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江流前往中央军区与夏梓暝会面,他并不知道他心心念念的人正坐在军区门前的车里…… 夏梓暝的办公室内,江流将一叠文件递到夏梓暝面前,开诚布公地说:“初来京城那日是江流冒失了,一直未曾登门拜访,还请夏首长见谅。这是一点心意,还请笑纳。” 夏梓暝翻开文件,上面赫然写着《新型材料中央军区授权协议》。他的瞳孔一缩,心道这的确是一份无法拒绝的大礼,合上文件,沉声问:“你要什么?” 要什么?江流的眼中失落一闪而过,他正色道:“新型材料问世,势必会将我军的战力提高到一个新的高度,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呢?” 夏梓暝深深地看了江流一眼,没有再追问。打开抽屉,将一个红木盒子放到江流面前:“物归原主。” 江流的目光在红木盒子上停了一下,起身伸出手道:“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回到车里,江流将木盒打开,一条紫宝石手链静静的躺在里面。江流的目光一黯,难怪再没见她戴过。 薛剑看了眼时间,问:“老大,去哪?”结果对上江流不善的目光,他硬着头皮说:“老大,再不去车站就赶不上了!” 江流将手链拿在手上,喃喃地说:“我可以向她走九十九步,但总要有一步,是她走向我。” 薛剑急道:“我不懂什么一步、九十九步的,谁规定两个人之间的距离就是一百步了?要是一百零一步呢?” 要是一百零一步……江流将手中的手链握紧,那就只差一步! “开车,去车站!” “明白!”薛剑爽快应下,像是早就在等这句话,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轰”的一声向车站飞驰而去。 车站候车室内,刘年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难得的放空自己。 这时,电话突然“叮”的一声,她睁开眼睛,点开信息一行文字吸引了她的注意:两年前,R国码头仓库,为了救你耽搁了一小时,不得已与于梦婉定下三年婚约。 刘年睁大了眼睛,两年前救她的人是江流?“我有婚约是为了谁?”江流的话突然出现在她的脑中。 又是“叮”的一声:京郊大货车司机是薛剑。 刘年拿着手机的手一紧,在京郊救她的人不是陆号? “叮叮”,几张外卖小票的照片映入眼帘,她看到备注上写着:不放姜、微辣……这是她在平城点过的外卖…… “叮”:落霞山,晚到了一步,只来得及敲晕冷依依。 “我很想你。” “你干什么?”“病了都不知道。” “曾经在海边丢了一个人,我找了她很久……” “皮蛋瘦肉粥和牛肉包子。” “烧退了,药还得接着吃。” “我来京城是为了见一个故人。” “原本打算一年后再见面,可我等不了。” “江公子是不吃姜吗?”“没有,是有位故人不吃,总要习惯习惯。” “柒柒,柒柒!” …… 记忆如潮水一般席卷而来,刘年咬着唇,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 “叮”:以上,一笔勾销。 反复的看着这行字,刘年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双拳紧握,突如其来的酸楚让她的眼眶一热。 他说,一笔勾销。既然如此,还告诉她做什么?刘年放下手机,泪水不争气地夺眶而出。 “叮”,拿起手机,只见上面写着:可是,你睡了我就走? 看着信息,刘年破涕为笑,起身拉着行李箱就往外走,却在转身之后看见一个人,身姿修长,挺拔、俊朗。 走到男人身前,看着男人别扭地别过脸旋即又不放心地看过来,刘年问:“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江流拉过刘年的手,将一抹紫色戴在女孩腕间,说:“我不希望你因为我救过你而接受我。” “那怎么又说了?”刘年问。 江流委屈地瞪向女孩:“再不说,你就走了。” 刘年本想笑话他,却红了眼。 江流把刘年拥在怀里,轻声说:“柒柒,我不会让你再离开我了。” “嗯。”刘年点头,过了一会儿又闷声问:“你身边那么多女人是怎么回事?” 江流轻笑出声,在刘年的头上落下一吻,说:“于梦婉帮过我,只有这样解除婚约的时候于家才不会为难她。” 刘年将脸往男人胸前一埋,说:“以后不许了!”然后她听见他附在她的耳畔说:“嗯,都听你的!”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