容易清减些,这么跟着你吃,不是又胖上去了?”    十阿哥笑道:“弟弟不想让她清减,之前挺好的。”    真要一直瘦下去,等到年底阿霸亥部再来人时,他担心自己会挨揍。    九阿哥刚想要鄙视下十阿哥眼睛糊屎了,随即想了想妻子这半年的变化。    丰腴有丰腴的好。    不好对外人言。    他就道:“随你,随你……”    哥俩分开,各自上船。    舒舒正在桌子旁边坐着,上面摆着笔墨纸砚,小松在旁磨墨。    这几日不得闲,这南下手札好几天没记了。    趁着天光大亮的,舒舒就记上一笔。    她写的认真,小松磨墨也专心。    不单单船舱里,外头过道上也铺了羊毛毡,走路无声。    因此,九阿哥进来了,主仆俩也没有察觉。    九阿哥就走了过去,站在舒舒身边,看着她的手札。    舒舒写了“万宝阁”,西洋器物精巧,那边的商人也走的远,竟然来到万里之遥的大清。    不知道大清有没有人去西洋,见识一下西洋风貌。    九阿哥笑道:“这还真是心有灵犀了!”    舒舒这才察觉他在,撂下笔道:“爷也从‘万宝阁’有所得?”    九阿哥在旁边坐了,先倒了杯茶喝了,润了润嗓子,才道:“爷就是想着大清缺银子,要是让他们将银子都赚走了,不是更缺么?最好的法子,就是不管他们从大清赚的,还是从东洋、南洋赚的,只要是银子,顶好就都留在大清!”    舒舒的眼中露出佩服来。    现下,大清官方的外贸组织广州十三行已经有了。    只是还没有到“一口通商”时期,并不是很显眼。    现在总共有四个海关,负责对外贸易与征收关税,即广东广州海关、福建漳州海关、浙江宁波海关与江南云台山海关。    四个海关下面,还有十几个海关口岸。    等到乾隆中期,进行“一口通商”政策,只保留广州海关,其他海关与海关口岸全部关闭。    广州十三行也成为垄断买卖,迎来了将近百年的辉煌期。    都说工作的男人帅,九阿哥想正经事的时候还真不赖。    但凡跟经济沾边的,都处置的不错。    她没有说夸奖的话,可是这赞扬都在脸上。    九阿哥嘴角翘着,带了几分得意,不过想到方才去龙舟之事,他觉得自己还是得记上一笔。    他指着舒舒的手札道:“爷好像得罪人了,咱家说不得要多几个仇人出来,你在后头记上一笔,回头爷打听打听名单,看看都有谁家,都别拉下。”    要是有人不开眼的想着报复,那就让他们领教下什么是皇子阿哥的脾气。    舒舒听着不放心了,怎么就出来仇人了?    还好几家?    “季家湖石场那里,还有旁人去买石头了?”    她想到昨天的事,猜测是不是后续风波。    九阿哥听了,想着三阿哥方才的狼狈,却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    那杯子砸的准!    哈哈!    挺好的!    汗阿玛这暴脾气不是就对他一个!    这样才公平,手心手背都是肉!    他笑道:“猜对了一半,确实与季家相关,却不是湖石场,而是‘万宝阁’!”    说着,他将皇父质问三阿哥的话,与三阿哥辩解的话都说了一遍。    舒舒听了,觉得三阿哥有些冤枉。    季家是首富人家,树大招风。    这七、八个人账目不对,这加起来就是不少的银子,这不是一个少东家都做主的,应该是季家家主的意思。    花钱买平安。    也是借东风,大树下头好乘凉的意思。    三阿哥堂堂皇子阿哥,素来只有旁人奉承的,估计也没有当回事。    以他的身份,这也是给季家机会。    否则其他商贾人家,想要孝敬,也孝敬不到他这里。    九阿哥带了鄙视道:“还自诩读书好呢,连个面皮也不要了,你要说其他洋货,座钟、怀表之类的,价格还能含糊着,收了也就收了,外行也不知道进价多少,可是那三个大金镯子,金重十两,三十两银子一个买了,这寒碜不寒碜?!”    