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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侍妾 为伊憔悴 2915 2024-05-18 02:33
   许友昌和朱氏看这几个人穿戴不俗,通身气派非富即贵。   两人傻眼了,许友昌明白中了圈套,瞬时瘫倒在地。   杨县知县大喝一声,“来人,捉拿要犯!”   一群衙役破门而入,龚知县挥手,下命:“把罪犯拿下,收监。”   衙役们把二人手反剪捆绑,带了下去。   顾如约用帕子抹去脸上扮鬼的妆容,恢复本来面目   龚知县说;“顾姑娘的计策,省了本官审案的麻烦。”   顾如约敛身,“谢大人主持公道。”   龚知县朝晋王高逸躬身一揖,“晋王殿下,下官回去办案,先告辞。”   龚知县下去,三个人看着顾如约,顾如约的事情了了,之前答应的事也该落实。   顾如约蹲身,朝高逸福了福,“晋王殿下,民女答应跟殿下回王府,还需待父亲回家,禀明父亲,容民女跟家人告别。”   高逸凝眸,少女站在阴影里,此刻眉目低垂,纤弱顺从,方才扮作厉鬼索命凌厉的气势,收敛神色,恍若另一个人。   即答应,“我们还有公事,明日你跟我们一起走。”   侧头对身旁的年轻男子说;“容安,你留下处理这件事。”   “是,殿下。”   叫容安的年轻公子是大理寺卿容大人的儿子。   顾如约站在廊下,看高逸阔步穿堂而过,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心里怀疑更甚。   容安快走几步,跟上晋王萧逸,回头看顾如约站在廊下,廊下的风灯映照,素衣少女身上笼罩一层淡白的光晕,清皎如月。   转过头,说;“殿下,真要这么做?是否对顾姑娘太残忍了。”   顾姑娘侥幸死里逃生,倒不如没有活过来,容安有些不忍,   萧逸唇角轻抿,过一会,淡声说,“容安,你几时心变软了。”   容安便不再吭声,看着萧逸上马离开。   回到厅堂,问顾如约:“顾姑娘,令尊在何处供职,远的话,我派人去接。”   顾如约道:“家父坐馆的府上离此地五六十里,朱氏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明早便可到家,容公子屈居一晚。”   顾家的丫鬟被点了穴,立在哪里,容安走出去,解开她穴道。   顾如约迈出门槛,对丫鬟说;“收拾客房,带容公子歇息。”   丫鬟看大小姐,心里嘀咕,大小姐平常胆小唯唯诺诺,走路怕踩死个蚂蚁,现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丫鬟是朱氏买来的,跟朱氏是一路的,丫鬟担心老爷回家发作她,不敢怠慢,“公子请。”   顾如约对容安道;“小门小户,条件简陋,公子见谅。”   “姑娘客气了。”   这个顾姑娘,言谈举止不像小家碧玉,进退有度。   容安随着丫鬟去前院倒座客房,顾如约对这个清风霁月般的男子印象挺好,显然是晋王的亲信,没有高高在上,看举止出身世家公子。   顾家人口清净,这时候都睡下了,厢房的灯熄了,顾家唯一的儿子,顾长生已经睡了,没惊动。   顾如约来到后罩房,继母生的妹妹顾如玉房间黑着灯,想必已经睡了。   屋里漆黑,她借着月光点燃灯盏,看桌上妆匣打开,里面几样生母留下的首饰和几两碎银没了,不用问,一定是继母拿走了。   妆匣镜子映出她的脸,远山眉如黛,肤白如凝脂,秋水明眸,唇色鲜艳,前世的样貌中上之姿,只能算清秀,而这张脸没有任何瑕疵。   合上妆匣,顾如约静坐,朝堂后宫风云变幻,父兄效力皇家,终不能独善其身,前世与世无争,眼睁睁看着亲人相继离去。   两世嫁给同一个男人,萧逸是出色的帝王,在位期间,朝政清明,铁腕治国,至于其它,顾如约一无所知。   自己现在的身份是穷秀才的女儿,萧逸收自己为侍妾,显然不是为美色打动,那是……   她爬上床,难道是顺手牵羊?人不走空。   翻了个身,脸朝里,闭眼,笑从唇角溢出来。   明确了人生目标,勾引晋王萧逸。   迷迷糊糊中,萧逸冷漠地望着她,顾如约望空抓了一把,讨厌的一副尊容,别搅了自己的好梦。   第4章   晨光透过窗纱,顾如约被隔壁传来开门声吵醒。   妹妹顾如玉一头撞进来,顾如玉没有梳洗,秀发散乱,劈头就问;“顾如约,昨晚发生什么事了,听说母亲被官府带走了,是你带来官府的人?”   顾如约坐起来,看一眼顾如玉身后跟着的丫鬟,这丫鬟昨晚没敢吵醒二姑娘,二姑娘的脾气她是知道的。   若无其事地穿鞋下地,“这丫鬟都告诉你了,你还问什么?”   顾如玉脸上挂着泪,手指着她,“顾如约,你恨母亲对你刻薄,存心报复,陷害母亲,我跟你拼了。”   身后的丫鬟对二姑娘吞吞吐吐没敢全说,顾如玉蒙在鼓里不知道真相,误会姐姐。   气势汹汹地冲上来,要跟顾如约拼命的架势,顾如约比她年长两岁,身材比她高出半头,   平常朱氏娇惯一双儿女,养成顾如玉刁蛮的性子,举手朝顾如约便打,顾如约伸手一档,一推,顾如玉朝后倒退几步,不是身后的丫鬟扶着,差点跌倒。   顾如玉和丫鬟都愣住了,平素顾如约在继母跟前,大气都不敢喘,更不敢跟弟妹争竞,顾如玉支使她做针线,随便出入她闺房,看上她的东西不问就拿走,顾如约不敢吭声。   今日这样蛮横,还是头一次,顾如玉不敢上前来打,又气不过,捏着粉拳。   顾如约没搭理气得小脸涨红的妹妹,问丫鬟。“客人起身了吗?”   丫鬟大概被大小姐镇住,嗫嚅说;“奴婢侍候二小姐。”   狗眼看人低,顾如约冷冷地说;“你帮着太太行苟且之事,等父亲回家,我告诉父亲卖了你或送官府衙门治罪。”   丫鬟一下子慌了,吓得急忙跪倒,“大小姐,太太跟人通奸,不关奴婢的事,太太每次让奴婢望风,奴婢哪里敢不听。”   顾如约的目光转向妹妹顾如玉,挑眉,“听见了,你在这里闹,怕街坊邻居不知道。”   顾如玉像霜打了的的茄子,泄了气,一脸羞愤,为母亲害臊,恨顾如约捅出来,有这样的母亲,自己以后找婆家都难。   这时,做饭的婆子一路嚷着,“老爷回家了。”   顾如约从顾如玉身旁走过,丫鬟害怕大小姐在老爷跟前说自己帮凶,又不敢违命,犹豫一下,去倒座客房侍候哪位贵公子。   顾如约刚拐过正房,看见这世的父亲朝上房匆匆走来。   顾衡之看见女儿愣住,皱眉,“如约,你母亲说你跟人私奔了,你好端端在家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父亲,进屋说。”   父女二人进屋,顾如约关上房门。   顾衡之看房中无人,朱氏不在屋里,“你母亲去哪里了?”   顾衡之坐下,“如约,这是怎么回事?”   顾如约就把继母和事说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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