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4章
“不许吃,你必须给我讲清楚了,你是在指谁?”薛建彪凌厉地眼神扫向他道。 “你心虚什么啊?真金不怕火炼。”应太行重新拿着包子,就啃了起来,三两口一个包子下了肚子,“是真、是假,未来会证明咱俩谁对?谁错?”说着又拿起一个包子道,“这野菜包的包子还挺好吃的,就是肉少了点儿。”拿着包子点评道,“要是多放点儿肉,味道就更足了。”将手里的包子又吃了下去,歪在了炕上,微微眯起眼睛,看着五官纠结的他,希望这小子有脑子。 脑子?这年月稀缺的很,大部分都是人云亦云,偏激狂热分子。 第二天例行检查,林大夫为应太行检查完身体,收起了听诊器,放进了医疗箱里,高兴的宣布道,“应太行同志,不需要在吃药了。” “那太好了。”薛建彪闻言朝应太行咧嘴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闪着寒光,带着深深的寒意,是该老子反击的时候了。 “不过病去如抽丝,还需要有注意的地方,想要恢复正常,你还得调理、调理。”林大夫看着应太行说道,末了背着薛建彪朝他眨了下眼。 应太行在心里好笑地摇头,突然目光落在了薛建彪地身上道,“我觉的我没有好利索,还需要在吃药。” “应太行,那是药,不是包子,让你随便吃。”薛建彪厉声道,“就是包子吃多了也会撑死的。” “我没要吃退烧、消炎的,我想继续吃那第三种药。”应太行双眸放光希冀地看着林大夫说道,“林大夫刚才不是说了,需要好好的将养。” 气的薛建彪甩脸子,挑开帘子出去了。 应太行看人出去了,小声地说道,“林大夫拜托了。” “这要下午问过丁副主任才行?”林大夫想了想道。 “为什么要下午问?现在不行吗?还没到上班时间。”应太行着急地问道,他虽然不懂那药丸怎么制的,可疗效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 “今儿上午丁副主任要送技工师傅们离开,所以没有时间。”林大夫解释道。 应太行闻言炕桌下面的左手紧紧的攥紧了,克制着自己紧绷的声线,漫不经心地问道,“离开?去哪儿?” “他们是借调来的,渔轮修好了自然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了。”林大夫理所当然地说道。 应太行松开了紧攥的拳头,眉宇间尽是笑意,看着他笑道,“丁副主任工作要紧,我晚点儿没关系。” 人走了就好,提着的心可算是放下来了,自从知道曲中原他们也在这个岛上,将他给吓的不清,很怕他们与薛建彪他们这些人碰见,认出来就糟了,他不知道他们是否认识,但他不能冒这个险。 现在嘛!可以高枕无忧了。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林大夫拿起了医疗箱道。 “谢谢你了,林大夫。”应太行由衷地感激道。 “可惜最终还是没有帮到你,都怪我学艺不精,造成了终生的伤害。”林大夫看着愧疚地说道。 第1050章 难题(五更) “这不是你的错,能活下来,我已经很感激上苍了。”应太行满足地笑了笑道。 “可我还是对不起你,没治好你,还没打听到孩子们的下落。”林大夫更加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不管你的事,你常年在岛上,对岸上又不太熟悉。”应太行反倒宽慰他道。 他现在只能祈求上苍垂怜,保佑两个孩子。他时刻关系着时局,注意着京城的风向,早有预感把孩子们早早的给安排了。 谁知道他错估的形势的严峻和复杂,没想到凭他现在的位置,也没能保住爱人,反而被小人出卖,弄丢了孩子,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唉……”应太行在心底叹了口气,“我已经非常感激你了。” “你好好休养,我走了。”林大夫出了房间和薛建彪客套了两句无甚营养的话,就离开了。 十点多轮渡准时来了,丁姑姑将曲中原顺利他们送上了船。 在悠长汽笛声中,她看着轮渡,离自己越来越远,渐渐的变成一个小黑点儿,消失在眼前,才转身回去。 丁姑姑边走边说道,“楚场长这一次渔轮修好了,要全力以赴了,时间紧,任务重,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楚场长犹豫了一下才道,“没问题……” “怎么楚场长底气不足啊!”丁姑姑停下脚步眸光审视地看着他道。 楚场长面色纠结地看着她,没有渔轮他着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现在有了渔轮也是急啊! “怎么回事?”丁姑姑目光犀利地看着他问道。 “是这样的,丁副主任以往咱们的渔轮都不是全部出动的,可以轮休的,但是现在任务紧,想要全员出动的话,就没那么多人了。”楚场长苦恼地说道。 丁姑姑握紧拳头轻轻捶打着自己的额头,颓然地放下手,看着他质问道,“你到现在给我说这个。” “我没想到技工师傅能干?这么短的时间内全修好了。”楚场长讪讪一笑道,语气中浓浓的讨好。 这当然不用他表扬了曲中原他们是专业人士。 丁姑姑深吸一口气,耐着性子问道,“那么我们现在缺什么样的人手,开船的吗?” “开船的倒是不缺,大家都会,就是缺船上打杂的,捕鱼,得有人下网吧、拉网。”楚场长在她的凝视下紧张地又道,“女人不能上船,所以人手方面就有些捉襟见肘了。” “不能改改吗?女人为啥不能上船。”丁姑姑态度强硬的说道,“非常时期,行非常办法。” “不行啊!这是规矩,这要出了问题会影响士气的。而且男人们也不允许船上有女人的,”楚场长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中,那你现在告诉我要怎么办?”丁姑姑气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道。 “照这样算下来,相比起其他的渔场,咱们能完成多少算多少,已经算超额的了。”楚场长在她凌厉的目光注视下,越说越小,最后细若蚊声。 “咱们可是在莫主任面前,立下军令状的,你觉将任务完成个这样,他会握着咱的手,夸赞咱们干得好。” “那怎么办?”楚场长慌了神儿了着急地问道。 “现在知道急了,早干嘛了,我们也可以从岸上抽调熟悉海上生活的人手。”丁姑姑边走边数落他道,真是快被他给气死了。 “这一时半会儿我们上哪儿找熟悉水性,又熟悉海上生活的人。”楚场长急得满头大汗地说道,跟着她停下脚步一抬头,到了薛建彪住处,“我们来这儿干什么?” 丁姑姑清澈如水的双眸划过一抹幽光道,“关键时刻还是解放军叔叔靠的住。” 楚场长闻言眼前一亮,怎么把他们给忘了,现成的帮手,都不带训练的,还是丁副主任脑子转的快。 楚场长跟在丁姑姑身后抬脚跨进了院子。 就听见屋内传来,洪亮的声音,“有喘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