舒舒想起自己的那条大金镯子,因为坚持用售价的八成会账,只那一件就花了二百八十两银子。    那是因为中间那颗钻石主石较大的缘故。    其他几条镶嵌珍珠、石榴石跟紫水晶的。    那个珍珠个头不大,石榴石成色也寻常,倒是那串紫水晶,也是大颗的,紫的还浓郁,售价比她这个钻石的还贵五十两,售价整四百两。    进价也是二百两出头。    三十两拿下来,确实无耻了些。    还不如直接不花银子,还能算做孝敬。    这样占了便宜,还当没占,就过分了。    想着昨天跟着三阿哥夫妇一起去“万宝阁”的还有五阿哥夫妇,舒舒忙道:“没牵连到五哥、五嫂头上吧?”    九阿哥摇头道:“这回五嫂出彩了,察觉到价格不对,回去后提醒了五哥,五哥叫人送银子回去补了。”    舒舒这才放心。    九阿哥幸灾乐祸道:“老三这回不单丢脸,还被罚了一年年俸,昨天赏的两千两也收回了!”    舒舒也忍不住笑了。    她都能想到三阿哥气急败坏的模样,明明是为了省几个钱,结果却吃了大亏。    她猜的还真没错,荣妃船上,三阿哥夫妇舱中,夫妻两人正是唇枪舌剑,斗得正厉害。    三阿哥指了三福晋,带了恼怒道:“整日里就晓得擦脂抹粉,没有个嫡福晋的做派,你瞧瞧旁人,再瞧瞧你自己个儿,蠢死了,爷真是倒霉,指了你做福晋!”    三阿哥羞恼,本就压着火回来,结果就见到三福晋坐在妆镜前,挨个擦拭香水闻味道。    三福晋转过头,也是不痛快,道:“这是哪里来的邪火?谁招惹爷,爷寻谁说话去!”    三阿哥怒道:“除了你这败家娘们,没有旁人!”    说着,他看到梳妆台前放着的几个锦盒,正是“万宝阁”那三件西洋手镯。    这是什么?    这是证据!    十两金子一个么?    因为是女人的玩意儿,他当时压根没有留意,也不知道到底是几两金子。    他上前两步,取了一个盒子,打开来,入眼就是浓郁的紫色。    紫色为贵。    他变了脸色,拿起镯子,是扁镯,看着粗粗笨笨的,放在手中确实沉甸甸压手。    十两金子!    他怒视三福晋,咬牙道:“爷当时没留意,不知道这个镯子重量,你都上手了,你不知道?”    三福晋不快道:“我又不是秤,我去哪里晓得它分量去?”    三阿哥冷笑一声,却是狐疑过来,看着三福晋道:“你什么时候瞧得上过这么粗苯的东西?平日不是嫌镯子沉,只戴掐丝的,二两你都嫌手腕酸,你能瞧着这样的?”    三福晋摸抿了抿鬓角,带了得意,道:“这不是想着旁人不识货,捡了个大漏么,这一圈都是紫水晶,拇指盖儿大小,还是这个颜色,回头摘下来,配些珠子,就能镶一副头面!”    舒舒真是没眼光,这样好的东西不选,选了金刚石的,看着就跟大玻璃似的,有什么好?    如今各色宝石,可都是以颜色为重。    三阿哥举起手镯,就想要往地下摔。    捡个屁漏,这是四千五百两白银!    重新聘个嫡福晋,都用不了那么多银子!    可是这沉甸甸的手感。    这浓郁的紫色。    这可是稀缺的好东西。    能值个小几百两。    三阿哥又放下手,拿起另外两个盒子。    镶嵌珍珠的那条,珠子不大,就是比米珠大一圈罢了,可是这是粉色珍珠。    一圈都是粉色。    再看剩下那个,镶嵌的是“紫牙乌”,颜色也是“紫牙乌”里最艳丽的酒红色。    这三条镯子的珠宝弄下来,找到内务府的匠人好好镶嵌,回头搁在哪个银楼寄售,每样都能几百两银子。    三阿哥心里舒坦些,将三个盒子都抱了。    “爷这是要做什么?”    三福晋站起身来,拦着道:“这是要往哪里拿?”    三阿哥冷笑道:“爷掏的银子,爷爱往哪里拿就往哪里拿!”    *    没敢停下来,怕停下了,一休息,第三章又拖了,大家晚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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