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主薄脸色苍白,黄家堡怎么会出事?他一点风声都没听见,上次老二交粮的时候,豹哥提的是大马村。 今儿来的又是大马村的人,他老人家还以为是大马村出事,没想到黄家堡也出事了。 “会不会弄错了?”马主薄脸色苍白,显然不想相信这事。 “不会有错,我们是从黄家堡过来的。当初听说黄家堡的事,我们村也不相信,来县衙之前先去了黄家堡。” 何水的话,打碎了马主薄的那一丝心存侥幸。 青云挑眉,瞥了眼马主薄,心里疑惑马主薄的反应有点大啊! 杜淳安垂了垂眼,自打听到黄家堡出事,马主薄神色不太对。 “大人,下官突然想起家里有急事,今儿能不能早点下值?”马主薄待不住了,心里有把火在烧,一刻也呆不住。 青云愣了下,说:“当然可以……” “谢大人,下官告退。”青云话没说完,立马被马主薄打断了,拱手行礼之后,火急火燎出了前衙,往砌围墙的地去。 “爹,你咋来了?”墙头上的马老二,老远看到他爹过来,忙从墙头上下来,迎了过去。 马老大也看到他爹来了,也走了过来。 马主薄扫了眼,到处都是人,不方便说话,示意他们俩兄弟跟他往外走了走。 “老大老二,听说黄家堡出事了,你们兄弟俩去一个,看看你姑姑家有没有事?” “出事?出什么事?” 马大马二两兄弟惊得瞪大眼,兄弟俩相视一眼,而后又看着老爹。 “爹,消息从哪里来?有没有弄错?” ……………… “马主薄怎么了?”瞧着走了的马主薄,疯狼嘀咕了声,扭头看向青云几人。 “谁知道啊!这老头有个时侯,神神密密的。”田多良说。 青云眯着眼若有所思,收回视线道:“行了,行了,马主薄的事用不着我操心。言归正传,说回大马村的事。你们村怎么个打算?” 青云看着何水,余光扫到他面面几人,笑眯眯道:“赶了这么久的路,几位兄弟肯定又累又饿了。大良,你带那几个兄弟下去吃点东西休息。” “是,大人。几位兄弟请。”田多良做了个请的手势。 大马村的那几个村民不想走,何水什么德性他们再清楚不过,被人哄两句,哄得他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把村子卖了都不知道。 一听县太爷打发他们走,几人给何水使眼色,希望他能拒绝县太爷的提议。 何水在琢磨青云的话,哪里看到同村人的眼神,还点头赞同,“还是兄弟你想得周到,我们一路走过来,又渴又饿又累。你们先去吧,放心,县太爷是我兄弟,不会害我的。” 那几人看何水的眼神,真是一言难尽,心里愧对村长,他们真的尽力了,何水这个棒槌不开窍啊!路上他们叮嘱的话都白说了。 扫了眼笑呵呵的县太爷,又扫了眼憨憨的衙役,几人不情不愿的离开了公堂,那真是一步三回头,念念不舍地看向何水,却见何水就没看他们,低着头不知道在琢磨什么。 “咱们就是普通的百姓,能有什么打算?想杀土匪也没那个本事啊!”何水自嘲。 “兄弟,不,大人,你现在是齐山的县太爷,黄家堡的惨局,我们村的惨局,都是十八寨没人性的土匪造的孽。十八寨的土匪你们县衙剿不剿匪?我们可都是你的百姓。” 见着青云后,村长提的那些建议,何水不打算听了,没一点好处。 县太爷一直怂恿,对,就是怂恿他们来县衙报案,找县衙做主,估摸着县太爷也是看不惯十八寨的土匪。 县太爷跟那些捕快衙役,都是厉害的,连老虎都敢打,杀土匪绝不在话下。 县太爷要是去剿匪……何水目光闪了闪,他也想参加呢! “问你个事,上次你带人拦路抢劫,带了多少兄弟?”青云眯了眯眼,她心里另有算计。 “一两百多!”何水答,村里稍微有点血性的男人,都被他忽悠走了。不过县太爷问这个做什么? 何水懵逼地看青云。 青云微眯着眼,人不算少。 “你们恨土匪?”青云问他。 “恨,恨不得剥他们的皮,抽他们的骨,喝他们的血。”何水斩草除根的说。 “这样啊!我说如果,如果我去剿匪,你能带那两百人一起去吗?”青云似开玩笑地看着何水问。 何水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震得瞪大了眼,目光扫了一圈,见众人跟他一样,脸上都是震惊的表情,心里才平衡了下,被吓倒的不止他一个。 然后才瞧向青云,迟疑地门:“大人,我没听错吧?你说带我们一起去剿匪?” 疯狼黑熊杜淳安乍一听到青云的话,吓了一跳,三人偷偷瞄了眼他,猜不透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 三人压下心里的震惊,又一脸平静的听着。 “你没听错,你就说你们敢不敢?”青云用的激将法,“当初你们拦路抢劫我,胆大包天,这回让你们去剿匪,不知道你们还有没有胆?是孬种还是英雄,全在你的一念之间。” 不错,青云在打何水他们的主意,她会盯上何水他们,还是黑巴他们要跟着她,她才想起这个。 从仅有的消息,十八寨的土匪,每寨差不多上千人,她的人还是太少了,二百来号,给人塞牙缝都不够。 加上何水他们二百多号,还有黑巴他们一伙人有二三百,差不多有七百号人左右,胜算差不多有八成。 “有什么不敢的,剿匪算我们村一个。”何水想也没想应下来。 剿匪啊!光想想何水就兴奋得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能拿起刀杀过去。 那些狗东西,祸害了他们齐山多少人?霸占了他们多少东西,该是他们血债血偿了。 “这事你能做主?”青云挑眉,“这不是小事,你回去同你们村长商量商量,凡是参加剿匪的村民,事后每人奖励十两银子,死了,五十两,是县衙给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