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登基的那天朕发现自己是反派
   不过也不奇怪吧,毕竟是在宫中。   景和宫中。   傅平安拿着文书,很快找到了正在暖阁缝着什么东西的洛琼花,傅平安看了一眼,发现洛琼花是在缝小衣服。   对,前几日万家村传来消息,说是铁柱怀孕了。   不愧是高科技药品,起效未免也太快。   那个时候,弹幕发生了一段非常值得一提的讨论——   【啊真的烦:所以,BETA是谁怀孕是怎么决定的?】   【Dove:我猜是猜拳决定的吧】   【方圆一百里我罩了:放屁……】   【平安妈妈爱你:平安知道么?】   【我的cp结婚了:主播知道什么,主播连怎么造孩子都不知道】   傅平安:“……”   有被羞辱到。   但是,除了抑制剂的后遗症之外,那天被拒绝之后,傅平安心中也不自觉地多了一道暗影。   她开始无法控制地时不时想,洛琼花对她的感情是什么样的呢?   如果洛琼花并不喜欢她呢?   她并不喜欢自己,只是出于作为皇   后的责任感才和自己亲近,也是因此那天才会下意识拒绝,那么对她已经做过一些亲热举动的自己……难道属于猥亵?   不,应该也不会吧。   如果完全不喜欢,怎么会说愿意和自己共进退呢。   各种心思在心中绕啊绕,不自觉缠成死结,她和直播间的人说了几嘴,直播间笑成一片,说她属于榆木脑袋终于开了窍。   长安花给她发私信,说——【喜欢上的一个人,患得患失,也是常有的,我看阿花喜欢你,你别想太多】   傅平安转着手上的玉扳指,心想,喜欢原来是这样啊……理论与实践,显然确实是有差别的。   就好像弹幕天天地叫她说些甜言蜜语,但是这会儿站在洛琼花面前,傅平安憋了半天,只干巴巴说了句:“霍平生要回来了。”   洛琼花手指一颤,本就用不熟练的针就扎进了手指,傅平安吓了一跳,连忙抓住洛琼花的手,皱眉道:“早就说了别做这个了,宫中绣娘比你手艺好多了。”   这话一说出口,直播间又是一片铺天盖地的指责——   【主播怎么说话呢】   【不准这样凶阿花!】   也有人帮她说话,不过只是零星。   反而是洛琼花仰头看她,一点也不恼,双眸发亮:“平生么,她终于回来啦!”   静月已经拿了干净的绢布擦掉了血珠,又问洛琼花痛不痛,傅平安在一边看着,后知后觉地发现静月这个行动步骤似乎才是正确操作。   奇怪,实际上,要不是弹幕铺天盖地全觉得她错了,她也没觉得自己错了。   这是凶么?   明明是陈述事实……   她坐到洛琼花身边,还是承认了错误,低声问:“抱歉,朕不该这么说……疼不疼。”   洛琼花一愣,有点惊讶。   其实在她看来,陛下这话说得也没错。   她手艺不好,总是扎到手,做得也不怎么样,但是她想着,这总归是自己的一份心意。   如今她在宫中,什么东西都是掖庭令和內宫总管准备的,说来什么都有,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二丫和铁柱要有孩子了,她由衷地高兴,于是思来想去,便想着自己做一   件衣服。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摇了摇头:“不疼,陛下说的话也是对的。”   灯光下,纤细的指尖泛着柔嫩的粉红,傅平安看着看着,心中微微的痒。   她伸出手去,轻轻握住了。   洛琼花惊讶地看着她。   傅平安道:“静月琴荷,你们都先下去。”   这么说完,又把直播间关了。   宫人惯会看眼色,顷刻便退了个一干二净,洛琼花有点紧张了,抬眼瞟了眼傅平安,瞟见幽深的一双眸子,睫毛微垂,不知在想什么。   要侍寝么?   也不是不想,只是担心自己失态。   若沉溺了进去,难免忘乎所以,若忘乎所以了,难免忘记自己的身份,和陛下的身份。   不是不想。   只是有些怕。   温柔玉白的手,轻轻盖在她的手指上,柔柔扫过,带来细细密密的痒。   灯火阑珊,烛影摇晃,只是闻着傅平安身上的味道,洛琼花都觉得自己好像有些微醺。   迷离光影之中,洛琼花听见傅平安说:“抱歉,朕是有些羡慕……”   “什么?”   “你都没有给朕做过什么东西啊……阿花。”   这句话实在有些丢脸,傅平安决定只说给老婆一个人听。   ……   京郊驿站,风雪堵了前路,旅人只好在驿站休息一晚。   外头是寒风刺骨,银装素裹,驿站里却燃了炉火,紧闭房门,暖烘烘的,连皮裘也穿不住。   霍平生刚脱了皮裘,便听见驿卒正对陈宴说:“今年的冬天不冷。”   伺候他们的驿卒看上去二十岁不到,胡子都没长全,嘴边一圈细细的绒毛,却是能言善道的:“许是因为今上授命于天人,所以也给我们带来了福气呢。”   霍平生和陈宴一路过来,其实已经听到了很多这样的传言。   甚至附近郡县都有人给编了儿歌——   ……五色鸟,上朝堂,不做神仙做君王。   黎民百姓,似乎有不少完全相信,当今天子是神仙降世,来给人间好日子的。   要说证据,有这么几样,首先今年秋天明明开始   了疫病,但陛下一回来,突然就没了,其次今年的收成特别好,甚至万家村那,连冬天田里都有麦子,最后,万家村有常庸有孩子了。   “就是喝过陛下开过光的那口丰年井的水之后,他们居然怀上孩子啦。”   宋霖是在场除了驿卒外唯一没有见过傅平安的,忍不住脱口而出道:“这不可能吧。”   驿卒不高兴了:“这有什么不可能的,这位女君,你这么说话,就有些不对劲了,你是魏国人么?”   宋霖:“……怎么不是呢?”   “那你怎么就认为陛下做不到呢?”驿卒一脸怀疑地看着她,“听说魏京近来有些鬼戎的细作,说起来,你们就是从漠北来的么?”   陈宴忙道:“你不是看了凭证了么,咱们是左军的,就是打鬼戎的。”   驿卒眼睛一亮道:“原是这样,小的对了对印章,小的不认识字呢,原来是左军的大英雄,听说你们把鬼戎打得落花流水呢……”   陈宴瞥了眼霍平生。   霍平生囫囵喝了鸡汤泡饭,站起来道:“我吃饱了,要去休息了,大哥,你吃饱了么?”   霍征茂也点头。   于是霍平生背起霍征茂就往边上的房间走。   他们刚进门,另一边也有人放下碗,默默站起来走了。   却是王励勖。   王励勖走了,田安之却没吃完,只好有些慌张道:“等等我啊,你怎么吃那么快。”   王励勖冷冷看她一眼:“咱们又不是同一个房间,你吃你自己的就是了。”   这么说完,进房间关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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