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想走?”他冷冷盯着她。 “对!”她定定回望他,“既然不能给她爱,就放了她。” 他微愣,被她的话直击心房。 是的,他说过这株血莲他只会裱在画里,不会将他的心分给她一丝一毫,但是她是他囚住的女人,他更加不能容忍别的男人窥探这朵血莲。 所以,他即便不能给她爱,也要困住她! 他眯眸,毫不留情的轻吐:“给本王死了那条心,即便本王不会爱你,也不会放你走!” 她被他一把抓了过去,紧紧拽着压在腿上,却不挣扎直愣愣瞧着他:“如若我不想要,我一定不会要!” “该死的!”他怒了,怒不可揭,“本王说过,只有本王不要的女人,没有不要本王的女人!收回你刚才那句话!” 并一掌钳了她的腰,将她从后抵在桌子上,壮硕的身子压着她,怒气腾腾。这怒气,来得急切来得排山倒海。 “如若我不想要,我一定不会要!”她还是那句话。 “该死的!”他立即勃然大怒,陡然用他健硕的双腿夹着她,大掌开始无情撕裂她的裙子和里裤,不等她反应,腰上一挺,已用他的火热硬生生撕开了她的干涩。 “啊!”被撕裂的痛传遍全身,她咬着牙把桌上的桌布全抓下了,水壶茶杯摔了一地,他却将她抓的更紧,腰肢被死死扣着,整个上身被迫贴在桌面上,她还在抓,却只能抓紧冰凉的桌沿。 他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发泄他的怒气。 她恨这样的他。 他却一眸怒意,抓紧她的细腰在动,狠狠的发泄他的怒气。然后一把扯开她右肩的衣裳,高壮的身子压在她纤纤玉体上,毫不犹豫张嘴咬住那香肩的白嫩。 “啊!”这次是她惨叫出声,细滑白嫩的右肩滑落云裳,一道带血的牙印触目惊心。 他望着那片牙印,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腰上的动作一下笔一下猛烈。 “不要!”她昂起香汗淋漓的雪颜,玉指抓紧桌沿绷断了指甲,实在受不了肩头的疼痛和他再她体内越来越深的撞击,然后,在快失去意识前下腹开始刺痛…… 孩子! 他却在这时抽离了她,怒气全消的看她苍白脸蛋一眼,打横将她抱起奔向床榻,随即折身离去。 原来连鹰刚才在门外叫了他,他出去了,却找了个人来照顾她,并不知道她的下腹在痛。 她忍着痛静静躺在床上面,望着帐顶。 孩子,这次听天由命吧。如若这次你能保住,就生下你。 她在心底哀戚,闭上了眼睛,旁边女子轻柔的声音渐渐远离她的耳膜。 她好累。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从那片黑暗里走出来,睁眼,恍如隔世,看到有只手在给她擦拭眼角。 “您醒了?”是那个熟悉的大婶。 “嗯。”她答得很无力。 “您不要伤心了,孩子没事,只是稍稍动了胎气,看样子是个结实的小子,呵呵。” “哦。”她微微扯出一抹笑,不知该喜还是忧,孩子保住了,是老天的意思吗? “泪珠子又出来了,瞧这泪人儿果真是水做的……”麻利大婶怜惜的叹息,又要将手绢伸过来。 她头一偏,躲过了,“那不是泪水,没事。” “哎。”大婶一屁股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将那帕子搁了,语重心长道:“不管怎么说这孩子也是你身上的一块肉,爹不疼娘疼,娘俩相依为命多好,等生下他,让他叫你一声娘,包管你笑得乐开花。” 映雪仰面躺着,静静在听。 “我们这的老夫人当年痛失冰芝小姐,差点没把眼睛哭瞎,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后来老夫人还是过不了那个坎,疯了……哎,都说儿女是身上掉下的一块肉,要是没了,骨头都在疼……只是啊,谁也想不到老夫人过世后的一年,门主竟然找到了失散六年的冰芝小姐,活脱脱一个美人胚子……” 冰芝? 映雪的脑海中快速闪过这个名字,缓缓坐起身望着眼前这个慈眉善目的大婶:“这个冰芝小姐不是已过世了吗?我在灵堂见过她的牌位。” “是啊。”大婶苦着脸,伤心极了,“不知是北冀门主前世造了什么孽,四年前娶了新娘,新夫人半年时间不到便一命呜呼;后是老夫人,疯疯癫癫下山让人给……现在是冰芝小姐,好不容易在两年前找着了,却失足摔下了断命崖……北冀门主那么好的人也遭人陷害,呜,真是家门不幸啊……” 说着,抽抽噎噎起来,掉了几滴泪。 映雪靠在床头,淡淡瞧着,唇瓣苍白:“北冀门主也是个不幸之人,只是,他到底是中了什么毒?” “这个就不知晓了,只知道那姓冯的生前喜欢折腾蛇毒,淬在兵器上,四处伤人。” 映雪眉儿一弯不出声,轻轻掀了被下榻,穿好衣裳往外走。 “景王妃您去哪?今夜三王爷不回这里了,他去了淮州城,明日才回……” 映雪脚步一顿,揽衣出门:“我去药房看看。” “那要我陪您一起去吗?” “不必,你回去歇了吧。” “好,那您悠着点啊。” 映雪提着小灯去了先前和连胤轩去过的冯丰的丹药房,她站在门口踟蹰了两下,还是推门进去了。 这次,她不是来寻解药,而是来寻毒药。她想的是,如若北冀门主真是遭冯丰所害,那么他身上的毒也定是冯丰所使。 片刻,仔仔细细寻了下,竟只找到两瓶蛇毒,她掀开盖子闻了闻,蹙眉,不是独孤北冀身上的毒,他身上中的不是蛇毒,道似某种无色无味的毒掺在食物里吞进肚子。 她决定去瞧瞧独孤北翼。 山夜很凉,她提着灯,穿着薄薄的浅色披风走往独孤北翼的房间,推开门,看到那烟暖石上的男子睡得安详。 他的脸已恢复了气色,不再如先前般苍白,脸颊上长了肉,生了新发,换了一套亚麻色的深衣,大掌紧紧拽成拳。 她探了探他的气息,感觉到微弱的温热。 太好了,这个男子有呼吸了。 再捏了捏他的脉,十分满意。 脉搏平稳,恢复正常。 而后微微思忖,银牙一咬,冲破男女授受不亲的束缚,抡起了男子的袖子。只见那条粗壮的胳膊上,两粒蛇牙印清晰可见。 “你先忍忍吧。”她轻声道,伸出指去掐破那伤口,挤出几滴暗红的血,忍住胸中的扑腾闻了闻。 “孔雀胆和……为什么毒血放了会再生呢?” “崩!”一颗珠子滚落,清脆清脆砸在了地板上。 她被打断了,连忙去寻那珠子,只见一粒小雀蛋大小的碧玉宝珠安安静静躺在不远处,而独孤北冀紧拽的掌居然松开了。 “北冀门主?”她快速捡起了那宝珠走到男子身边,先是轻轻喊了声,见男子没反应,不得不掀开他的眼皮瞧了瞧,“原来还是没有转醒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