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沈冲冷冷地把她扔到一个黑洞洞的小巷里。 刚才的高空飞行实在很难受,江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在痛。一落地,她很没面子的吐了。 沈冲站在一旁,摸了摸手绢,又把手绢塞了回去。待江兰吐完,他一把将江兰推到墙上,一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哪只手碰的?”他问。 江兰什么也不能说,因为他的手掐得太紧了。 “哪只手碰的?”沈冲又问。 江兰张着嘴巴,拼命地冲他比划着:“我要空,气。空气” 终于,沈冲放开了她。 没气的感觉太可怕了,江兰一边大口呼吸一边想。 “还不快说是哪只手。”半天问不出答案,沈冲的脸冷极了。 江兰装傻:“什么那只手啊?” 沈冲掐住她的脖子,又把她按到墙上,在她耳边咬牙切齿地说:“装傻?不说我就两只手一起剁。” 原来他是在问是哪只手摸了他的那个部位,江兰不断告饶:“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可恶的女人,原来你也会怕?沈冲阴沉沉地笑了起来:“或者我先挖了你的眼,谁叫你的眼睛也看了。” 江兰急忙辩解:“不要啊,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你要强|暴我,我只是自卫啊。” 这个臭女人,竟然还以为他会干出那种事?! 沈冲本打算不再吓她,听到这话气得咬牙切齿,决定将她吓哭为止。于是,他伸出修长的手指,慢慢地朝江兰的眼睛慢慢游了过去。 江兰想反抗,却被他掐住脖子动弹不得。只能闭上眼睛大喊:“你不能动我,我哥哥是蛮州捕头,他不会放过你的。” “那我连他的眼睛也一起挖如何?”沈冲嘲讽地笑。 这时候江兰几乎绝望了,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寒王是我的知己好友,你要是伤害我,他会派人追杀你的。” 沈冲愣了一下。 有戏,于是江兰乘胜追击:“你不没事吗,我把你救活了不是吗,你看你现在不是生龙活虎的吗?求求你,放过我吧,我赔你医药费,大侠,放过我这弱女子吧。” 沈冲缓缓地眨眨眼:“还有什么要说的?” 还有什么好说的?江兰实在想不出来了,只好随口胡掐:“别伤害我,我娘在等我回家。” “说完了?”沈冲的手指继续向前移动。他突然来了兴趣,想知道江兰还能说些什么。 江兰几乎绝望了:“我又没有做过坏事,怎么会有如此的下场?我是好人。” 她的眼眶里泛起了点点泪花。 沈冲兀地就心软了,他放开了手:“哭哭涕涕,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换种玩法吧。” 江兰不明白他在想到什么,心一下子就活了:“大侠,换吧,要钱要色随便你,求你不要伤害我。” “要钱要色随便你,”,这女人竟然敢说,“要色随便你”?如果威胁她的人是别的男人,她也会说“要色随便你”? 看着挺美丽的女子,怎么会如此随便?沈冲气得心尖发痛,直勾勾地看着她。 江兰不知自己已彻底惹恼了他,还打起精神讨好地笑着。 忽然,沈冲捏着她的胳膊,用力往上一窜,向上飞去。 等停下来时,江兰看着十几丈高的地面,死死地趴在树枝上。风一吹,这该死的树枝还不停地上下摇晃,好象要断了似的。她哆哆嗦嗦地问:“你把我带到这里做……做……做什么?” 沈冲怕她摔下去,拿出一根绳子,将她的双手牢牢地绑在树枝上,冷冷地说道:“你就在这里吹一晚上冷风吧。” 江兰哀求:“不要啊,放我下去,放我下去啊。这根树枝这么细,断了怎么办?” 沈冲哼了一声,足尖一点飞走了。 江兰恼羞成怒,破口大骂:“你@#¥¥¥%%%——” 刚骂了没几句,沈冲又飞回来了,站在她面前冷笑:“你还挺精神嘛。” 估摸着沈冲不会放她走,江兰也不再哀求,继续大骂:“混蛋,老娘那天就应该抓爆你的蛋。” 本来沈冲打算只要她再哀求一声,就不再折磨她。没想到江兰每次都能成功地挑起他的怒火。 他咬牙切齿:“等你在树上吹成风干,我看你还怎么抓我的蛋!”说完,再次飞走。 很快,他的气就消了下来。那棵树那么高,那女人要是吹出毛病怎么办?可如果他服软放了那女人,多没面子。刚才那女人不是说,她认识寒王? 沈冲有了主意。 ☆、第8章 夜空中群星闪烁,水榭亭台上晚风习习。 付寒君躺在摇椅上,正闭眼小憩。长长的衣袖拖拽在地,雪似的白。身旁一架白鹤灯盏,柔和的黄色烛光,将他脸部的轮廓渲染得如谪仙般出尘。 素云华裹着一件薄薄的红丝绸,赤着脚走到他面前,松开了手。 丝绸滑落,露出了她完美无瑕的身体。 付寒君连眼都没睁:“好大的胆子,穿上衣服。” 素云华按住他白皙的手,用水汪汪的可怜巴巴地看着他:“主子,云华真心爱主子。” 付寒君抽回手,嘴唇漾起了一抹浅笑:“我要手下,不要爱我的女人。素云华,你今天竟然动怒,控制不住情绪的手下毫无用处。来人。” 两道黑影从天而降:“主子。” “画花了她的脸,就给她灌点东西,带她到蛮州最次的窑子。让她好好享受一下那些脚夫的滋味,等她没气,就把扔到乱葬岗喂野狗。”付寒君悠闲地闭着双眼,脸上依然带着波澜不惊的笑。 素云华双腿发软,眼泪夺眶而出:“主子,你怎么知道?” 付寒君轻笑一声:“她是江志忠的独生女,是我要拉拢的人。素云华,你差点坏了我的事。带下去。” “主子,你不缺手下,却缺一个爱你的女人。”素云华满脸是泪,被两个黑衣人架着手臂拖了出去,“云华一生只爱主子,主子保重。” 付寒君微皱眉头:“好吵。” 水榭上又恢复了平静,清风习习,蛙鸣阵阵。 不久,一道黑影掠来,坐在屋檐边上,大声喊:“哥。” 付寒君抬抬眼皮,看着来人:“这么晚,有事?” 沈冲羞涩地挠挠后脑勺:“我和有个女子吵架,我把她晾在广场的大树上了。哥,你替我把她放下来吧。” 看着他的模样,付寒君笑着摇了摇头,重新闭上了眼睛:“自己的女人自己救。” 沈冲羞得满脸通红:“什么自己的女人?我,我,我,我要是现在救她,就颜面尽失。哥,你帮帮忙。” “是哪家姑娘,我怎么不知道你有了心上人?” 沈冲囧得几乎捶屋檐了,脸红得像滴血:“都说了不是心上人。她你也认识,就是那个叫江兰的姑娘。我不小心看光了她的身体,这匹小母马,踢死我了,我要好好教训她。” 付寒君睁开了眼睛,直起身,意味深长地问:“既然教训她,何必想着放她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