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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玉落碧水凝黛情 沧海明珠 2913 2024-05-18 02:42
   “已经为奴为俾了,还要如何?”黛玉无奈的笑笑。   “是吗?本王似乎没见过你这样的奴婢。”水溶的目光一冷,长久的思念凝结成霜,封住一双黑眸里的浓情。   黛玉略一挣扎,便从他的手腕中挣脱。转身的瞬间听见了身后一声轻轻地叹息,许是厌倦了吧?这样的追逐和猜测,总可以让火热的心冷却下来,何况再加上这么久的分别?   清香徐徐。   水溶抬眼看了她一眼。   她低着眼帘,却不曾看他。   房间里的寂静,似乎可以听到花开地声音。   青衫拽地,她未施粉黛,乌黑的发永远都是被一只银簪随意的挽着。簪头的梅花精致逼真,又十分的眼生。   都说,女为悦已者容,为何,每次见到她,她都是这副打扮呢?那些珍贵的首饰给她送去后,便被束之高阁,从未曾出现在她的发间。   水溶突然站起身来,走到她跟前,伸手拨去了她头上的发簪。   乌发飞扬,披肩而落,映着她吃惊的神情,白皙的脸颊恍若乍开的白莲。   “王……”   她吃惊的开口,剩下的话语却被他堵到唇齿间。   他吻上她,柔软清香。   带着秋日里的秋菊味道。   两人相拥的身形透过阳光,在地上投下一个淡淡的影子。   窗外,一只小雀停滞在枝头,叽叽喳喳的叫得欢快。   一个紫色的身影很快从窗边闪过,微眯的双目笑得妩媚,也笑得复杂。   弥香阵阵,他吻的忘我,很快,撬开她紧闭的贝齿,肆意而霸道。   黛玉微微一滞,随即双臂缠上他的脖颈,生涩的回应着,他粗暴的把她抱到桌上,“哗啦”一声,上面的书籍散了一地。   突然,他推开她,冷冷的扫身她疑惑却清澈的目光。   四目相对,黛玉别开目光,抿唇涩涩的微笑,似乎是委屈,亦是一种倔强。她乌发散乱,掩住略显娇羞的面容,青衫有些零乱,懒散的坐于桌上妩媚风流。   水溶冷冷的看着,全身血液都涌起来,脑中依稀浮现四个字:曲意逢迎!   “为什么?”水溶恼怒的看着她,并抬起手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迎着自己的目光。   “什么为什么?”黛玉淡笑,眼睛里却含着氤氲的水汽。   “你不愿意,又为什么回应我?”水溶低吼,痛彻心扉,他可以容忍她不愿意,她拒绝,但他最恨她的曲意逢迎。她是他心中最不可侵犯的一角,那些世俗的攀附和讨好一丝一毫不许侵犯圣洁的她。   “难道这不是做奴婢应该做的吗?”她淡淡的笑着,笑容仿佛秋风里摇曳的雏菊。   “你……”水溶气结,咬咬牙,一把推开她,转身离开,修长挺直的身形稳健而冷酷。   秋日里阳光依然撒了进来,落到他衣决飘飞的白衣上,身后的投影清冷寂寞。   窗外的鸟儿依然在叽叽喳喳的叫着,天色却似乎暗了下来,掩却了阳光应有的光华。   空气中,冷香依旧……   她怔怔坐在桌上,望着他离去背影,目光闪烁。   第39章 溶心匪石深情不转   颠簸的马车里,黛玉茫然的靠在榻上,身上搭着一条软软的绒毯,望着车顶,寂寥的眼神暗淡无光。调养了一百多天的精神,却在这一夜间消失殆尽,一夜未眠,黛玉深陷的眼窝看上去甚至比原来更加憔悴。   原以为自己可以很平淡的面对,可以像看着陌生人一样看他,谁知在被他拥住的那一刻,所有准备好的质问和疑惑全都无影无踪,更不用去说演戏了一遍遍的伪装。   水溶靠在一边的锦垫上,身子随着马车的颠簸轻轻地晃动,赶了十几日的长路,他已经疲惫不堪,此时没有多少精神去追问黛玉的心思,但他已经能够感觉到这段时间定是发生过什么事情。不然单纯如黛玉,绝不会有如此变化。   黛玉再次回到北静王府,却没有住进原来的竹影阁。水溶下车前看了看沉默的她,只说了一句话:“既然你愿意做奴婢,那么就在我的书房伺候吧。”   黛玉一愣,但却没有任何反驳。   紫鹃从后面赶过来,扶着黛玉下车。水安等人忙着收拾行李,水溶又重复了那句话:“林姑娘以后住书房的西厢房。”   水安亦是一愣,转头看了看形容憔悴的黛玉,亦不敢多问,只赶忙指挥着下人把西厢房收拾出来,换了新被褥帐幔,添了桌椅屏风,家具摆设,紫鹃忙着把黛玉随身的东西都归置清楚。而黛玉,则识趣的跟着水溶进书房——要做奴婢了,自然不同以往。   水溶疲惫的靠在椅子上,看着立在身边的她,良久不语。   水安端了茶进来,枣红色的托盘上是冰裂纹白玉茶盏,半透的玉质映着琥珀色的香茶,光晕绚烂处,茶香清远。   黛玉忙上前接过那茶,转身捧到水溶面前。   水溶的眉头皱了又皱,瞪了黛玉片刻,方长叹一声,挫败的抬手,接过那茶来,转手放到桌案上。   水安早就转身出去,临走时带走了屋子里伺候的下人。   “你到底要怎样?”水溶看着黛玉,目光里满是无奈。   “我哪里知道要怎样?”黛玉被水溶看的久了,心里的纠结化为一声沉重的叹息,然后转过身去,止不住泪水涟涟。   “玉儿……”水溶起身,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着她的发髻,疲惫的声音越过她的头顶,“你心里有什么事,大可毫不隐瞒的对我讲。你在我身边快一年了,难道还不知道我的心?”   “无论什么事,你都会对我说实话吗?”黛玉不敢动,更不敢挣扎,只那样靠在他的胸前,单薄的衣衫掩饰不住狂热的心跳,他低头,贴在她耳边的脸颊慢慢的发烫。   “我若是骗你,又能有什么好处?玉儿,别傻了。是不是有人对你说什么了?还是有什么事情让你多心了?”水溶失笑,抬头把她翻转过来,看着她,好像看着一个不能理解大人所作所为的小孩。   “那么,你帮我查一件事情。好不好?”   “什么事?”   “我父亲当年是因为什么突然病重,是不是有人陷害他。”黛玉认真的看着水溶,清晰的说出每一个字。   “你怀疑林伯父被人陷害?”水溶意外的问道。   “父亲去世的时候,还不到五十岁。他身体一向很好,并没有什么旧疾。因何突然病重?虽然当时我还小,但隐约回忆父亲当初的样子,似乎的确有些心事未了。”黛玉低下头,还有一句话她无法说出口,就是关于那些刻有甲骨文的粗陶,父亲留给水溶倒也罢了,为何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   如果水溶真的是父亲相信的人,为何父亲临终之时,又不跟自己提及这个人?   “好,这件事,我帮你去查。”水溶点头,其实不管什么事,只要她说了,他就会去做。就算事情过去了太久,查清十分的困难,他也会想尽办法让她满意。   得到这个答案,黛玉从心底长出了一口气,不管结果如何,他愿意去查,这就说明,最起码,他是不知情的。不管真相如何,他亦是局外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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