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悦媛问道。 “来不及多说了,我得……得去找爷爷救香草!大伯要毒死香草!” “真的?”韩铭念绕开悦媛继续往前跑,却被悦媛一把拉住了说道:“爷爷不在昶书厅呢!你去了也白去呀!”“那爷爷在哪儿啊?”韩铭念六神无主地说道。“我刚从奶奶那儿过来,临出门前,爷爷正好来了……” “那我去奶奶那儿!” “等等!”悦媛又叫住了他说道,“没准也不在奶奶那儿,我听爷爷说他今天好像要出府巡视。” “哎呀!”韩铭念跺脚道:“我管不了那么许多了,先去了奶奶那儿再说吧!”他说完一溜烟就跑走了。 等他跑远后,含露对悦媛笑道:“小姐,您一说陛下不在昶书厅里,在皇后娘娘那儿,郡王爷还真信了。” “看来爹已经坐不住了,”悦媛冷漠地笑了笑说道,“走吧,去昶书厅,慢慢地去,给爹多留些时间应付香草。横竖韩铭念跑到奶奶那儿,再往昶书厅,还得一会儿工夫呢!这府邸还是很大的。” “小姐,香草死了,您真就没忧烦了。” “在我眼里,她从来都算不得什么人物!” 悦媛慢条斯理地来到了昶书厅跟前,通报了之后,她这才疾步走了进去,惊呼了一声:“爷爷,大事不好了!”永成帝正在批阅折子,抬起头问道:“什么事不好了?” “我遇见了韩铭念,他说我爹去了地牢里,打算毒死香草呢!” “什么?”永成帝甩了手里的奏折喝问道,“真有这事?” “我也是听铭念说的。不过,爹这次也太自作主张了,即便是收到了苗蛮子的信,也未见得是铭愈在他们手里,一切不得等您的旨意吗?” 永成帝急忙喝道:“来人,赶紧去地牢里,拦着信亲王,不许他毒死香草了!”这时候,韩铭念才跌跌撞撞,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趴在地上说道:“爷爷……快……快……大伯他……” “朕已经知道了!这个微信,简直糊涂!”永成帝说着起身匆匆地走了出去。 韩铭念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儿,缓缓地转过头来,仰头看着悦媛问道:“你……你为什么要骗我?爷爷根本……根本没在奶奶那儿!”悦媛表情平淡地说道:“我不是说了吗?爷爷不一定在奶奶那儿,也许又回昶书厅了呢!” “悦媛,你不是那样的人!”悦媛低下头来看着韩铭念问道:“我不是怎样的人?”韩铭念道:“至少你从来没骗过我,今天香草要出大事了,你却骗着我在府里白跑了一大圈,你这是安的什么心呐?你真就那么想让香草死吗?她死了,你就能得到哥了吗?我以为你聪明,结果你才是最笨的!” “有功夫在这儿对我大呼小叫,还不如去瞧瞧你那嫂子。兴许,这会儿该跟蒙时报丧了!大伯做事向来利索,更何况这次还是关乎他儿子的生死,能不抓紧点吗?你要还顾念着兄弟情,就该先替蒙时去收了香草的尸身……” “真是抱歉呐!”香草的声音忽然出现在了厅门口。悦媛霎时间愣住了,看着她笑嘻嘻完好无缺地走进来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没死?”韩铭念高兴地拍起手掌来。 香草走到悦媛跟前叉着腰,笑道:“我忘了告诉你,我不是巫女,没准是妖女,还是那种有九条命的猫妖呢!”她说着比划了一个猫爪的动作,“要整死我,你得分九次才行。不晓得到时候是你先死呢?还是我先死呢?” “你死不死与我何干?”悦媛故作一脸镇定地说道,“要毒死你的又不是我,是我爹而已。” “是吗?这当中没你一点点功劳吗?我还以为这城里最恨我最想我死的人就是你呢?难不成我冤枉你了?唉,真叫你受委屈了呀——嫂子!” “哼!”悦媛甩袖而去,匆匆离开了昶书厅。 韩铭念忙拉着香草问道:“快说说,你是怎么从大伯手里逃脱的?” ☆、第五百一十九章 大人物早早潜回 香草轻松一笑道:“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呗!” “这叫什么话呀?你可不知道,刚才真急死我了!膝盖都给我摔破了,这会儿还疼着呢!要不是悦媛在中间挡了道儿,我早就来跟爷爷说了!” “挡道儿?咋回事?”香草问道。 “唉,我也不知道悦媛现下为什么变成这样了。她刚才居然哄我说爷爷不在昶书厅内,分明是……” “分明是想耽搁救我的时间吧?”香草轻轻摇头道,“看来她真是狠毒了我,恨不得我立刻死呢!”韩铭念抓了抓后脑勺说道:“悦媛怎么变成这样了呢?” “也许是你只看见了她一面,而忽略了另外很多面。” 永成帝匆匆走了进来,对韩铭念说道:“你先退下吧,这儿没你什么事了。”韩铭念问道:“爷爷,您不会真的处死香草吧?那样的话哥会很伤心的!”永成帝往宝座上一坐,瞥了香草一眼说道:“这就无须你多问了,赶紧退下吧!你那裤腿儿上怎么有血迹呢?摔的?” “哎哟,您一说我真疼起来了,那我先退下了。”韩铭念揉着膝盖哎哟哎哟地出了昶书厅。 香草问永成帝:“您还怀疑我是严亲王的歼细吗?还打算让韩微信处死我吗?”永成帝看了香草一眼说道:“要处死你,只需朕一句话而已。有时候朕觉得你这小丫头过分猖狂了些,但又觉得你这份猖狂十分特别。你能告诉朕你的猖狂源于何处吗?”香草笑道:“源于我的自信。我知道许多连您都不晓得的事情。” “我刚才听微信说了,他打算灌你毒酒的时候,你跟他说韩铭愈根本不会继承我的位置,就算再操心也是白费心思,是吗?” “没错,我的确这样跟他说过。”。 “你是打哪儿知道的?你是不是要告诉朕,你有预知未来的能力?” “请外公赎罪,我只能说出我所晓得的,不能说我咋晓得的。” “为什么?”香草目光淡定地看着永成帝说:“不为啥,就是不能说。您信也好不信也罢,总之事实就摆在眼前。恐怕您自己也认为韩铭愈并非接掌您位置的人吧?您是经历过战场,又在官场滚爬……抱歉,粗俗了点,横竖是在官场上混迹过多年的人。谁能干,谁不能干,谁有潜力做您的后继人,您其实心里早有打算了。” “那你告诉朕,往后几十年我蜀国会怎么样?” “若是您励精图治,不对外主动发起战争,那四十年内是安定的。因为天下乱了,而蜀中又是避战乱的好地方,所以您大可以与严亲王和解,只作防御之势,巩固边防,并且广纳贤才,收容那些逃避战乱来蜀的文人义士,其中不乏人将会成为您的宰相或者功臣。” “这又是你从神灵那儿得到的启示吗?” “我说了,不能告诉您我是咋晓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