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虎刚要起伏,姬华池却胳膊栓住息虎的腰,抱着他转翻了半个身。 等息虎反应过来,姬华池已经骑在他身}上。 姬华池背挺得直直,身子好似月光一样白,想起就起,想落就落,进进出出都全由她操控。她伸出个藕样皓腕来,指尖在息虎胸前樱核上勾勾绕绕,笑道:“你是本宫的。” 息虎闻言就哭了,两行泪悄然从眼眶中涌出:他终于和她心心相印。 姬华池却放声笑了出来。 姬华池笑得开心:男人的天性就是喜欢受虐,连天将息虎也不过如此!对他好的,贴心他爱慕他忠诚于他的女人,息虎反倒因容易到手,成了习惯而不珍惜。得不到的,反他的,不爱他的,甚至一刀子定住他手骨的,他却心甘情愿臣服。 她的笑意愈来愈猖狂:男人这征服与占有的欲}望,真是要有多贱就有多贱啊! 也许息虎日后某一天醒悟了,明白其她三女才是真的对他好,息虎也许会后悔……但是后悔的是息虎,同她姬华池又有什么关系呢?! 哈哈! 姬华池成功招安息虎,不费一兵一卒收复楚国七城,更令为息虎所占的秦韩疆土尽皆属楚。 长公主自西北归,楚王姬华玉亲自于郢都郊外迎接。 煦风十里,旌旗招摇,诸臣匍匐,隆重恭迎姬华池一人。 姬华池给姬华玉行礼,姬华玉扶她起来,肯定道:“王妹,你做得好。” 他面含笑意,却抑不住眉间那一丝悲伤--就在姬华池在西北招安的同时,姬华玉的嫡长子嬉闹不慎跌足,溺死在殿前的玉泉华池中。 姬华玉收得疆土万里,失去长子继承人,一喜一悲,心绪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我觉得“哈哈”两个字真是死蠢啊(雾?)话说我还码了一掌(划掉)章,定的明天早上的存稿箱,要爱我哦!我连胸妾都从来米有存过稿= =# ☆、第八章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好我是存稿箱,下面请看文。 夜深,子时,楚宫正殿。 姬华玉一个人倚在榻上喝酒,半醉半醒,半梦半清。 他察觉到有黑影正逐渐靠近,抬眼一看,来人是姬华池。 “是豆蔻儿啊。”姬华玉倾壶倒了一觚,手不稳,洒出数滴。他将觚朝着姬华池高举,再溅两三股酒:“来,豆蔻儿,过来陪孤喝个痛快!” 姬华池“心疼”地按住姬华玉的手:“泉哥哥,莫要再喝了。” “不行,要喝!”姬华玉手一甩,酒溅半觚。姬华玉扪着胸口,沉沉道:“孤心里想喝。” 声音似喊似泣。 姬华池坐下来,顺手拿过另两只金觚,斟满酒,递给姬华玉一斛:“那好,我陪泉哥哥喝到天明。” 姬华玉苦笑着勾勾唇角,接过酒觚一饮而尽:“还是我的豆蔻儿好--你、你!” 姬华玉肝肠绞痛,言语间唇角溢出两股黑血来。 酒没有毒,但是姬华池递给姬华玉的那一只金觚里有毒--这是一杯鸠酒。 姬华玉濒临死亡,却忽作高亢大笑。 姬华池细细品她自己那觚没毒的酒,媚眼如丝笑问姬华玉:“王兄,你笑什么?” “王妹,孤笑啊--”姬华玉摇摇头:“孤笑你就算了杀了孤,也坐不稳这个宝座。” 姬华池不疾不徐再自斟一觚:“呵呵,王兄何以这么肯定呢?” 鸠酒效力极狠,才顷刻间,姬华玉的脸就已全暗白。他不愿声势虚弱,但声音却不可控地变得微小:“豆蔻儿,你以为招着息虎做走狗,便万事具备了么?”姬华玉吃力地挑起双眉,抬高音调:“孤文有柳汉阳,武有柯孤云,而你有勇将却无谋臣,可以打江山,却守不住,治不好!”姬华玉说到这喘气,喘完再说:“孤走了以后,汉阳孤云,都不会为你效力的!” “不效力就不效力啦。”姬华池叹气,带数分娇嗔,仿若是闺房私昵:“王兄你这么念着他们两位,本宫就叫他们赶紧下去陪你。”她歪头,冲姬华玉嫣然一笑:“泉哥哥,你瞧我多体贴你?” 姬华池敛了柔媚目光,骤变厉色:“本宫有天下第一将臣就够了,本宫不需要谋士,因为本宫将自行运筹帷幄。”她昂首挺胸向姬华玉宣告:“本宫就是谋士,自己为自己谋!” 姬华池站起来,走近一两步,在高处向底下看,俯视趴在她脚下的姬华玉:“王兄啊,你可知本宫心甘情愿做在齐国的那些事,一颗心是为了家国大义。两颗心,孤也要坐这个位置,而且要比这位置坐得更高!” 姬华玉闻言,趴伏在地面上的身子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少顷,他用不甘的声音问姬华池:“豆蔻儿,你不是说你心里藏着孤,藏了十几年吗?” 姬华池仰首而笑,开心地发出银铃般的声音:“本宫骗你的,你也信?” 姬华玉倏闭双目:“豆蔻儿……” 姬华玉刚唤出她的名字就没了声音。姬华池狠狠用踩住他的唇,封堵住他的话语。她又脚面来回磨碾,揉踏他的脸,一双美眸瞪起来对姬华玉道:“姬华玉,告诉你,孤憎恶这个名字。你要喜欢这个名字,就下到地下去叫个够吧!” 姬华池移步照着姬华玉心口一踩,彻底送他去了黄泉! 然后,姬华池转身去屏风后,抱来她暗藏在缎被里的玉枕,低低靠着,一边倚看姬华玉逐渐变冷的尸体,一边将他壶中那些没毒的酒喝完。 酒真香啊,果然上品,喝得人心中暖暖的,令这冰凉存放楚王尸首的大殿也春}意浓浓。 不仅春意浓,还金光闪闪,你瞧那最上首宝座洒下的流光,比长明灯更耀,迷了人目。 一个时辰后,丑时。 卢子山孤身冲入正殿,他穿着一身重甲,甲上全是血,还沾着些生肉。 “长公主,大事已成。”卢子山上前向姬华池禀报,又顾不得掌心掌背全是血,就这么拉住姬华池的手,欲将姬华池扯站起来:“请速随末将离开,长公主?华池,走呀!你怎么不走?” 卢子山和姬华池已经筹备数月,今夜谋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楚宫。卢子山已奉命将姬华玉妻妾子嗣全部杀尽,可以说楚国大权已牢牢握在他跟姬华池手中。 姬华池却不起身,反倒拉着卢子山的臂膀,示意他坐下来:“子山,先别慌,我给你看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卢子山虽不解,但他素来对姬华池言听计从,便蹲了下来。 姬华池玉}臂往身后绕,将玉枕推至二人面前。 她一面抽开暗匣,一面对卢子山呢喃蜜语:“本宫要给你看本宫的心……” 姬华池拔刀出匣,这个动作她演练过无数遍,没有失手,直捅入卢子山的左胸肉中。 她的心是一把金刀,刺穿他的胸膛。 “你、你……”卢子山满目震惊,眸中全都是不可置信。他的心被金刀袭中,鲜血如注往地面上奔涌,说不出来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