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晨光安静地笼在山峦之上,点点孤帆将江水的心事舒张。南风用手指拨响了涟漪的琴弦,绵绵情澜缓缓流过河床。青山碧水将风尘沉淀,远方渐起的青岚装点了她的木窗。 “喜欢么?”他从身后将她揽住。 “嗯。”她静静地仵着,向往的看着天上的云,想象着江上的船,还有池塘里亭亭玉立的菡萏。 “就住在着吧。”他低喃着,亲吻着她的耳垂。 “溶?”她转过身,仰首抬望。 “嗯。”他眼中细阳淡照。 “幽国呢?”经过近两个月的调养,她的脸上又有了水色。 “玉儿。”他声如清泉,悦耳温暖得很。 “嗯。” “倾城和南宫世家的事情呢?” 她先是一愣,复而垂眸。 “再几日就可以上路了。”他看着她的左肩。 柳眉微蹙,清雅的脸上染着淡淡的橘光:“我喜欢这里。” “我也是。”他握着她的左手,五指轻重有度地捏着,极尽温柔地为她洗着,“倾城于你是至亲,而天下如今于我是责任。” “嗯。”她拧眉颔首。 “这份责任我可以不要。”他语调轻轻。 “哎?”她诧异抬眸。 徐徐暖风吹动着他们未束的长发,水溶黑眸定定地看来:“若没有你,天下或许会是我一生的责任。” “其实,你可以……”她不愿见他背信。 “不可以。”他语声坚定,“陪着你在这里秘密养伤也是同样的道理。” “嗯,我明白。” “帮倾城做完剩下的事情,放下我的责任,我们就回到这里吧。”他吻上她的眉心,也吻进她的心里。 “好。”她笑着应声,扭头吻上他的薄唇。 水溶的喉间发出压抑的闷响,长发些微凌乱地飘落在氤氲的水面上,双手扣紧细柳般的纤腰。他步步向前,轻柔而不是霸道地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唇舌相依,身前的人儿任他索取。转眼情丝痴缠,他轻啄着深吻着,满满的情话再难用舌尖承载。吻落在她的耳下,滑向她的皓颈,挑开她的衣襟,滑入…… 舌尖燃着火,他一路侵入她的唇间。长腿一伸,将她逼到床边。 “呀。”她轻喘,转瞬便被他轻放在了床上。 他的长发如瀑落下,好似千条雨丝将两人包围。她张开新月般美丽的眼眸,迷蒙中染着天真:“溶。” “嗯,我在。”他褪去衣衫,霞身而上。 “你身上好烫。”她红唇噙笑,私密的空间里一时春花漫天。 他咬着牙,忍住骇人的情潮,伸手将她的散落枕畔的湿发握起,整齐的放在枕头之上。俯下俊脸,在她的发间、她的眉上落下细密轻吻:“玉儿,我全身像是着了火。” “嗯?”她被轻羽般的吻催痒了身心,眼前浮起水雾,玉色藕臂揽上他的颈脖,“不是刚在水里出来吗?呵呵……”, 动情的轻笑让他差点失控,膝盖顶开她纤细的美腿,他的吻沿着玉臂一路而上,最后轻轻柔柔地落在她胸前的蓓蕾上。 他如此温柔的吻着,如春雨一般落入她的心底。眼角发热,唇边都微微笑着,她落入了他的诡计,落入了他的心。身上的衣衫被情悄除去,她感受着他的耕耘。 “呜……”她压抑着喉间羞人的娇吟。 “不要忍,玉儿。”他的气息有些不稳,同样压抑着急躁的情绪。 “呃……溶……”她半呜咽地咬唇。 “我在。”他轻抚着她的发,在她的耳边低声安慰着,“我一直在。” “嗯。”她婉转吟哦,如夜曲迷醉了他的心神。 熏人的水意,在她眼中盈盈流转,娇软呢喃轻轻,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身上火热的烧掠,一寸一寸席卷全身。迷蒙间,听见他一声轻唤,她含笑抬首,覆上他的薄唇。 忽地,身下一阵撕裂。柳眉凝成了一个浅浅的“川”,她忍着,这点痛比起那番生离死别,比起黄泉碧落不见的痛楚,又算得了什么。她泫然欲泣,不因痛楚,而因喜悦。 “玉儿,还是会痛吗?” “还好,不痛了。” “玉儿。”他吻开她眉间的川。 “嗯。”她抚上他的胸膛,“我听着。” 他放下心来,燃起火一般的攻势,灼烧着彼此的徇丽。 “玉儿。”他陷入那绮丽眼波,难以自拨。 “嗯……”美颜漾着笑,她偏首看着,看着彼此交缠的黑发,感受着体内的热火。 淡黄窗内,美丽的身休如流水般起伏。清水芙蓉在夜的轻吻中,静静破蕾,带着泠泠玉露,含着幽幽暗香。 与君相约,共画西厢。 今夜谁是谁的笔,谁是谁的卷,那写意的诗句抒发着怎样奔放的感想。 子夜销魂春无极,一枝明月正梢头。 ———————————————————————— 。 第10章 故友重逢相谈甚欢 金陵,几朝古都。花柳繁华之地。一艘大船慢慢靠岸,两侧十余艘中等楼船扈从。 水溶和黛玉带着一双儿女,南宫倾城和阿靖,带着魅影阁十二杀手和七星剑客一行人,从艘大船上踩着甲板慢慢的步上岸边,江风清凉,又是一年草长莺飞的日子。 繁花盛开,古都一片胜景。 “今年的春天来的更早些。”黛玉披着一件玉色披风,站在水溶的身边,四顾江上码头的繁华景象,由衷的叹道。因北静王及王妃来金陵,所以金陵守备一大早便派了官兵在码头驻扎,但守备又怕水溶责怪他们扰民,所以只让官兵沿着码头严加防范,并未曾驱赶那些做小本生意的百姓。 “玉儿,看那边——” 楚景天带着几十名仆从和十几辆大车,整齐的等在码头,那阵仗,实在是夸张。“怎么这么多人来迎接?”黛玉失笑,连连摇头。 “爹——抱抱……”水昊被奶妈子抱着下了船,看见水溶在,便张开手臂,非要他抱。 “这孩子,真是调皮。”黛玉回头看着水昊,“瞧瞧妹妹多乖,谁个像你,总嚷着让父王抱?” “唔……”水昊撅起了小嘴巴,可怜巴巴的看着水溶,模样十分的笑人。 “嗯,来吧。父王偶尔抱抱,也未尝不可。”水溶被孩子的目光看的心里软软的,回身抬手,包裹奶娘怀里的水昊,指着那边齐刷刷迎接过来的楚景天等人,笑问:“看那些人,如何?” “好。”两岁多的水昊吐字清晰,却惜字如金。每每有人问他话,他总是用最少的字回答。 “怎么个好法?”水溶又来了兴致。 “忠心可嘉。” “哦?何以见得忠心可嘉?”水溶剑眉一挑,意外的看着水昊,小小的孩子,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水昊像是无言以对,只看着楚景天,保持沉默。 水溶不在意,不过是个孩童稚子,哪儿会知道这些?恰好楚景天已经走到近前来,扑通跪倒,纳头便拜,“奴才楚景天恭迎王爷王妃大驾,王爷王妃两位小主子万安吉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