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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骰子心 痴娘 2830 2024-05-18 02:33
   有些事璞珍都忘了干净了,听贺骞舟说说,她也想起来。   “阿蒲,你再这么被反噬下去,只会灭亡。我知你心中还有千千万万心愿,我如今武艺高强,是助力你练骰子神功的最佳人选。”贺骞舟停止出声,凝望璞珍,片刻后,用一种她从未听过的声音,配合她从未见过的表情,极缓慢道:“再说,这是你欠我的。”   贺骞舟再不说话,反正璞珍逃不掉,他就这样站着,静静等待璞珍回应。贺骞舟不怕等的,反正已经等了十年。   但是璞珍怕,璞珍等不得,她还有许多事情要去做。   天上的星星不曾走动,云不曾飘,身边的空气察觉不到走动,璞珍说:“好。”   贺骞舟无比惊喜,打横将璞珍抱起,放置榻上。他安静的瞧着她,手指寸寸在她脸颊上捋过,一遍又一遍。微微烛光,恰巧有一束停留在璞珍眉目间。贺骞舟满心温馨,满心柔情,激动地问她,“阿蒲,你有没有觉着,岁月停了,这十年的时光,都不曾走?”   璞珍哪有同感,只求他早点完事了了心结,以后别再重逢。   贺骞舟开始窸窸窣窣地剥。   璞珍身上都是反噬疤痕,被衣料遮住处,几乎无一块好肉,或红或黑或脓,比烂唇更加恐怖。   璞珍忍不住问贺骞舟,“我这个样子……你不觉得丑陋吗?”他为何不作呕?   贺骞舟眼里都是星光,“你在我心里永远是固定模样,不会变美变丑、变老变年轻。”   ……   并不漫长,屋外的月亮甚至不曾移动位置,却行进艰难。她是暴晒下干涸的土地,无一滴雨水。行到最末,贺骞舟忽然流泪,这一流泪就止不住,到最后泪流满面,他不得不抬袖去擦拭双眼。   哭倒是喧宾夺主,成了他今夜主题。   星河灿烂,脉脉无语。   贺骞舟哭得太厉害了,璞珍正心中鄙夷,一个大男人竟哭成这样,气概全无!却听见贺骞舟含泪笑道:“阿蒲,你眼圈红了。你也哭了。”   璞珍刚想反驳,贺骞舟却接连出口不给她插嘴机会,“你哭是因为后悔了。你和我一样,后悔了。”   后悔什么呀!简直不可理喻!璞珍一面暗中鄙视,一面尝试着运气,不行,她的骰子心被压抑得太久,七八年。仅仅一次,并不能完全缓解反噬,估计还得再待两天——不过经这一次,骨头和筋脉倒是不疼了。   璞珍心中懊恼,嘴上却对贺骞舟说:“骞舟,你再陪我两日吧。”   贺骞舟欣喜若狂,巴巴地点头。出去吩咐大柯,整队人马都不要走了,就待在襄阳。   大柯忧心不已,问道:“少主,待多久?一日、两日?”   贺骞舟说:“能待多久就待多久。”他不嫌长。   大柯望着贺骞舟,自家主人眼神缥缈,笑意古怪,分明是个傻子,哪还是那个武林中眼神凌厉,杀伐决断的贺家少主!大柯特别害怕,从一开始发现尸体口中的骰子开始,他就怕得要命……总隐隐觉着,重遇上女魔,贺家要完。   大柯决定谎报军情,道:“少主,可是老夫人刚刚来了急信,说是家中有要事,让少主赶紧回去!”   “什么急事?”   大柯硬着头皮往下编,“夫人又偷挪了一万两银,用于峨嵋房屋修缮,老夫人得知后,与夫人书信骂开了。十万火急,少主务必速归。”大柯信口开河,反正老夫人与夫人吵架,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贺骞舟回忆了一会,淡淡道:“骞逸好像是和我说过,要借点银子。但是没和娘说,这事不算小,但我现在忙,还是暂时不回去吧……疑,阿蒲,出来啦?”贺骞舟瞧见璞珍探头门外,他不由得流露出笑意。   璞珍其实是想出来看看情况,担心贺骞舟封锁客栈囚她,这会被撞见,只好假笑,“是呀。骞舟,你与大柯在聊什么呢?”   大柯瞪璞珍一眼,贺府私密事,她凭什么问,他们又凭什么告诉她!   贺骞舟却坦然告知,“骞逸挪了一万两银,未同我娘交代。所以娘亲千里迢迢托人送信,说十万火急,让我回去处理。”他自说自笑,“阿蒲,娘要是知道我此刻和你在一起,她哪还管一万两银啊,十万两百万两都不是大事,早乘风带火奔来襄阳了。”   璞珍讪笑,甚感无趣。   ……   两日后,璞珍身体内的反噬,已暂时完全缓解。她悄悄运功三次,骰子神功,运用自如。   贺骞舟已不是她的对手,可过河拆桥。   贺骞舟却在这个时候,跑来询问璞珍,“中午想吃什么?”   他笑如头顶的正午太阳一样灿烂,仿佛还是那个少年。   璞珍答道:“花卷馍馍。”她路上做干粮。贺骞舟旋即吩咐大柯去准备,他自己搂着璞珍,做一处说话:“阿蒲,我原想着,和你待一起,十天半月,便解了馋。但这两日相处下来,我发现我想错了,还是同你在一起时最开心。接下来十年,我要忙着称霸武林事,天南地北,会鲜少回上郡。我想……你天南地北随我,许我十年!若是有了孩子,我认、但是得你养。毕竟那正妻之位,是不能许你,毕竟骞逸名份在那,若是夫妻合离,不仅贺家要伤元气,江湖上也不好说。”   璞珍听完,觉着可笑,他好似痴人说梦呀!她不禁逗他,“那十年后呢?我可以远走高飞再不见你吗?”   “别,不要!”贺骞舟想了想,咬咬牙,道:“我努力许你平妻之位。”见璞珍无动于钟,贺骞舟又道:“平妻之位,已是极限。骞逸现在这个位置,她所得的一切,甚至比她所得更多更好……这些本来都是你的,是你自己不要,弃了。如今你纵使后悔,也怪不得别人!”   璞珍心内发笑,嘴上继续捉弄他,“可是……骞舟,你知道的,我有一颗骰子心,怎么可能十年都跟你一人?”   贺骞舟脸一白,被戳到心中痛处,他别过头去,声音渐微,“你……可以和别人……但是莫要让我看到。莫要、莫要在我眼前使。”贺骞舟不甘心,又补充道:“你找他人时,我便找淑姬桑娘。你若不找,我便不理会她们。”   璞珍突然起身,起手点住贺骞舟穴位,喝道:“痴人做梦,可以止了!”因为心恶,她再一起手,点住贺骞舟哑穴,不想听他再发声。   璞珍道:“本来想带些干粮的,现在等不得花卷馍馍了!”即刻就想远离他。   贺骞舟怒目圆睁,见璞珍从柜中取出早已备好的包袱,他强行冲开穴道,抡起一掌向璞珍劈来,口中怒吼:“你又负我!”贺骞舟连着横劈数掌,口中斥责声不断,“那姜胡儿有什么好的!他可曾说过喜欢你,予你承诺,许你未来!”   璞珍不想牵连姜声,手上对招,口中道:“做什么牵出姜公子,我离开你又不是因为他!”   贺骞舟才不相信,“你诓不了我!你巴不得离开我,就是想去长安找他!”旧仇新恨一齐涌上心头,贺骞舟叫道:“当年上郡你嫌远,长安比上郡还远一城,你为什么就心甘情愿去倒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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