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阿枝听到这话,顿时笑容更显,是笑她有志气。   王霁凑过来问:“那我呢。”   霍平生道:“自然也不忘。”   陈宴轻拍了下霍平生的脑袋:“松开你的爪子,那么大人了,还不知道避嫌。”   霍平生不明所以,她一直觉得阿枝应该是常庸,但闻言还是松开了手。   宋霖挑起眉尾,又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了阿枝好几眼。   阿枝是对别人的眼神比较敏感的,察觉到了,抬头望去,宋霖立刻对她露出微笑,道:“你好,不知……怎么称呼。”   王霁笑道:“这是新上任的廷尉正,称呼孙正使就是,您是……?”   陈宴道:“这是北梁侯。”   王霁和阿枝忙拱手行礼道:“原来是北梁侯,卑职失礼了。”   其实刚才也猜到了,只是因为和陈宴打招呼的缘故,没先行礼,若是事后再补,便显得失礼,还不如装成不知道,如此自然是,不知者无罪嘛。   宋霖接下这礼,却又马上伸手虚虚扶起两人,道:“两位大人多礼了,某自偏远之地而来,正有许多不懂的,要向两位请教。”   首先这最奇怪的,就是,这孙正使到底是……天乾   、常庸还是地坤呢?   ……   最后的这段进京路因为王霁和阿枝的到来变得非常顺利。   进了城门之后,王励勖和田安之就与他们分道扬镳,而陈宴霍平生等人则被王霁邀请去她家吃饭。   陈宴直接应了,霍平生却犹豫,看了眼大哥道:“我们还是先回去吧,我还要去看望一下卓君。”   这也是要紧事,霍平生和霍征茂便也走了。   王霁瞟了眼北梁侯,问:“北梁侯此行……没带扈从么?”   宋霖长叹一声:“路上走散了,幸好有陈将军他们。”   王霁惊讶地望向陈宴,陈宴点头:“路上碰到了刺客。”   王霁瞪大眼睛:“什么?这是怎么一回事?”   到王霁家中的时候,王霁和阿枝已经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阿枝忍不住感慨:“真是惊险,幸而你们福大命大。”   陈宴冷笑:“若真福大,就不该遇上姓王的和姓田的。”   阿枝惊讶,目光不着痕迹掠过北梁侯。   陈宴和北梁侯一定很熟悉了,不然如何敢在北梁侯面前说这样的话。   王霁打着圆场:“别这么说,都是陛下的臣子,王田两位督查,似乎查出了很多要紧的东西呢,收到信的那几天,陛下大发脾气。”   陈宴笑了:“你别夸张,陛下还会大发脾气?”   王霁也笑,捏着自己的眉头道:“陛下紧紧皱眉,对她来说已经算大发脾气呀。”   人顿时一起笑了。   宋霖稀奇地望着人。   这人显然都是天子近臣,谈论起天子,居然敢带着调侃,看来天子确实脾气不错。   但从另一方面来讲,便是调侃,人对天子的尊敬与信任,却也是一目了然的。   她心中越发好奇天子是什么样的人,但同时也越发觉得,孙正使肯定是地坤。   若说为何,那便是王尚书和孙正使的肢体接触明显更亲昵些,陈宴嘛,对王尚书时也很随意,但对着孙正使,便显得有些克制。   说起来,那个去追霍平生结果迷路的晚上,她还记得,陈宴似乎确实说,她有喜欢的人。   心下莫名起伏起来。   宋   霖忍不住又偷偷地打量阿枝,却冷不丁撞上了对方清凌凌的眼睛。   眉眼弯弯,对方露出一个温润如水的笑容:“女君看卑职做什么?”   宋霖忙错开眼,尴尬道:“只是感慨,京中女郎果真与漠北不同,娟丽柔美。”   她心里有些酸。   可便是酸,她也不得不承认,眼前的孙正使,是个足以叫人魂牵梦绕的女郎。   然而话音一落,陈宴便偷偷在桌下戳了一下她的腰。   宋霖扭头看她,见陈宴凑近低声道:“北梁侯,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人孙正使,是有心上人的。”   语气颇有些咬牙切齿。   宋霖后知后觉,哦,对哦,我是天乾。   对着一个漂亮女郎说这种话,有调戏的嫌疑。   宋霖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阿枝掩嘴轻笑,王霁则道:“陈宴啊陈宴,你这个消息就滞后了,现在阿枝不仅是有心上人啦,她已经有家室啦,对了,薄御史怎么还没来?”   陈宴疑惑:“薄御史?难道是说薄使君?”   王霁笑道:“没想到吧,如今她已经不是南越州牧,而是御史大夫了,对了,这你估计也不知道,田公已请辞御史大夫一职,如今新的御史大夫便是咱们从前的薄使君,摄政王亦请辞,如今被封武信王,哦对还有一事……”   她神情变得严肃,压低声音道:“太后因巫蛊天子,如今已经被软禁冷宫了。”   陈宴目瞪口呆:“我是离开了一年,而不是十年吧?”   王霁摇头:“世事无常啊。”   宋霖在旁边听着,也是忍不住捏紧衣袖。   这位天子听着……行事颇为雷厉风行啊?   ……   祭拜结束之后,雷厉风行的天子偷偷瞄了眼皇后。   昨夜,她们有些意乱情迷。   她想自己那句话虽然丢脸,但似乎效果还算不错,洛琼花当时就涨红了脸,望着她期期艾艾道:“什、什么,陛下,陛下也想要小衣服,这、这不够大呀。”她装傻,掩饰突如其来的慌乱。   傅平安哭笑不得:“不是小衣服,香囊,荷包,朕想要这些。”   洛琼花低声嘟囔:“   臣妾做的不好,不如宫中的绣娘。”   傅平安这下总算知道了什么叫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并在心里彻底承认自己说错了话。   她轻轻地揉洛琼花的手,低声道:“朕说错了,是宫中的绣娘不如你。”   洛琼花抬头瞟了她一眼。   眼神中似乎带着一句话——也不用这样睁眼说瞎话。   但这么个眼神,含羞带怯,如一汪秋水微波粼粼,傅平安虽未结热,却不知为何,也觉得身上烫得很。   她被本能驱使着低了头,轻轻扫过那带着幽香的耳畔,低低道:“朕明白你的意思了,亲手做出的东西,是有着情谊的。”   就好像……   她伸手拿下洛琼花头上的簪子,解开缠绕在发丝上的红绳。   一层层剥下,绫罗广袖,织锦衬里。   这些事,本来自然也可以叫宫人来伺候,不需要她动手。   若是从前,大约会这样想。   如今却明白了,这种事亲自动手,也自有它的趣味在。   确实是开了点窍。   细拢慢捻,切切凿凿。   明明也不是第一次看见这风景,却好像突然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每一寸先前见过的摸过的,都有了新的趣味。   而从前没碰过的没探过的,就更是妙趣无穷了。   但今早醒来,却有些后悔。   早上事情多得很,洛琼花面色疲惫,明显是强打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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