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恼,道:“如若王爷执意不管,那请王爷请回吧,就当臣妾什么也没说。”这句话虽然有些忤逆他,但她就是想说。 这样严重的事,这个男人竟充耳不闻,反倒执着于她出不出府的事,实在是让她失望透顶。除却连绛霜的事,她还是些微钦佩他的,钦佩他能杀退宇文祁都,灭掉冯丰,一举反击。 而他刚才也说了,能救则救,万万不能让无辜生命枉死,难不成说着玩儿的吗?! 她恼自己轻信了他。 “呵呵。”听她如此一说,他反倒笑了,站起身往门外走,“本王且相信你这一次,走吧,赶在亥时前回来。” 她望着他挺拔的背影,不知该恼还是该喜。 半个时辰后,他的马车终于到达了城北的义庄,他布帘一撩,爽快的下了马车。而后猿壁一伸,将正准备自己下车的她抱下马车。 她没想到他会掺她,如惊弓之鸟跳开一步。 他不做声,静静看她一眼,举步往前面的火光走。 那些火光是戚□他们在熏驱蚊草,一簇一簇的,到处都是,让空气中飘散着一种浓烈的香味。 荒地上有微微的夜风,很凉快,但空地上却囔热声一片。原来是那些包裹着棉被的伤患在吵着要卸掉被子,而戚□他们在阻止,忙得不可开交。 她随前面挺拔伟岸的男子走过去,叫了声:“大家不要卸掉被子,不然鹤丹的药效会散掉,先忍一忍好吗?” 大家的声音立即歇下来,齐刷刷朝她这边望过来。 “你们是谁?”戚□没认出女装的她来,却多瞧了冷颜的连胤轩一眼。 “戚□,我是萧公子,认不出来了吗?”她不得不朝那双胞胎兄弟走近,站在火光下让他们认清她的模样。 连胤轩却一把抓住了她,不让她与两兄弟靠得太近:“这些乞丐,都感染了蠕虫?”他也明显是让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的。 “嗯。”她歉意的对两兄弟笑笑,再耐心拉着他来到最近的那个包裹棉被的乞丐面前,蹲下身子指着那些烂疮道:“王爷你瞧,这些疮的每块疮面至少有巴掌大,腐烂从内而外,伤口有脓臭却不见脓水,说明是蠕虫在感染,而这蠕虫的传播速度也随着天气的炎热越来越快,如若我们不尽快给他们治愈,这蠕虫可能会感染整个卞州。” 连胤轩俊颜深思,望着他,再瞧瞧一大片连绵的伤患,终是信了她的话:“如何治?” 她站起身,心头的石块落了地,“只要有王爷在,药材,鹤丹和棉被的提供不难,难就难在没有硫磺泉。现在只要找到硫磺泉,便能给他们杀蠕虫。”暗暗抒出一口气,庆幸这个男人总算没有做出西门大哥所说的一了百了的办法。 “硫磺泉?”他利眸中璀璨闪动,“活泉可以吗?” “当然可以。”她欣喜而答,眸光盈亮:“只要是可以容纳几百人的活泉,都可以。” 连胤轩利眸沉沉看着她,“本王可以提供活泉水,但是你得保证能治愈他们。” “嗯!”她坚定点头,第一次如此感激这个男人。原来告诉他,是没有错的,他果然没有面上那般冷硬无情。 随即,他带她去看他所说的那个活泉。 活泉在西魉河的下游,一直往西走,走过很长的一条荒芜人烟的小路,穿过一片林子,马车才在一座城内的矮山前停下。 矮山的入口很隐秘,远远望去,就是一个郁林葱葱的山头,到处竹叶沙沙作响,可是等走入一条曲曲折折的密林小径,弯了几弯,一道石门赫然出现在眼前。 连胤轩牵着她站在石门门口,从腰上扯下一个玉炔放进石门的一个暗格子里,石门陡然“轰“的一声开启。 门内是一条窄窄的石道,黑漆漆的,映雪一走进去便是一阵恶心,不是为那黑暗,而是门内的气味。 窄道不长,一会便见水月洞天,波光一片了。 洞内很宽敞,也很亮,点了很多支火把,照得透彻,但映雪却不敢往前迈一步了。 原来窄道底下全部是水,只有一条窄窄的石板跨在水面上,石板尽头是石壁,壁上有五个小孔吐着水柱,汩汩流进下面的池子里。 水柱呈现浅黄色,冒着微微热气,吐水的石壁洞口是天然,做独木桥的石板也是,洞里的一切都是巧夺天工,浑然天成。 而刚才让她感到恶心的,便是这淡淡的硫磺味。 “这是硫磺泉?”她轻声问旁边的男人。 “对。”连胤轩侧颜看她,男人味十足的俊脸呈现严肃:“这硫磺泉本是本王将士的疗伤之处,现借你治疗那些乞丐,你要保证本王牺牲这硫磺泉牺牲的值得。” “泡硫磺泉绝对有效,而且这硫磺泉是活泉,等沉静段时日,便能恢复清澈,王爷尽可放心。” “女人,你不知道硫磺泉自净一次需要半年。”他笑问他。 “臣妾不知。”她赧颜。如若这样,那他的这个硫磺泉岂不是要有半年的时间是死泉?而且他们泡过后,泉水里会沉满蠕虫,其他人是绝对不能再用的。 他倒是答应得爽快。 他又在她头顶笑道:“对了,在牺牲它之前本王先泡泡胳膊,也许就能好得快。这段时间都在忙,没有时间来这,就趁此机会泡最后一次吧。” 说着,已当着她的面把他那身藏青袍子脱了,露出他精装强健的上身,只着长裤淌入宽大的池中。那池面本飘着缭缭轻烟,由于他高大身子的进入,立即飘散一片,荡开那浅绿的清波。 他舒舒服服躺在水里,对岸上的她道:“本王打算在此泡半宿,你要不要下来?” 她摇摇头:“上面挺好的。” 他拨开水面,朝她走过来,“你不舒服?” “还好。”她坐在那石板上,想了想,终是脱了绣花鞋将那白嫩的玉足放进水里,既然这硫磺泉能疗百伤,是否也可以消斑祛痕呢?也许能消去她臂上的莲花印,不如试一试。 “下来吧。”不等她自己跳下去,水里的男人已经捏住她的玉足,一扯,让她直直落入他怀里,水花溅了她一身。 随即,男人火热霸道的唇寻下来,不等她的惊呼喊出,已撅住了她的红唇,他没有吻她,只是含着她柔软的唇瓣,在她的齿间发出声音:“不要让这水吃进肚子里,会中毒。” 她水润润的大眼直愣愣瞧着他,与他眼对眼,鼻对鼻。他不觉得他们现在的姿势很奇怪吗?既然不能吃水进肚,他拉她做什么?戏耍她吗? 她坏心的咬了他一下,打算让他放开。 他却不放,非但不放,反而大力的搂住她的后背,薄唇开始在她的香软内吸吮辗转,逗弄她的丁香舌。 “女人,你敢咬我。”他在间隙里暗哑,陡然掐住她的腰将她狠狠抵在池边,吻如狂风暴雨般向她压下来。 “啊!”她只来得及惊呼了声,随即被他壮硕的身子压在池边,下巴被迫仰起,承接他霸道的吻。他狂妄的舌头不断纠缠她,不允她退缩,霸道的吸吮她红唇里的每一寸香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