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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流年:坚守 龍彩兒 2502 2024-04-17 22:40
   “真心?”   “是,父亲已经同意了,今天实在是事出有因,改日聂玄一定备齐礼数再登门拜访。”   “出去。”   见夏梓暝神色不善,聂玄只好退了出去。   走出夏家的大门,聂玄方才发觉背后的衣服已经湿透了。回到车里,复盘了今天的所作所为,聂玄的心里一沉,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冲动了?似乎只要是遇到刘年的事,自己就…像个正常人。   “叮”手机屏幕亮了,聂玄点开消息:发现江飞出现在江家附近。   聂玄抬头看向夏家,是巧合吗?   少顷,聂玄回复:密切监视。   京城江家,江老爷子手里拿着一个卒正犹豫着该下在哪儿。   自从两年前江滨牺牲,江家避不见客,江老爷子便和他那些棋友断了往来,只能常常自己同自己下棋。   踌躇间见管家匆匆忙忙跑了进来,皱眉道:“什么事火急火燎的?”   管家急忙回答说:“老爷子,江飞少爷回来了!”   江老爷子一听,放下手中的棋子,连忙说:“赶紧把人带到书房去,让家里的人都管好自己的嘴。”   江飞刚回到家就遇到了江母,还没说上几句话就被管家带到了书房。   看到跟着管家进来的江飞,江老爷子大喝道:“谁让你回来的?你就给我待在这里哪儿也不许去,明天一早我派人送你回西北。”   “我不回去!爷爷,当初我听您的话去西北,是因为我觉得您的话没有什么不对。父亲走了,无论真相如何他都回不来了,可是江家还有这么多人,您不可能派人24小时保护我们,江家失去我父亲一个已经够了,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这没有什么不对,可是我想不通。”   “你想不通什么?”江老爷子问。   江飞低着头,说:“我也不知道,父亲活着的时候,总让我好好训练,可我从来都不听,我想是不是成为父亲那样的人,就能找到答案了。”   “从到西北的第一天开始,我就没日没夜的训练,这一年多以来,每一天我都能感觉到自己在变强。可我还是想不通,我想不通我这么训练是为了什么,活着是为了什么,就为了像现在这样藏着、躲着?”   “爷爷,我不想这么活!”   听到江飞的话,江老爷子大怒:“不想这么活,那你想干什么?去死吗?”   “让我去死!”江飞抬起头,泪如泉涌。   江老爷子震惊地看着自己最疼爱的孙子,问:“你说什么?”   江飞双膝跪地,直视自己的爷爷,坚定地说:“让我去死!江家不缺我这一个孙子,可是江滨只有我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让我父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还有我的战友们,他们每天那么努力的训练,他们个个都不怕死,可我不希望他们有一天像我父亲一样,死在自己人手里!爷爷,您让我去吧,让我和刘年一起把当年的事调查清楚!”   江老爷子怒极,冲江飞吼道:“不许去!夏家那丫头找过你了?”   “爷爷!刘年还没有我大,她一个女孩子都不怕我为什么不能去?我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吗?我是有多金贵啊我?爷爷,孙子问您,您年轻的时候如果有人敢动您用命护着的那面旗,您当如何?”   “他敢!”铿锵的两个字破口而出,不需要一丝思索。   江老爷子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孙子,欣慰的同时,心也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他知道这一次他劝不住他了。   带着一丝颓然,江老爷子问:“夏家那丫头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药?”   “她只和我说了两句话。”   “什么话?”   “她说,她要他们的血永远是热的;她说,她要那面旗永远是红色。”   江飞的目光热烈而坚定,这样的目光江老爷子在江滨的脸上见过,在成千上万个倒在战火中的战友脸上见过,在曾经的自己脸上也见过。   想到那段岁月,想到那面旗,他身上的血仍沸腾不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血变冷了?想到江家的一家老小,江老爷子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一阵疲惫涌上心头。   闭上眼睛,江老爷子不再去看江飞,只说:“你长大了,爷爷管不了你了。”   看着爷爷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江飞哽咽着说:“谢谢爷爷。”然后重重的给江老爷子磕了三个响头,转身离去。   管家见状,连忙说:“老爷子,真让江飞少爷去?”   江老爷子不知何时睁开了眼睛,望着江飞离去的方向。   良久,开口道:“我老了,还能护江家几年?我若走了,谁能撑得起整个江家?到那时,江家在京城还能风光多久?与其到那时被人欺负,不如现在拼一把。飞儿是个好样的,只要这一次他能活着,我就算死也能安心了。”   听到江老爷子这样说,管家叹了口气,问:“要不要派人跟着?”   江老爷子摇头,说:“动作大了,飞儿反而不安全。”   ……   又休息了两日,伤口已经基本愈合,刘年打电话给聂玄,约好一起去看冷依依。   门铃响了,刘年看了一眼时间,应该是聂玄到了。   打开房门,就看到楼下,聂玄身边的一高一矮组合在不停的往客厅里搬东西。   刘年下楼走到聂玄身边,看着一客厅的东西问:“这是?”   聂玄双手扶过刘年的双肩,一脸认真地问:“年年,你之前说的话可还算数?”   刘年看着聂玄,有些不确定地问:“你是说…”   “我们订婚吧!”   聂玄的目光很温暖还带着一丝紧张,在男人的眼中刘年看到了她自己,再无其他。一个“好”字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聂玄见刘年没有反应,只是怔怔地看着自己,有些担心地唤了一声:“年年?”   刘年暗暗握了握拳,对聂玄甜甜一笑,轻声说:“好。”   聂玄松了口气,激动地紧了紧扶着刘年双肩的手,问:“首长在家吗?”   刘年点头,说:“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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