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徒凑到子婴身边,参谋道,“为了王上和嬴氏血脉,早亡和孤独不能选,自当选这个伤残。” 看着蒙徒一本正经的样子,子婴忍不住笑,他好歹也是受过唯物主义教育的人,和一群古人在这研究诅咒。 “不,寡人选早亡。”子婴笑道。 他用《鲁班书》解决神力早亡之诅,而接受《鲁班书》的诅咒,子婴倒想看看结果如何。这《鲁班书》的诅咒会不会逻辑混乱。 蒙徒不解子婴何故如此,惋惜的叹气,仿佛子婴真的命不久矣一般。 子婴随手翻到下卷,眼神怪异,“鲁班真是道貌岸然,居然也会写这种东西。” 蒙徒好奇瞥了一眼,只见“美女脱衣法”五个字跃然纸上。 “不要乱看,不怕被诅咒吗?”子婴合上纸张。 蒙徒悻悻收回眼神。 “唉。”灵焚重重叹气道,“鄙人不知诅咒真假,总之秦王好自为之吧。” “齐国乃是战地,师父一切多加小心。”子婴心中也不是滋味,历史上的灵焚明年或许就要离世了。 师徒二人都以为对方要死,互相作揖道别。 “鄙人告辞了!”灵焚转身跃出行宫,不忍再回头见子婴一眼。 “派几个秦徒跟灵焚师傅一起去齐国。”子婴吩咐道。 蒙徒不解,“灵焚先生的实力远在秦徒之上,王上无需担心。” “快去!”子婴喝道。 “诺。”蒙徒匆忙离开。 子婴坐在几案旁信手翻阅《鲁班书》,第二页写着诅咒的来历,传说鲁班做了一只能飞的木鸢,载着他从国都返回家乡,他的妻子偷偷坐上去遨游,结果因为分娩流血,木鸢上的秘法失效了,一尸两命,所以鲁班定下了修习此书的诅咒。 “这也太玄了吧?”子婴暗叹,“这秘法木鸢都能和飞机相比了。” 子婴倒是听过一些无法解释的事,但那些东西都是少数,且无规律可循。面前的《鲁班书》好像一本妖术合集一样。 夺取生魂法,缩地法,紧箍咒法... 子婴越看头越大,随意翻着,眼前一亮,“净心咒,净身咒,净天地咒...” 若是诅咒真的存在,那姑且就用非常手段去解决。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虽然他不相信那些法,念一念解咒总没有错。 子婴深呼吸,摇头晃脑的读着。不知怎的,身上的酸痛感和内心的焦躁减轻了许多。 “王上,出去打猎了!”吕马童小跑到行宫外。 “小声些。”子婴不知怎么的觉得吕马童的声音格外的大。 吕马童挠头不解,大早上跑来他已经特意小声。 子婴擦干身子,换上便服和吕马童,李信身背箭袋,带着百名秦兵,直奔栎阳东北方向的猎场。 猎场微微起伏,枯黄的草中仍夹带着些绿色。 这里北荆山,南渭水,久居山中的野兽下山必至此地,渭水河畔更是飞禽走兽的落脚点,是天然的狩猎地。 三个男人一起出来,子婴觉得少了些什么。 “早知道让那个丫头过来好了。”子婴暗暗嘀咕。 子婴右侧的李信心情极佳,“眼下正是野兽最肥的时候。” “冬猎也是君王练兵之时,今日寡人不练兵,痛快打猎好了。” 一只灰色野兔从远处横跳而过,在李信和吕马童眼中野兔只有小拇指大小,子婴搭弓上箭,一箭射出。 三人行至箭落处,见子婴那箭正中野兔脖子。 “王上,好箭法。”李信赞叹道,这种距离下还能准确命中脖子。 “这种箭法很好吗?”刚刚子婴眼中的野兔动作迟缓,且极其清晰。 李信点头,“这种准度在军中都是上佳。” 子婴得意一笑,“这第一箭寡人已射,两位爱卿随意吧。” “王上何必射兔子,按照礼仪臣等可是不能比君王所猎之物大。”李信说道。 “无需太顾及什么礼节,今日诸事不忌。”子婴笑道。 吕马童笑着搭箭,箭支直奔河边的鹿而去。 啪—— 吕马童的箭在半空中被射断,鹿受到惊吓,撒腿跑开。 “这里所有的鹿都要给王上留着,不可妄动。”李信正色道。 子婴被李信的箭法惊的目瞪口呆,刚刚升起的自豪感瞬间被瓦解。 李信在始皇时期的统领里还算不得顶尖,子婴不敢想象当年大秦统领的有多恐怖。 荀子曾说过,魏武卒穿三层重甲,身挂长弓,背五十只箭,手持长戟,腰佩铁剑。再带三天口粮半日可走一百里。 秦之锐士在魏武卒实力之上,统领的又是锐士中的佼佼者。 可惜秦一统天下十几年,统领的实力早非当年可比了。 若是那群人还在,陈胜之流没有一丝机会。 吕马童有些不好意思,“小人想射的是刚刚飞过的鸟。” “鸟?”李信微愣,刚刚的确飞过去一只鸟,但以吕马童的角度,怕是连鸟尾都摸不到。 “鹿周围的一切都不要射。”李信紧张道。 “是...” 吕马童策马走到前方,搭弓上箭眼神坚决。山坡起伏,子婴和李信看不到他瞄准什么。 “那头熊是小人的了!” 嗖—— “啊!”